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无声挤出两行清泪,她被迫将最脆弱的弱点呈现在聿琤面前。“……是!”
“我已经如此防着妳们俩了,却仍是百密一疏……所幸,妳现在人就在我的榻上。”聿琤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斩钉截铁地说:“妳哪儿都别想去!”
她闭上眼,绝望的摇着头。
下颚倏地给聿琤扣住,“睁开眼瞧瞧;我要妳亲眼看着……”聿琤语调变得森冷,轻咬着她的耳珠,接着含入口中,“妳是怎么成为我的人的!”
虚软无力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她仰起脸面,无声呼喊,像是承受着难以置信的痛楚与羞辱;长年锻炼的精实身躯,抵挡了能置人于死地的明枪暗箭,面对这等让人失去理智的逗弄,却是无力招架。
“聿珏比我还好?她能逗得妳心痒难止、□□?”
她别开脸面,只想忽略那些个无情的侵略,可身上的药性却彷佛让她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喘息、颤抖,全身燥热难耐,她失去了理智,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克制自己。
于是,她彻底沉沦!
于是,她只能弃守!
指尖有如火把般,掐进她肩头上的结实肌肉,然后是极尽缓慢轻柔的抚触。每一记亲吻、啃咬,都成为了甜美的调情,让人不禁为之悸动。
“湘君,我再说一次。”
她满足地望着湘君那夹杂着痛苦与喜悦等复杂情绪的脸,是她见过最清丽绝美、荏弱堪怜的;能让一个坚强柔韧,无所畏惧的烈女,变得屈从、唯唯诺诺的□□,是何等快意!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要妳与聿珏恩断义绝,从此形同陌路!明白否?”
气若游丝的,“明白了……”
聿琤笑了,艳丽而张狂,“不许哭,笑给我看……”她舔去湘君的泪水与双眼,温声命令道:“现在,尽妳所能满足我。”
她向后仰躺,展露着那令人屏息、癫狂的冰肌玉骨。
“妳没有拒绝的权利。”
第104章 103 思君之情彼亦然
一滴眼泪,无可抑制的跌出眼眶。
就在梅穆身躯沉下的瞬间,少懿一度以为自己的心正在死去。
既是死去,为何还会心痛?
早知道自己不过是聿琤手上的一枚活棋,任她呼来唤去,当舍则舍,想牺牲就牺牲。
早就有所觉悟的,不是么?
口口声声说只有自己成为梅穆的侍妾,她才见放心,还要迫使自己替她产子,不仅心要彻底奉献,连身子都给她利用个彻底……
这就是她裴少懿誓死效忠的主子吗?
“少懿,妳真美!”那是梅穆在恣意逞欲之后,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待他彻底睡下,裴少懿强撑着交欢过后的不适,一手压着肚腹,在抄起褪下的官服时,那把给她暗藏于袖间的短匕忽地现前。
她咬牙,回头瞪着那睡得不省人事的梅穆,方才的交欢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场□□!
如果能够,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但她不能。聿琤还要借着梅家的势力掌权;她的心愿就是助聿琤登上那御极之位,等到那时候……
她沮丧的低头,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
打从爱上了聿琤之后,助她登基便成了自己生存的意义;杀梅穆虽然快意,却也等同于将自己与聿琤一齐推向悬崖,再无转圜余地。
尽管对聿琤这样的决定有着满腔怨言,她终究是不能够……不能够轻易毁掉她与聿琤经营多时的成果,以及唯一的生存目的。
她咬紧牙关,随手穿妥官服便离开寝宫!唯有这样,她才能压下满腔厌恶,以及想将梅穆分尸的冲动!
远处的梆子声传至耳里,四更天了;深夜秋风冷透肌骨,衣衫不整的她行于宫内,在书斋里找着了同样睡得餍足,衣不蔽体却浑身散着热意,以及奇诡香气的聿琤。
香炉处还存着袅袅芳香。她在聿琤身边跪了下来,于肚脐处寻找到了一颗奇异的丹药。
这就是,异香的来由?
‘您身上这香味……很是特别?’
‘只是香粉味儿……你还是自个儿洗吧!’
聿琤与梅穆的调情历历在目,当时她身上飘散着的,可不就是这香味儿?
直觉有异的裴少懿不敢多待,趁聿琤翻身之际,掩着鼻口踏出书斋。
不见傅迎春;那个在她被遣去服侍梅穆之后,傅迎春俨然成了最为受宠的心腹,且还身兼太子太傅等要职。迎春不在,而聿琤却像是与某人欢爱,彻夜纵欲的模样。
莫非,聿琤是找到了另一个能伴她缠绵缱绻的人儿,才能狠心的将自己给抛弃?
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少懿却是在偏房的远处,偶闻了一连串作呕的声响。
是真的有人连连作呕,在这只余梆子与秋风声响间的寂静夜晚,任何异音都显得格外突兀。
她无声走近,只见回廊尽头,一人隐于廊柱之后,正攀着栏杆催吐,那人一身雪白,显然只着襦衣,身边还丢了件貌似朱红的官服。裴少懿不敢大意,握紧了袖里的短匕欺身上前。
就在距离那人不及五步之遥,少懿踩着了一纸窸窣,她拾起,借着长明灯定睛瞧来,那信笺上明白道出了此人身分。
她睁大了眼,“竟然是妳?”
*
今夜所发生的种种,肯定是湘君入宫以来最煎熬的一切。
‘在纵情于我之后,妳还能说妳爱着聿珏么?’
聿琤的话语,就像紧箍咒般将她牢牢圈住。
‘好个贞洁烈女!妳心里想着聿珏,却与她的亲姊姊在床榻上恣意缠绵!’
不!她是被逼的,给人下了药……
‘若是让聿珏知道妳在别人面前这般屈膝承欢,她会怎么瞧妳?’
聿珏知道她的苦处!聿珏知道的……
‘妳不配再见聿珏,妳不配!’
熟知她心思的聿琤极尽羞辱之能事,在连番缠绵之后,湘君趁着聿琤熟睡之际夺门而出,欲摆脱那奇异香味的她,连衣裳都不及穿妥。
知道药性还在体内流窜着,她只得借着吐出肚子里所剩无几的东西,调匀着气息来阻绝药性,只是身体仍然热得厉害,虚软无力,无法自己。
远处传来的梆子声告诉她,她失约了。
毓慈宫距翠华斋甚远,凭她现下的身子,纵使强撑也撑不到……
好厉害的药!到底是什么,竟能这样控制人的身心……顾不得头晕,湘君又是干呕几声,却已是吐无可吐。
“竟然是妳!”
回过头,裴少懿那双灿亮双眸几乎能烧灼她的视野。“裴、裴……”
她怎么会在这里?湘君错愕不解地盯着身着官服、披头散发的她,而裴少懿面对湘君的神情,也与湘君相去不远。
两个水火不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