麻烦可想而知。
香囊她是非常想要的,她迫切想要拯救自己可怜的皮肤啊,可是她得把话跟丛笙说清楚,别回头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丛笙把账算她头上。“送香囊在这里可是定情的意思,你和我不这么想,别人会这么想,你确定你要送我?到时候别人问起,我可是会跟人说是你送的。”其实这么说也是想趁此机会试探一下丛笙,说不定丛笙对她的感觉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坏。
被麦子箫这么一说,丛笙还真犹豫了,她和麦子箫私底下什么关系先不说,在别人眼里她要是成了麦子箫的女人,那可得多膈应啊。可是麦子箫这么照顾她,就算是心思不纯吧,她总不能把这种好当成理所当然,不然她以后可就真跟麦子箫撇不清关系了,现在对麦子箫好点,以后划清界线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一点,毕竟自己也为她做过一些事情不是?
这么一想,丛笙便有了些底气,点点头:“嗯,送。”
麦子箫听丛笙语气肯定,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在丛笙心里的地位远比自己想的要高,不然怎么会就为送个香囊给她遮香就愿意牺牲自己的名声?想着想着她就有些飘飘然了,总觉得自己的美好日子就要来临,就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了。
丛笙一回头看到麦子箫嘴角扬得老高,一副得意得要死的高兴样,为了不让这个渣多想,赶紧补充一句:“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有点可怜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信你才有鬼,解释就是掩饰。麦子箫嘴上敷衍着丛笙,手上却迫不及待从腰间把钱袋拽下来,塞进丛笙手里。“诺,以后想买什么自己买,花完了再找我要。”
丛笙拿着麦子箫给的钱,听着麦子箫都快飘上天的语气,深深觉得这渣绝对是误会什么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干嘛这么好心,万一为此传递了一些不正确的意思给这渣,那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吗?可钱都塞到手里了,她总不能这会儿才说不想送了吧?她要不送了,麦子箫会不会把钱收回去?
想来想去,丛笙还是收了:“谢谢。”不管怎么样,没钱什么事都办不成,就当她讹了麦子箫一笔吧,谁让这渣心思不纯呢。
麦子箫殷勤地沿路帮着找寻卖香囊的地方,到了饰品店后,她翻身下马,牵住马缰让丛笙下来。可是马太高,又没有下马石,丛笙踩着马镫下来的时候差点摔了,好在麦子箫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才免了她摔个四脚朝天的尴尬。可被麦子箫揽着腰紧紧抱在怀里的尴尬也没比在大街上摔个四脚朝天好到哪去,就算她已经坐在马背上被麦子箫抱了一路,可这会儿面对面抱在一起,这姿势真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明显看到麦子箫眼里荡起一阵渴望,心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言而喻。
丛笙平静地从麦子箫怀里挣脱出来,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轻声道句谢后转身进了饰品店。她想她再也不能犯这种错了,一不小心给了麦子箫跟她亲密接触的机会,搞不好就会让麦子箫觉得她是心甘情愿的,那就麻烦了,她对麦子箫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首先,撇开麦子箫是个渣不说,她看着麦子箫就会想起欧南跟麦子箫在她家的沙发上接吻的画面,实在是没有心思跟这渣发生点什么。其次,撇开麦子箫跟欧南给她戴了个硕大的绿帽子不说,麦子箫这种渣,谁跟她谈恋爱谁倒霉,分分钟被出轨的节奏。她脑子进了水才会在见过这渣的渣样后还想跟这渣在一起。
一边腹诽着麦子箫怎么会这么渣,一边不动声色地给麦子箫挑着香囊,麦子箫一直挂着微笑站在边上宠溺地看着她给自己挑香囊,那视线看得丛笙鸡皮疙瘩冒了一大片,她敢肯定,这渣绝对误会了她的意思。
看着麦子箫高兴得眼角都在往上翘的模样,丛笙有种她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预感。可是麦子箫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渣,大概她越解释就会让这渣越觉得她在乎,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用行动证明她真是对渣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麦子箫快要腻死人的目光中,丛笙挑好了一款刚好能配麦子箫那身便装的淡蓝色香囊,香气也跟她昨天买的护肤品的气味差不多。从麦子箫给的钱袋里数出十文钱递给老板娘,然后在麦子箫的注视之下做贼一般把钱袋塞进了自己怀里。
看着丛笙生怕她把钱要回来一般的心虚模样,麦子箫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宠溺,这女人好可爱啊。
丛笙把香囊往麦子箫手里一塞,转身赶紧走,这渣真是,笑得那么荡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有鬼吗?
俩人刚走出饰品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寻声望去,一名士兵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高头大马停在俩人面前,士兵纵身一跃下马来,急匆匆地在麦子箫面前跪下:“将军!城外流民突生疫症,知府大人请将军速速前往商讨对策。”
“疫症?!”麦子箫一惊,之前她就担心过瘟疫的发生,所以才想赶快把人疏散走,好进行整顿,没想到政策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出事了。
来不及多问,麦子箫跃上马背就要走,一旁的丛笙一听出事了,赶紧拦住麦子箫,说要跟着一起去,虽然她不知道她去了能不能帮上忙,但多个人想办法总是好的。
麦子箫看一眼丛笙,不带想带她去,怕会让她染上瘟疫,这瘟疫能不能治还不清楚,她怕丛笙出事。
丛笙见麦子箫有犹豫,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马鞍就往马背上爬,可马太高,她蹦了几次也没蹦上去,看得麦子箫一阵无奈,只好伸手拽住丛笙,把人拉到马背上。
大马在街道上飞奔,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麦子箫带着丛笙赶到城外,才一出城门,就看到护城河外的难民群在骚动,许多人躺在地上极为不适地呻/吟着,还有人在吐。
麦子箫有些惊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这样了?她看一眼身前的丛笙,从自己的铠甲之下的衣裳上撕下一块锦布,裹住丛笙的口鼻,然后给自己也撕了一块。
见知府正骑着马在大道上焦急地左顾右盼,麦子箫赶了马过去,知府见她来了,指着正在发症的难民急得语无伦次:“将军!这这这……”天灾之下最怕的就是疫情,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现了瘟疫,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莫急,先看看情况。”麦子箫坐在马上看着大道两边的难民,有人看着像在发高烧,有人又像是在作冷,还有人脖子肿了起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