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母一巴掌扇过去,“唐希,谁都可以那么说她,你不行,她是你亲姐!”
前些天她昏倒,生病,唐希没撒手不管,这次又主动把她送来见唐依依,她还以为是懂事了,想通了。
“你太让妈失望了。”
“啊——”唐希受不了的大叫。
同一时间,办公室里,青山在向秦正禀报搜查的进展。
“这是从附近一家超市拿来的录像。”
秦正盯着屏幕,看到唐母离开,唐依依在原地站了一分钟不到,有个男人靠近。
“停。”
画面静止,男人的相貌定格,普普通通的,没什么能让人一眼就记住的明显特征。
秦正说,“继续。”
青山应声,“是。”
画面的进度条又开始往后拉,唐依依跟着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翼虎。
空了两三秒,后面陆陆续续有往来的行人。
过了两三分钟,青山和李眉出现在画面里。
办公室死寂。
秦正掐着涨疼的太阳穴,面部神情阴森可怖。
那个女人又跑了是吗……
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妥协,忍耐,克制,纵容,这些从前全都陌生,现在几乎每天品味一遍。
唐依依,你太不懂知足了。
怎么就不能放下盾牌和刀剑,做秦家的女主人?
离开他,真那么有吸引力?值得一次又一次去尝试。
下一秒,秦正猛抬头,沉声道,“调回五分三十秒。”
青山立刻把录像停在那个时间。
画面里是那个陌生男人。
秦正摩|挲着手指,面无表情的盯着画面,发现了什么,他的眼眸里猝然掠过一道暗光。
随后,秦正紧抿的唇缓缓向两侧划开一个弧度,他渗出一声叹息,裹着几分轻松。
还有一些欣慰。
她不是跑了就好。
否则,他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就真的是个笑话。
“马上去查,我要这人的详细资料。”
青山低头,“是,先生。”
走了几步,他突然一停,转身说,“先生,我在附近看见了唐希。”
当时他是无意间瞥到的,就一眼,以为只是错觉。
现在往回深思,就觉得蹊跷了。
秦正的手指敲击桌面,他抬手,下达指令。
青山立马去办。
很快,唐希在高速口被围困。
唐母不明状况,眼睁睁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将她们带走。
到达目的地,唐希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她看到身形健壮高大的青年,心沉到谷底。
青山在内,房里一共有三个男人,一律的肃杀。
寸板头男人丢过去一张椅子,“美女,坐。”
唐希的呼吸都在颤抖,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秦正的人,把她抓来是为的什么,口上还是没露出破绽。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寸板头男人去看大胡子男人和青山,“你俩谁来回答美女?”
青山没表情。
大胡子也没反应。
寒光在眼前一闪,唐希看见青山手里出现一把小刀,在他的指间活了一样。
她攥紧拳头,因为害怕,指尖不听发颤。
寸板头男人说,“美女,不要紧张。”
“我们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他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游戏叫有问必答。”
唐希扬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大胡子突然把椅子扔到墙上。
木椅在墙上嵌出几处深痕,掉了一地石灰,让人头皮发麻。
唐希往后退,脸白的跟死人一样。
寸板头男人摸了摸扎手的头顶,砸砸两片厚嘴唇,露出自以为的温和表情,“美女,他脾气不好,我脾气好,你跟我聊就行。”
唐希的眼睛看着青山,她只认识这个人。
有好几次,都在有唐依依的地方见过。
秦正也许就在附近。
他发现唐依依不见了,也找到她头上来了。
好似察觉不到唐希透过来的目光,青山依旧低头把玩小刀,“二十几分钟前,你的户头上多了一百万。”
唐希的眼皮猛一跳,指甲掐着手心,她一言不发。
青山口吐一个字,“谁?”
唐希还是一声不吭。
时间分秒流逝。
寸板头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他朝青山说,语气是不可思议,“靠,你那小刀是真品?”
“大胡子,你离他近,看看是不是?”
“嗯。”
大胡子领会,硬邦邦道,“那刀的硬度和破坏程度是世界第一。”
“那不是轻轻一划,”寸板头男人用手比划,“皮和肉就分家了?”
青山开口,“剔骨不费吹灰之力。”
三个男人当着唐希的面交流人的哪个部位容易切割,哪块捅下去,血能最快流干。
当那把小刀离自己只有一寸距离时,唐希吓的说不出话来。
青山的腕部使力,刀刃贴上唐希的大动脉。
寸板头男人用嘴吧形容鲜血喷出来的声音,“噗滋——”
呼吸急促,唐希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身子抖的厉害。
刀尖抵到动脉,极致的冰凉一下子渗透那层薄弱到不堪一击的皮|肤,将热度冻结,连同流动的血液。
青山的手轻动,锋利的刀尖横着划过,在唐希的脖子上留下一条细细长长的血色线条。
“你还能考虑三秒。”
唐希浑身僵硬如石块,之前青山他们的谈话内容转化成千万只食人蚁,开始疯狂啃噬她的脑子。
恐惧和死亡同时占据整个心脏。
寸板头男人咧嘴一笑,他伸出手指,“一……”
“我说!”
唐希的情绪终于崩溃,她面如死灰的说出一个名字。
青山他们立刻分开行动,去查相关资料。
半小时后,秦正得到准备信息。
他将纸袋子扔桌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最上面有一行字:钟韦。
“大收藏家吗……”
秦正抽着雪茄,腾起的白雾将他的面部遮笼,晦暗不明。
雪茄只抽了两口就躺到烟灰缸里。
打开右边的抽屉,秦正拿块布擦拭金丝边的镜片,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周身气息却是极度狂躁,愤怒。
戴上眼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