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卡他鞋底了,他还不知道,耍帅的走了!”
刘婷云爆笑,“你说他会不会……”
笑声猝然僵住,刘婷云从对面的玻璃窗里瞄到立在她身后的男人。
玻璃窗清晰度不高,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但是那张脸她看的一清二楚。
“喂,喂,奇怪,手机怎么又出问题了,喂?喂!听到我说话吗……”
刘婷云以疾走的方式消失。
杵在原地的薛五抬起左脚,又去抬右脚,鞋子底下果真有,刚好卡小格子里面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踩进去的。
他的脸色黑漆漆的,从来没这么丢人。
想到女人狡黠的反应,薛五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走远了的刘婷云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她心有余悸,“刚才差点吓死了,那薛少就站我后面,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唐依依说,“……应该没听到吧。”
“我想也是。”刘婷云忽然听到汽车喇叭声,她奇怪的问,“依依,你现在不是在公司上班?”
唐依依说,“不在。”
刘婷云的声音不再嘻嘻哈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唐依依没回答,她叹了口气,“婷云,你们剧组还需要群众演员吗?”
刘婷云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姓秦的又占你便宜了?!”
那头,刘婷云气的不行,平时在片场受气,被导演骂,被主演打耳光,被嘲讽,她都无所谓,现在知道唐依依被盯上了,活活气的咬牙切齿。
“下次他再碰你,你就踢他裤裆,一脚下去,不死也能让他疼出内伤!”
刘婷云又说,“你赶紧找对象。”
“像秦正那种人,高高在上惯了,不屑跟其他人抢女人,到时候他就索然无味了。”
唐依依若有所思。
中午回公司跟吴兴请了假,唐依依就走了,期间对所有目光一律视而不见。
她回家,把白猫抱到怀里蹭蹭。
“富贵,我遇到麻烦了。”
富贵的下巴枕着唐依依的手臂,歪着脑袋,拿一对漂亮的鸳鸯眼瞅她。
“富贵啊……”
唐依依对着一只猫,露出她的忧虑与烦躁。
长叹一声,她把自己摔到床上。
富贵躺倒,撒娇求抚|摸。
唐依依搂着它,顺顺毛,揉揉它的小肚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半天,醒来时天都黑了。
“富贵,走,给你做好吃的去。”
唐依依打着哈欠下床,胖白猫随后蹿下来,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脚边。
夜幕之下,光怪陆离。
一处高级公寓里,秦正结束曼哈顿那边的视频会议,他记起另一件事,拿了桌边的手机。
“斯柏特医生那边有情况了吗?”
远在美国的青山恭声道,“先生,我们已经找到一点线索,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他的行踪。”
秦正敲点桌面,“三天内我要结果。”
青山应声,“是。”
把手机丟到一边,秦正摘掉鼻梁上的眼镜,五指穿进额发里,将发丝往后捋,灯光下,手背上的道道抓痕触目惊心。
想到那个女人白天反抗,又打又抓,还知道拿高跟鞋跟踩,秦正的心头就裹着一股无名之火,扭曲着,膨胀着。
他一下一下摩挲着手指,双眸微眯,戾气浓重,想做点什么来发泄。
过去的事只有他记得,那个女人忘的一干二净。
他像是被遗弃的可怜虫。
瞬息后,秦正给薛五打电话,“出来喝一杯。”
☆、第12章 你喜欢她
皇世会所
秦正过去时,薛五已经搂着一女人,抱大腿上玩开了。
见他面色不佳,就挥手让女人出去。
“怎么才来……”薛五无意间扫过的眼睛睁大,“阿正,你来的路上遇到野猫了?怎么被抓成那样?”
秦正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端起酒杯,将那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透明的酒液绕着舌尖,弥漫整个口腔,又尽数滑进喉道,充斥胃部每个角落。
味干冽,劲大刺鼻。
薛五挑起一边的眉毛,“是唐依依吧。”
见秦正沉默,薛五盯了半响,他忽然说,一脸诡异,“阿正,你该不会是喜欢唐依依吧?”
秦正淡淡撩眼皮,嗤笑,“怎么可能。”
犹记得那年,夏日午后,尚未褪去稚气的唐依依说喜欢他,那时候她紧张的攥着手,满怀期待,忐忑,他波澜不起,更是觉得好笑。
小女孩都拥有幻想,情窦初开,似乎不记得自己被亲人送进秦家的原因,也忽略了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
她只需要无条件服从。
至于别的,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他提醒唐依依,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秦正眯了眯眼眸,晦暗不明。
从那以后,唐依依的性情大变,喜怒哀乐全都藏了起来,什么都能令他满意,从不犯错。
而他再也没有从唐依依口中听到那几个字。
“也对。”薛五拿酒瓶倒酒,“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动过情。”
他的脸上浮现一个兴味的笑容,边说边打量好友,“那你不回曼哈顿,待在国内,收购广告公司干什么?”
还偏偏是唐依依所在的那家。
秦正双腿交叠,好似没听见薛五的话声,以及那里头的疑惑。
干什么?
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总要得到一些惩罚。
“人找到了,你又不放,如果是记恨她当年背叛你,卸下她的一条胳膊,断一条腿,丟进无人岛,自生自灭不就行了。”薛五懒洋洋的说,“或者设个圈套给她钻,让她背巨债,卖|进皇世,保准后半辈子都直不起腰……”
一连说了几种法子,一个比一个歹毒,绝望,薛五还是那副懒懒的腔调,“怎么折磨一个人,你比我在行啊,我说的这些在你面前都是小儿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关公门前耍大刀。”
秦正摸出一支雪茄,黑沉的眼眸里闪烁意味不明的寒光,他勾了勾唇,“那多没意思。”
倘若他想那么做,早在两天前,甚至更早,那个女人第一次在他眼皮底下耍小心思的时候,就动手了。
她是他这一生最满意的作品。
眼角瞥到手背的抓痕,秦正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