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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烧引起的恶劣反应。

    头痛欲裂。

    把椅子拉开,秦正站起身子,迈开的第一步差点踉跄了一下。

    他这才看见脚边的雕像,摔掉了一大块,残缺不全,完全找不出所谓的完美。

    将雕像踢到一边,秦正阔步走进卧室。

    唐依依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立即扭头。

    进来的男人一身衣裤皱巴巴的,下巴上冒出一圈青色,眼睛里带有红血丝。

    那些疲倦,焦躁,暴戾,悲愤都无处遁形。

    “对不起,昨晚我忘了来看你。”秦正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摸唐依依的裤子,摸到的是干的,没有一点潮意。

    唐依依的面颊一热,“夜里我自己去过了。”

    秦正顿住,“是吗?”

    他把手拿出来,五指收拢,不易察觉地攥着那点属于唐依依的温度,“看来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

    过了几秒,唐依依说,“我现在恢复的挺好的。”

    秦正俯视着眼皮底下的女人,忍不住想去含她两片浅色的唇,他在快要逼近时又站直腰背。

    想起来自己正在发烧,不能传染给她。

    经过那场车祸,唐依依的身体状况不比从前,秦正不想再看她难受,甚至连头痛发热的症状都不行。

    “小晖他们回去了。”

    唐依依哦了一下。

    秦正去衣橱给唐依依拿衣服,“起来刷牙洗脸。”

    唐依依撑着床坐起来,慢慢地移动左腿,她抬头,看到秦正凑近,脸上还戴了个口罩。

    把唐依依抱到轮椅上,秦正推她去洗手间,扶着她洗漱。

    唐依依低头刷牙,满口牙膏沫子。

    可能是那时候她不能自理,秦正已经对她做了别人在七老八十才会去做的事,现在这种状态她不再尴尬了。

    胡思乱想着,唐依依忘了嘴里是什么,她无意识的往下吞咽。

    秦正立刻扣住唐依依的下巴,“快吐掉!”

    唐依依对着水池吐了两下。

    “刷个牙都成问题。”秦正低声说,“你这样,要我怎么放心?”

    唐依依辩解,“我刚才想事情了。”

    秦正把她的头发拢了拢,“还狡辩。”

    唐依依愣了愣。

    昨晚这个男人一怒之下离开,一夜过去,怎么好像他们什么都没谈过。

    洗漱完,秦正把叫来的早餐端给唐依依。

    他把门关上,隔绝了客厅里的佣人们收拾的声音。

    “把牛奶喝了。”

    唐依依说,“昨晚我们……”

    “你先吃早餐。”秦正的眉头打结,显得越发凌厉,“什么事都待会儿再说。”

    唐依依端起杯子。

    她确定,秦正被她说动了。

    尽管他极其不愿意。

    唐依依吃完了,抬眼看秦正,“你答应了,是吗?”

    秦正短促的笑了一声,近似嘲弄,又像是无可奈何。

    他被这个女人捏的死死的。

    “是,我答应了。”

    明明痛的如同承受刀绞。

    却只能忍着。

    一整个夜里,秦正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怒火中烧,克制想对唐依依发火,威胁,警告,用他一贯的方式逼她妥协,让她低头。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改变。

    绝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伤她了。

    “离婚可以。”秦正的手指敲点着椅子扶手,不快不慢,“我要照顾到你康复为止。”

    见唐依依想开口拒绝,他抢先一步,低低的嗓音里透着可怕的偏执,“唐依依,你不能把我逼到绝路上。”

    之所以答应,秦正求的是能和唐依依重新建立关系,和过去的主仆无关。

    他赌她会爱上自己。

    被逼的无路可退,只有去赌。

    也不能输。

    对上秦正深谙的眼眸,唐依依捕捉那里头的每一丝情绪变化,半响,她说“好”

    初九,秦正跟唐依依去了民政局。

    作者有话要说:  qaq烧退了又上去了,真扛不住了,滚去睡了,晚安宝贝们

    ☆、第57章 再有一次

    民政局正在上班。

    秦正把轮椅从车里拿出来,搁到地上,又弯着身子去抱唐依依,把她放到轮椅上面,平稳地推她进去。

    比起那些一周,一个月,几个月,甚至上午结婚,下午离婚的闪婚闪离情况,他们要长一些,至少是维持了一年的合法夫妻关系。

    尽管是强制性的。

    秦正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这段完全由他一手操控的婚姻里,他遗憾的是没给唐依依一个婚礼,就连婚戒都没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要撞到门了。”

    耳边响起唐依依的声音,秦正凝神,将偏离的轮椅推回。

    他和唐依依一定会再来这个地方,不是他逼迫,如同入阎罗殿,而是有说有笑,十指相扣。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久。

    穿过大堂,走完手续,一切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这回他们也不是空着手出来,同样得了个小本子。

    秦正开车送唐依依回家。

    路上,气氛压抑。

    “我叫人把富贵和吉祥接过来了。”秦正转着方向盘,余光锁住后座的女人,“趁天气好起来,带上它们一起出去转转。”

    唐依依歪着头,“它们都懒。”

    她快睡着了,声音有一点点模糊,秦正听着,很像是趴在他耳朵边嘟囔。

    “没事,富贵爱追着吉祥跑,吉祥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

    “嗯……”

    秦正的眸光深沉,“依依?”

    后座的女人没有回应。

    秦正放缓车速,尤其在拐角处,秀了一把自己的车技。

    过去将近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从头掠了一遍自己的四十年,其中有二十七年的回忆都存在着唐依依的影子。

    太长了。

    长到刻在他的骨头上面,和他一起生,一起死。

    秦正忽然犯起了烟瘾,拼了命的往脑髓里钻,裹挟着那种强烈深刻的情感,他腾出手翻找烟盒,从里头捏住一支烟咬紧。

    正准备要拿打火机,秦正又想起来,不能在唐依依面前抽烟。

    虽然他在后来咨询过多次,确定唐依依不会受她父亲影响,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人就是这样。

    不在乎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

    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