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腥味,唇上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
石进瞥到身边的女人停滞不前,他咳一声,“到了。”
随后,他敲门。
里头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进来。”
僵硬的唇角扯动一下,唐依依深呼吸,推门踏入。
巨大的办公室整洁,冰冷。
身着黑衬衣的男人斜倚着同色的真皮沙发,长腿交叠,手里拿着一本书,金丝边眼镜下,他的面庞有几分温文尔雅。
这种假象在唐依依眼睛里形同虚无。
她选择一个适度又安全的位置站着,一言不发。
此刻快到中午,天边堆积的云层很厚,阳光时有时无。
一面洁净透亮的落地窗紧闭着,感受不到半点风的动向。
办公室里只有书页不时翻动的声响。
唐依依提着心,精神高度紧张,站了一会儿,她不易察觉的把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
六厘米的细高跟,如锥子,扎着脚后跟,很快就感到酸痛
楼兰女王。
在不远处的女人换了第三次身体重心后,秦正的眼皮掀了掀,目光直视过去。
红色高跟鞋,黑色长裙,细白匀称的腿……
目光一寸寸往上移,落在女人曲线漂亮的腰身上面,又上去几寸,流连于单手难以掌控之处,秦正的眸子里有暗沉之色翻涌而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女人有多软,多热。
每次都能让他在缴械投降之后,又卷土重来。
直到酣畅淋漓。
那种极致令秦正无比怀恋,在血液里叫嚣着,他换了个姿势,随时都会去重温一把。
将她囚|禁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唐依依感觉自己有种没穿衣服的凉意,无处遁形。
正在这时,爆嗨的电子音徒然响了起来。
唐依依吓懵了。
直到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她才抽抽眼角,想起来在茶水间特地调过的铃声。
秦正的面色漆黑。
品味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
他好整以暇的合上书,看那个女人玩小心思。
“总裁,同事通知我,我手里的设计图出了点问题。”
唐依依说完,一脸焦急。
“哦?”秦正淡淡道,“听起来很麻烦。”
唐依依说,“嗯。”
秦正波澜不起,“那就……”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意料之中的捕捉到女人那双凤眸里面的放松,解脱,好像他是什么张牙舞爪的怪兽。
多待一刻都不愿意。
唐依依说,“我马上出去。”
秦正的手臂随意往沙发上一搁,“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身子一僵,唐依依蓦地抬头,眸光发冷,神情难看,就连周身气息都变了,随时都会出面迎战。
秦正镜片后的眼眸微眯,这是谈判桌上的唐依依。
跟在他身边多年,耳濡目染,记忆可以篡改,但是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就被保存了下来。
唐依依思虑怎么全身而退,冷不丁听到耳边的声音,“去泡一壶茶给我。”
她一愣,随着秦正所示意的方向,看见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
干杵了一会儿,唐依依迈步过去。
她爱茶,热衷泡茶,摸着上等茶具,爱不释手,心也随着那种细腻冰冷的质感平静许多。
从唐依依温具开始,秦正的余光就在她身上了。
他的唇边浮现一个弧度,愉悦,还有怜悯。
唐依依,你恐怕没有料想到吧,大费周折过后,还是没有走出我的世界。
打开茶叶罐,发现是她常喝的铁观音,唐依依顿了顿,把茶叶放入壶中,添加沸水,整个过程中,她脸上的表情认真,投入(重生未来)饲养。
当秦正端起茶杯,有香气萦绕鼻端,他浅抿一口。
下一秒,秦正的胸口就流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在转瞬即逝。
有一点他确定,某些事上面,他习惯不了任何人,只能是唐依依。
唐依依察觉男人身上的气场竟然变的柔和了,她诡异的盯了两眼,心思转过几个弯,趁机说。
“秦先生,我跟您……”
您?秦正嘲弄的打断,字里行间透着怒意,“我没那么老。”
“抱歉。”唐依依面不改色,“我不知道我跟你的哪位朋友长的相似,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是你那位朋友。”
语毕,她抿着嘴唇,等待对方回应。
眸子里蒙上冰寒的光芒,秦正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们确实不像。”
“她在我面前,从不说一个不字。”
那真可怜,唐依依心想,莫名的,为那个女人感到悲伤。
一个人如果过那样的生活,得多没意思。
即便是再心甘情愿,也迟早会觉得疲惫,撑不下去。
秦正从唐依依那里抓到了一丝同情。
她在同情自己的过去吗?
这种结果让秦正勃然大怒,他冷笑,“你在期待什么?”
“我并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唐依依言词直白,“请你放过我。”
她清楚,辞职解决不了问题,根源还在这个男人身上。
只要对方认为她与那个同名同姓的女人没有可比性。
秦正哈哈大笑,五指捏住茶杯。
他又不笑了,倏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唐依依,眼皮底下尽是悚然之色,“放过你?”
唐依依的眼前一暗。
门外的石进听到里面传出的一些声音,脸一红,又煞白起来。
他立刻退后几步,又接着往后退,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不管这个唐依依跟以前的唐秘书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关系,他必须不知情,不涉及,不然就会滚蛋。
办公室里,秦正将唐依依控制在他的胸膛与沙发之间,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的抬起,长驱直入。
轻车熟路的游走每个角落。
呼吸越发破碎,唐依依的两只手被领带反剪,她的双腿被死死的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