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症状看着都差不多,毫无疑问是瘟疫,只是到底属于哪种类型的瘟疫,还需要找城里的大夫来看过才能清楚。
“快走……”坐在麦子箫身前的丛笙看过患疾的难民的症状后,脸色瞬间煞白,她揪着麦子箫的袖子压低声音焦急地催着麦子箫:“快离开这里!是鼠疫!”
12.012
某年某月某一日,丛笙在新闻上看到某地居然出现了鼠疫患者,因为当时新闻闹得有点大,出于好奇和无聊,她去查了查关于鼠疫的事情。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出于无聊才去查的那些资料在某年某月某一日的今天能够用上。
因为对鼠疫的症状有所了解,再联想之前难民吃老鼠的情况,她一下就想到这是鼠疫。她慌了,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引起骚动,而最需要做的,是让麦子箫赶紧离开这里避免感染,回去商量对策,控制疫情。
麦子箫一听鼠疫两个字,脑子翁一声停转了几秒,随后赶紧调转马头,同样不敢声张地招呼身旁的知府:“李大人,先回府衙再作商榷。”
知府跟着麦子箫往回走,麦子箫的马在前面飞奔,跑得跟要去投胎似的,看麦子箫那突然焦急的模样,知府知道事情恐怕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不敢耽搁,同样让马跑得飞快。
麦子箫的马一路跑回府衙,她翻身下马,因为心里焦急,也没多想,伸手就把倾身要下马的丛笙抱了下来,将马交给迎出来的衙役后牵着丛笙快步走进府衙。
丛笙被麦子箫牵着,她能感觉到麦子箫这会儿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所以她很是犹豫,是该把手抽回来还是任由麦子箫这么牵着。硬抽回来吧,很可能反而会引起麦子箫的注意,本来不是一个多了不起的事情也会变特殊,可不抽回来吧,又显得她很没立场,这手说被牵就被牵了。
没等犹豫出个结果,她已经被麦子箫牵着来到了府衙内的议事厅里,麦子箫很自然地松开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牵了她手。丛笙默默收起自己的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知府匆匆跟进来,急出一脑门汗。“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如此突然的疫疾,怕是来势汹汹啊。”
麦子箫没接知府这话,看向丛笙问道:“你能确定那是鼠疫?”她只知道鼠疫是种很危险的传染病,可并不了解染了鼠疫会有什么症状,丛笙刚才一眼就看出那是鼠疫,她觉得丛笙一定是对鼠疫有所了解的。
丛笙摇头:“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是症状很像,之前见到难民们吃老鼠,再看刚才的症状,我觉得很有可能。”
知府明显对鼠疫不了解,听完俩人的话后疑惑地问道:“鼠疫是?”
麦子箫和丛笙对视一眼,反问知府:“李大人不知道鼠疫?”知府摇头,一脸茫然。“那城中的大夫呢?可有人会知道这病症?”
知府还是摇头:“许是我孤陋寡闻,众多疫症中,未曾听过鼠疫之事。大夫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麦子箫和丛笙深深吸了口气,如果这里的人连鼠疫是什么都不知道,那麻烦可就大了。麦子箫简单地跟知府解释道:“鼠疫是瘟疫的一种,传染性强,治愈困难,是由染病的老鼠传染给人的一种疫病,要这次的病症真是鼠疫,后果不堪设想。李大人,你现在就把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找来,同时吩咐衙疫将有疫症的流民隔离,派人前往路口切断往这边涌来的流民,这里不能再来人了。要快!记得不要引起骚动。”不管是不是鼠疫,这么多人同时发病,肯定是瘟疫,先隔离总是没错的。
“是,将军,我这就去办。”知府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知府走后,麦子箫转向丛笙:“你对鼠疫清楚吗?”
“还行,查过有关的资料·。”
“那一会儿你帮着给这里的大夫说说,看到底是这里的人真不知道,还是学名不一样。”
丛笙点头应下,有点担忧地道:“按理来说,鼠疫是有潜伏期的,就算之前难民吃了老鼠,最快也要几个小时才会发病,时间上来说有点快,也许是我认错了。”
麦子箫叹气,表情极为沉重:“难民现在饿得连土都吃,在来这里之前就吃过老鼠也说不定。”
“如果真是这样,那鼠疫的源头很可能不在这里,如果是这两天涌入的难民将鼠疫带来的,那情况可就很糟糕了,传染范围很可能超出我们想象的广。”
麦子箫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也没遇过这种事情,而且现在情况还不明确,到底是不是鼠疫,还要跟大夫谈过后才能确定,在此之前,她还有件事情要确认:“你之前也是跟着难民过来的,不会被传染吧?”
丛笙一怔,心里也生出一些惊恐来,但面上还故作镇定:“我不知道,鼠疫分很多种,会通过呼吸道传染的只有肺型,刚才在难民里我没有看到有肺型鼠疫的症状。其它类型我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麦子箫对鼠疫不了解,丛笙怎么说她就怎么信:“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
丛笙点头,虽然心里忐忑,但她觉得自己感染的可能性不大,倒是麦子箫之前出城巡视过好几次,在这里待的时间也比她长,对鼠疫又不清楚,很可能自己被感染了都不知道。她问麦子箫:“你身上有没有被跳蚤咬过?”
麦子箫怔了怔,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现在是夏天,蚊虫多,身上是有痒的地方,可是不是跳蚤咬的我不能肯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么说着她还真觉得身上有些痒,可铠甲太碍事了,挠也挠不了。
丛笙一听麦子箫身上有被虫子咬过,立马紧张起来,拽着麦子箫就往外走:“回去看看。”
丛笙拽着麦子箫一直回到她们住的偏院,进到麦子箫的卧室里,把门关好后上手就开始脱麦子箫的衣服,麦子箫穿着铠甲,她扒了半天也没把那身铠甲扒下来,又急又气地对着一动不动的麦子箫道:“你倒是自己脱啊!”
麦子箫咽了咽口水,看着急切的丛笙心情很是复杂,她知道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该这样不正经,可丛笙死命扒她衣服的动作让她忍不住想入非非了,那些念头一旦生出来压都压不下去。
丛笙见麦子箫半天不动弹,一脸痴呆地看着她,那眼神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的正经,反而像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更加恼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