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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福,神情复杂的叹了一声,“奴才知道了!”

    第148章 147 觅得音讯喜若狂

    长安城的皇宫,一场盛大的秋雨正洗涤着夏末午后的酷热。

    傅迎春一声报信,让焚香操琴的聿琤一掌拍住琴弦,徒留乐声余韵。

    “原来如此!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聿璋他坐享齐人之福之余应该没想到,他的正妻与小妾争风吃醋之余,竟会给他捅出这么大的楼子来?”

    傅迎春躬身笑道:“殿下,咱们这下等于掌握了魏王的把柄,可说是进可攻、退可守……您打算如何?”

    她挑眉,自琴案起身,“别想着如何去守了;聿璋不是傻子,他肯定明白白丽身分遭揭会有什么后果……可他却执意力保,除了当真爱惨了她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

    “既然魏王肯定不愿交出白丽,那咱们便直接上奏,说他联合敌国公主,落他一个反叛的罪名?”

    “或许还能藉此动摇他与聂琰之间的信任……神武营兵强马壮,要是就此一分为二,咱们自当稳操胜券。”

    “殿下想得果然周到!傅某这就派人去办!”

    “还有一件事……”聿琤招手将她唤回,“咱们待在西荻的使节,有无发现什么消息?”

    知道迟早会与聿璋兵戎相见,她在兵源、财源,乃至于粮草等方面都做足准备,唯一忌惮的,只剩下空虚的后防;虽然谷仲良夫妇身在京城,她等同握有谷家的人质,却难保谷烨卿不会趁乱来个坐享其成、渔翁得利。

    “说到这个,薛崇韬传来口信,说世子刘咸一派失去耐性,已打算摘去王妃摄政一职……两边兵力相差不多,恐怕又有得打了。”

    聿琤不由眼睛一亮,“天助我也!西荻一旦有了乱事,谷烨卿的人马只怕出不了兰州……要薛崇韬留神,若王妃那派大势已去,便要派人保她回来;这等人才,死在异乡未免可惜。”

    傅迎春喜形于色。“殿下如此惜才爱才,薛崇韬肯定铭感五内!”她拱手,随即快步离去。

    聿琤才踱回琴案,殿外却又传来一声叫唤;一瞧见是裴少懿,她连忙趋步上前。“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妳待在寝殿里安歇。”

    甫生下子嗣,裴少懿仍维持着丰腴体态,或因初为人母抹去她不少锐气,笑容较往常多了几分慈爱。

    “给雨声扰了,睡不着……我听梅穆说您已下令调梁寅进京……洛阳那儿莫不是有了什么动静?”

    “还不知道……不过想必是该有动静的。”聿琤搂着她,语调陡然提高了几度。“咱们总算抓到聿璋的把柄了,为保妻儿,他肯定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可是神武营兵多将广……单靠梁寅的兵马与太子亲卫,咱们可有胜算?”

    “欸!虽然兵马是少了点儿,但咱们有最大的优势……就是这座京城。”聿琤揽着她落座,怜爱的抚着她的脸颊,随后轻轻印上一吻。“只要赢了这一仗,我的皇位也就要手到擒来了……少懿,咱们朝思暮想的那一天,就要到了!”

    望着聿琤志得意满的神色,她朱唇浅勾,微点了点头。

    *

    喝了一大口清水,感觉水囊越发轻盈的司徒勒皱着眉头,回头只见跟着他的弟兄同样困顿,有些马匹甚至嘴角处已吐了些白沫。

    这几年下来,除了在兰州戍守,整顿军务之外,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带着弟兄出入大漠,像发了疯似的寻找着云旸公主的踪迹。

    谷烨卿告诉他,那具称之为云旸公主的尸首是假的,苑以菡带着聿珏在那场突袭幸存下来,或许是为了避人耳目而直往北面远走,很可能到了西荻不知哪个偏远小村定居下来,也或许被哪个行走大漠的商队,或是草原部族给救了……

    诸多般的猜想闪过司徒勒的心头,在面对谷烨卿时,司徒勒数不清几次想说出那个他不愿面对,自己却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要是云旸公主终究还是葬生在这座大漠之中了呢?

    没找到尸首,不代表她们还活着……只是这段话每到了嘴边,只要看见谷烨卿眼中那份热切,他便开不了口。

    谷烨卿说,告诉他这些消息的是蔺湘君,并把湘君收到的信笺交给他看。

    司徒勒又何尝不希望湘君说的是真的?别说聿珏是烨卿的妻子,以菡也是他的表妹,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再见到她们……

    “将军,过了都庆府,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到头来,咱们也成了在大漠里的一堆白骨?”一名心直口快的下属忍不住问道。

    司徒勒不搭话,一手遮阳,眺望着远处已显枯黄的草地;就如同下属所言,他们为掩太子耳目,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寻聿珏的下落,但却从未找过这么北面的地方,毕竟任谁都不愿相信两个姑娘一匹马,能够一路逃到西荻都城以北这么远。

    但谷烨卿说了,“要是她们先给那些游牧部族救了,跟着他们逐着水草一路北向,那也就不足为奇。”

    说到底还是大海捞针……

    “前方好像有些动静,咱们过去瞧瞧。”几年下来,不管是在大漠里行走的规矩、找寻水源与搜查的方法,司徒勒都已驾轻就熟,甚至就连一些外族的族语也能通晓,称得上是找寻两人下落之外的收获罢?

    可无论如何,这样的搜索也有告终的一天;湘君捎来目前待在热河山庄养病的皇帝的口信,言明皇帝的身子大不如前,而太子与魏王之间暗潮汹涌的,大煌安泰了这么些年,恐怕又将兴战,而且这次还是皇子之间的内战……

    对他们而言,这是找着聿珏的最佳时机,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在他的指挥下,司徒勒一行策马接近草原上的那群牛羊,始知后头跟着一大群身穿外族服饰的人马,最外圈的年轻男人们手握弓箭,一看见他们的打扮之后彼此迅速交谈着,似乎十分忌惮。

    “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来附近跑马,有点迷了路……”司徒勒庆幸自己换上的是一般百姓的衣装;不过别脚的族语与生硬口音,还是一下就暴露自己是汉人的事实。

    拜西荻朝廷分成两派“所赐”,他们这一路找来平白遭受了不少猜疑奚落,甚至怀疑他们是西荻世子派来的探子也曾有过。

    “你们是打哪儿来的?”为首的男子回问道。

    早就编派了一套说词的司徒勒解释来处与来意,甚至主动下马以示友好;为首的男人很快松弛了戒备,并跟他说他们正在迁移,要在转凉之前先到南边去。

    得到了一点清水补给与款待,司徒勒与几名部属皆松了一口气;下令招待他们的是一名年过六旬的老妇人,说得一口还算通顺的汉语;他们在一处掩藏的水井边稍作歇息。

    老妇人脸上尽是风霜,不过那双眼倒是堪称锐利。“你说你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