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爬了上来。她身后四面靠旗威武,高高的马尾与靠旗在风的带动下拂动着,那被岩壁蹭伤的脸,在火光下,英气逼人。
她竟然看痴了,此时的白惜寒,难道不像凯旋归来的穆桂英么?
第5章 第五章
“凌子没事吧?”白惜寒双手放在餐桌上,对着门外小黑问道。
小黑把药箱递给钱醉蓝,才回话:“没事…”听医生说中毒挺深的,这会也不知是何情况,但是为了不让白惜寒担心,小黑话不敢说真,毕竟老大也是受着伤。
白惜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万幸道:“那就好…”她抬头见钱醉蓝蹙着眉,打开药箱把瓶瓶罐罐拿出来,她扯动着嘴角,打破沉静:“没想到那黑蛇还挺有毒性的。”
钱醉蓝没有回话,药箱的瓶罐摆出来后,开始给白惜寒清理伤口。
那血肉模糊的十指,看得她万般难受,心像被什么揪得紧紧般。
清洗伤口,看着都疼,她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这样都不知疼么?是什么样的毅力,让她如此纤瘦的个子,驮着一个大老爷们,从岩底这样爬上来呢?
四面靠旗平放在餐桌上。
白惜寒看着钱醉蓝动作极为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她刚说了大半天的话,钱醉蓝怎也不接一句茬?这都不像她的性子,那原本就嘴贱的人,怎能忍着大半天不说话呢?肯定是在生气了,气什么?
“两条翎子没找着…”
钱醉蓝的手停顿了下,她抬起头与白惜寒对视。白惜寒眼神有些闪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点而生气,她慌乱解释:“当时凌子被蛇咬了…我…有些担心所以…没继续找…”
桌子上四面靠旗看着碍眼,钱醉蓝统统扫了下去,白惜寒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我不是说无需你去捡靠旗了么?即使再过爱惜,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旗子重要?”钱醉蓝语气极为不好,白惜寒放在餐桌上双手,被她用力的拉了过来,继续低头清洗。
那不是你让捡的么?说变就变!白惜寒嘀咕道。
“白惜寒你这个笨蛋…你是听不懂人话吧?分不清什么是认真,什么是说笑吗?”真是心里头一肚子气,也不知该怎么发泄。
钱醉蓝动作重了,白惜寒这会嘴里唏嘘知道疼了。
算了,不跟她贫。看她这么细心的帮忙清洗伤口的份上,只能原谅她啊。白惜寒这么一想,好受多了。
十指缠满了绷带,硬邦邦的,钱醉蓝一看就不会照顾人,绑得十分难看。
“把脸凑过来…会疼…忍着点。”钱醉蓝把椅子往她身边拉了拉,她啧啧:“指不定留疤呢..哎…”
当时驮着凌子,十分费力,攀没多久只觉得筋疲力尽。脚下一软,往下滑了几步,右脸被岩石蹭上了好一大块,血淋淋的。
白惜寒低着头,眼睛盯着她那好看的颈脖,衬衫最顶的扣子拉开,两边的锁骨像张开翅膀的蝴蝶,美极了。她顿时觉得脸特别的烫,也不知是碘酒的缘故,还是靠的太近,钱醉蓝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痒痒的,热热的。
“翎子没找着,送你这个…作为补偿…”
她从兜里掏出一颗拇指大的石头,绑着绷带的两指一夹,递到钱醉蓝面前。她笑道:“在岩底捡的…送你…”
钱醉蓝看着那颗有些像琥珀,晶莹透亮的石头,悸动的心扑腾的跳动着。
琥珀后面是白惜寒清秀的脸,笑容柔和。有万般魔力,她想起了前天晚上,白惜寒跟她争夺红酒的场景,不知不觉,脑子嗡嗡作响,无意中的举动,钱醉蓝唇覆盖住了她的唇。
白惜寒惊愕的张大了眼睛,此时却又与那日不同,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却有轻盈的愉悦,甜甜的,让人深陷。
内心啊。情动后细节末节如丝线缠绕、描画,在不知不觉中稳固,内心早已是不巧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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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一轮明月高挂,月光洒下山顶丛林像披着一件银衣。
庞龙山一匹骏马弛逐,马上的人焦急的甩着皮鞭,惹得马儿像失去了理智横冲直撞。
一到山顶,下马后急冲冲跨进堂内,里头已经有人收到风声,恭候多时了。
“你说什么?”白惜秋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她呐呐道:“我父亲归顺□□?这不可能…不可能,依我父亲的性子,万事考虑周全,怎会被□□收编?弃几千弟兄于不顾,这事他是不会做的!”
此时国内军情混乱,听说□□是穷人军组成的战队,专门对抗外敌。她仔细一想,心中也难以肯定,父亲也有可能这样做。
传信那人见状,死死的给了一强行针:“二小姐,千真万确…”
真是这样,庞龙山就危险了。国民党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二小姐,当家的这会是回不来了…庞龙山现在由你做主,消息一旦传出,十三省大头钱督军势必会铲平这里。兄弟们就交给你了,只有离开这地才是安全的,这是当家的地址,你办完事跟三小姐去北平与他会和!”
他双手抱拳,微微俯首:“保重!”
堂内的烛光微微跳着,蜡烛随着时间逐渐融化,直到生命消逝那一刻,堂内迎来了黑暗。
呆坐在黑暗中那人,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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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醉蓝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搔弄自己的脸,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屋内黑灯瞎火的,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
离得很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声,喷出的气息很熟悉,是白惜寒。
白惜寒用手指戳她的脸,手指缠绕的绷带弄得脸痒痒,她笑道:“快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钱醉蓝支撑着坐起来,嘀咕问道:“大半夜的去哪?”
她从衣柜拿出偏厚重的风衣,帮钱醉蓝穿上,再帮她套上鞋子,拉着她就出门了。
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天翻着鱼肚白,映在眼眸里的场景,翻着微微的蓝。
白惜寒的身影清晰可见,她的长发被风吹乱了,一直用手拨弄着,另一只手牵着她一路没有放开过。钱醉蓝本是想问清,这是要带她去哪儿,而此时她安安静静却不想开口。
看着她的背影,真令人安心。
穿过丛林,白惜寒带她站在一块小平地上,这里长满了野草,似乎被修理过,整整齐齐的。
白惜寒拉着她躺在草地上,手伸出来给她枕。
“这是唱的哪出戏啊?”钱醉蓝看着她的侧脸问道。
白惜寒笑着回:“老套戏码,却很实用…我之前经常一个人在这睡觉,早上起来看日出,这里的日出很不一样,特别美。”
“平日蠢如驴的,倒是挺解风情…”
清晨山风夹带着晨露的湿气,耳边风吹动野草沙沙作响,一抹红从东方缓缓而至。
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