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样子。她一个深呼吸,拉开车门。
瞬间从傻白甜迷妹模式切换到娴静优雅的名媛模式。
“你好,我是林初恋。双木林,初恋的初恋。”她故意伸出手,摆出一副要和他友好握手,合作愉快的架势。
她以为梁彧会不理睬她。
梁彧勾了勾唇,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目光流连在她掩不住笑意的脸上,觉得颇有趣味。
“你好,梁彧。”如她所愿,他轻轻地和她握了握手。
他的眼神可真是勾人,既有海浪的汹涌又如那天边的白月光,触不可及,却又能直直地看进你的心底,让人难以抗拒。
他一会儿礼貌友好,一会儿又冷漠粗犷。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车子发动后,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
“你很能打吗?”她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还是佩服得不得了。
“打什么?”他目视前方,漫不经心道。
“打架啊?还能打什么,难不成打飞机?”看他不温不火,不愿理睬的模样,林初恋有些恼火,淑女人设瞬间崩盘。
“名媛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梁彧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行了行了,车里就咱俩,别装逼了,没人看你表演。突然想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请我吃顿饭表达一下你的谢意?”
她侧过身,手撑着脑袋,找到了筹码,嘚瑟地看着他。
看他懒得搭理她,林初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老板跟你说话呢,你这服务态度也太差劲儿了吧,信不信我炒你鱿鱼。”
“好啊,求之不得。”梁彧笑得满面春风,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溢了出来。
什么狗屁星星,分明是一群小恶魔,可恶。
“那你就继续求之不得吧,我偏不炒你鱿鱼。老老实实地给我当司机,当保镖,本小姐心情好了,小费也给得多。”
林初恋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林氏千金”这个身份的重要性。简直是她漫漫撩汉之路上的神助攻。
一路上,梁彧静静地听着她逼叨,还时不时配合地点点头,其他时间都在安安静静地开车。
“哪个门口停?”
林初恋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四处望了望,“北门儿,北门儿人少。其他门口人太多,我怕我一下车引起轰动。”
下了车,林初恋摆正她的斜挎包,眯起一只眼睛,然后用手比成枪的形状朝着他开了一枪,又有模有样地吹了吹不存在的枪口。
表演结束,她立正站好,仪态端庄地笑了笑,与他告别,“再见了,梁护法,随叫随到哦。”
...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后,梁彧拿出一支黑色的非智能机,按了快捷键拨号。
刚一接通,他便冷声道,“赶紧查一下梁胤的行程。我被林樾的女儿缠住了。”
听见消失了几天的人的声音,沈澈吓得赶紧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哥,我昨天刚进过梁胤助理的电脑,他的行程很满,近两个月内不会回国。”
等等,他说被林樾的女儿缠住了。林樾的女儿…那不是很有名的那个名媛吗?
“哥,你刚才说,你被谁缠住…了?”
电话那头没有反应,沈澈害怕他生气,赶忙安慰:“哥,你再忍忍啊,我看了梁胤的行程表,他回国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有关林氏的。你再忍两个月就可以辞职了。”
“哎…对了,哥你那保镖当得过瘾吗?”沈澈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梁彧切断了通话,盯着方向盘上满是疤痕的手臂沉思。
这边,林初恋哼着小曲儿,恨不得飞到天上与太阳肩并肩。看到头顶飞过去的小鸟,她都要打个招呼。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向她投以看深井冰一样的目光。她才不管呢,她要放飞自我,撩汉成功,走向人生巅峰。
秦初久一个漂移,把小黄车停到她的面前,看她一脸傻呵呵的痴汉笑,嫌弃地皱眉,“名媛?你中邪了?”
林初恋继续嘿嘿笑,自觉地坐到后座上,拍了拍秦初久的后背,“寝室长,赶紧出发,我快迟到了!”
秦初久边蹬自行车边朝着后座上的人喊道,“麻辣鸡林初恋你一个骨头架子皮包骨的变态咋就这么沉呢?”
林初恋搂住她的腰,“什么?我听不见?”
秦初久更加嫌弃地一把拍开她的爪子,“卧槽名媛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搞百合!”
骑到工程学院门口,刚好遇到从实验楼出来的许宸,林初恋坐在单车上向他挥手,“学长好,学长辛苦了!”
许宸在实验室通宵了,脑海里重复着各种公式数据,正打算回寝洗个澡补个觉。
等他反应过来抬头时,女孩的身影和好看的笑容已经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秦初久硬着头皮骑到了综合教学楼,她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好心地让某个深井冰搭顺风车了。
林初恋跳下自行车,仗义地搂着秦初久的肩膀,“初久,一会儿微信群里吼一嗓子通知下,我中午请你们吃大餐。”
“你生日不还得有两个月吗?”秦初久边锁车边问。
林初恋把脸凑过去,问她,“看着我的脸,你看到了什么?”
秦初久认真地看了几秒,回答,“口红没涂均匀。”
“去你的,我早上照镜子,看到了大大的四个字,好事将近!”林初恋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又照了一遍。
秦初久懒得搭理她的鬼话,摇摇头。她的室友可能是个假名媛。
林初恋没有食言,中午把室友们召集到了学校里新开的一家烤肉自助餐厅。
她主动地给她们倒茶送纸,把餐具摆好。
秦初久,韩念,边潇潇很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亲爱的室友们,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桃花。”
低头喝茶的三个脑袋齐刷刷地抬了起来。
“我就说她和许宸成了,你俩还不信!”秦初久最先回过神来。
“哎呀,说了多少遍了,不是学长!学长那是种在法国庄园里的玫瑰,我遇到的是朵野花。”
在她的心目中,梁彧什么花都不是,别说花房里娇贵的玫瑰百合了,他连野花都算不上。他是一棵生长在荒山野岭的大树,任他风吹雨打,也咬着牙岿然不动。
不过,她为什么要拿一个糙汉和花儿比来比去?
“难不成是只鸭子?”秦初久好奇地问。
“鸭你妹啊,我还雅蠛蝶呢。等我追到手再说是谁。”
“你倒追!?”韩念和边潇潇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林初恋故作烦恼地撩了一下头发,“没办法,目标不是俗人,对我的美貌和金钱都不感兴趣。我只好花点时间用我的才华来征服他咯。”
大口吃肉的三个人好想掀桌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