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那副看热闹的贱样,飞给她一个眼刀:“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在乎呀,我都没下手,倒差点让这丫头得了手,能不在乎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难道要暴跳如雷然后把这丫头拖出去打死才算是在乎?”
丛笙撇撇嘴,麦子箫总有一堆歪理,她说不过她,还是不跟她扯那些有的没的了。
将话题扯回正题上,丛笙问麦子箫:“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麦子箫继续喝茶:“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插手。”
对麦子箫这副无所谓态度,丛笙是有些不理解,也有些意外的:“这是你的将军府,你的丫鬟,你不管?”
麦子箫答非所问:“你觉得这件事情严重吗?”
丛笙想了想,有些犹豫不决:“说严重也严重,毕竟她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想对我动手动脚,这是性骚扰。说不严重也确实不是那么严重,我基本已经把她们当妹妹看了,被妹妹亲一下摸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麦子箫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敢说,不怕有人得寸进尺?”
丛笙斜眼看她:“‘有人’是谁?我说的可是妹妹,不要对号入座,你不在妹妹的范围内。”
“……我也不想当!”麦子箫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丛笙对待她和彩儿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很是不满。要不是被莲儿搅和了,彩儿这小丫头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丛笙居然都能原谅。她平常想抱一下还要得个许可,凭什么?!
看麦子箫这么憋屈,丛笙真是高兴极了,有种给自己出了口恶气的爽快,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口恶气是从哪里来的,总之是很爽快。
莲儿看那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扯到别的地方去了,只能出声提醒:“将军,小姐,还是说正事吧。”
俩人对视一眼,尴尬地收起不正经的态度,麦子箫说:“既然你觉得不严重,那你就自己处理,要是你觉得严重,你更要自己处理,我可不想以后被你埋怨。”
丛笙想想觉得有道理,让麦子箫处理这事,难免以后会因为这事而生出摩擦来,这种事情能少则少,虽然有点难,还是她自己来吧。
她扶起还伏在地上的彩儿,看到彩儿红肿还带着泪的双眼时吓了一跳,这姑娘这一晚上没少胡思乱想吧?这都哭成啥样了。
将人扶到椅子上坐着,丛笙问彩儿:“你想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吗?是真喜欢我还是一时冲动?”
丛笙觉得彩儿这年纪的小姑娘,太容易把喜欢和爱弄混,也容易把一时的性冲动当成爱欲,所以她必须问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就她平常的感觉来说,她真不觉得彩儿对她抱有恋爱心理,所以这次的意外,她更倾向于相信只是彩儿的一时冲动。
彩儿放在腿上的手死命揪着自己的裤子,身子还是抖得厉害,好半天也没有回答丛笙的这个问题。
丛笙知道她害怕,也很焦虑,耐着性子开导她:“你别怕,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确定你真实的心意。”
旁边的麦子箫一脸无语地看着丛笙开导彩儿,她真是服了丛笙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研究的?
彩儿是爱是冲动,有区别吗?丛笙难道打算把一个有前科的人继续留在身边?不怕以后真出事?
“……彩、彩儿喜欢小姐。”彩儿颤抖着声音,终于敢开口说话:“但……但彩儿从未对小姐有……有过那样的心思,昨、昨晚也不知为何……”
“好了,我知道了。”见彩儿说得辛苦,丛笙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不再勉强她继续说下去。
走到麦子箫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丛笙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喝着茶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麦子箫:“我要是继续把她留在身边,你同意吗?”
麦子箫耸耸肩:“同意啊,你想怎么样都行。”
丛笙眯了眯眼:“你真不介意?”
“哼!”麦子箫不以为然:“我还能输给一个小丫头不成?”
丛笙瞬间释然,她怎么就忘了麦子箫是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自恋狂?
“彩儿。”丛笙转向彩儿道:“我让你自己决定,是继续留在我身边,还是离开我的院子。当然,我和将军不会把你赶出将军府的,只是你若觉得无法再继续留在我身边,便跟其他丫鬟换就好。”
彩儿似乎很惊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丛笙,就连边上的莲儿也是一脸不解又惊讶地望着丛笙。这种事情怎么还能让彩儿自己决定?
“没关系,你自己说,是留下,还是跟别人换?”丛笙用眼神鼓励彩儿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是无所谓彩儿继续留在身边的,彩儿心细又勤快,性子又内敛,她是挺喜欢这小丫头的,如果因为这种偶然的事故就把人开除了,她觉得有点可惜。
彩儿低着头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在犹豫。
丛笙饿得肚子咕咕叫,可还不能催,只能多喝两口水耐着性子等着。
终于,彩儿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彩儿想继续伺候小姐。”她跪到地上,抬头看向丛笙,眼里满是诚恳。“彩儿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小姐的大恩大德彩儿无以为报,只求小姐相信彩儿决不再让小姐失望。”
丛笙点点头:“好。你留下吧。这事就这么过了。”
麦子箫放下茶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总算可以去吃饭了。”
丛笙想到昨晚麦子箫跟公主洞房,今早还是从公主屋里出来的,忍不住调侃她:“将军大人这是昨晚运动过度,能量消耗太多吗?”
麦子箫回身瞪她一眼,不满地故意道:“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让我好生满足。怎么?你吃醋吗?”
丛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十分不屑的声音来,起身走到彩儿身边,将还跪在地上的人拽起来:“走,回去吃饭。”
彩儿刚站起身就一个踉跄差点栽回去,吓得丛笙赶紧将人托住。她刚才就发现彩儿虚得厉害,没想已经到了连站都站不住的地步了。“这是怎么了?”
“在这儿跪了一夜,身体精神双重打击,当然虚了。”麦子箫让莲儿把人送回去,让丛笙留下,说有话要说。
看着莲儿扶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彩儿离开,麦子箫把门关上,转身若有意味地看着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