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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你是坐在这里等,还是回去等?”

    “谢了。你这里我一秒也呆不下去,先去你家喝酒,两小时后给我消息。”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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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的歌声从侧宅那头传过来…………这让阖眼浅睡得温禧悠悠转醒,她揉揉眼睛,缓缓坐起来。

    陪护的家庭医生见状,赶忙轻声问:“大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撩开帘子,温禧摆摆手,“你回去吧。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在这里看着,我没法儿好好休息。”

    “………………那我在门外守着吧。”

    温禧摇头,“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我附近。谢谢。”

    “好,好。那么您有任何不舒服的,可以电话联系我。”

    “好的。”

    在温禧的注视下,那医生很快离开房间,温禧坐起来,可能是睡姿不对,左肩发麻,她站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拨开窗帘,向侧宅望去。

    侧宅外,黄昏将尽,看上去与平时并无不同,佣人或是廊下修剪树枝,或是聚在一处闲聊。

    温禧揉揉耳朵,只当是自己耳朵出现幻觉,正要回到床上,又再次听到寻寻觅觅的歌声……她深吸一口气,披上外套。

    下楼的时候,吴妈正端着一碗中药上来,温禧无法,只得一饮而尽。

    “天黑了,外面冷。小姐你要出去?”

    “花园里散散步。……容……回来了吗?”

    “没有。徐家晚上有聚会,她要参加的。”

    温禧点头,又紧了紧外套,“那我去花园走走。”

    “要死咯……中了一枪像没事人一样,简直和老爷一模一样。哎。”

    缓步踏入花园,温禧避开佣人的视线,径自朝侧宅旁的池塘走去。

    走得越近,歌声就听得越清。

    【愿君此去仕途顺呀不叫阿荷再忧心

    盼郎早归情思切啊不知何时再见君,郎呀…………】

    唱得是本城的方言小曲,现在得年轻人多数都听不明白字句了,饶是温禧,也是一句听得懂,一句只听得半句,只是这把声音真是清透闲逸。

    今夜侧宅守备松懈,温禧顺着假山后的暗道走了进去。

    这条暗道湿漉漉的,阴风阵阵,通向侧宅的地下室。

    她从地下室翻出来的时候,声音几乎近在咫尺,循着那歌声,温禧一步步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侧宅中行走。

    容兰芝自从将三座侧宅打通之后,年年大修小修不断,以前温翀、温禧、温俪还能偶尔进来,喝个下午茶,现在容兰芝干脆禁止三个儿女进入,对内也就宣称自己年纪大了,想有独立的生活空间,就连温俪想进来玩,容兰芝也不允许。

    距离上次温禧偷偷进来,已经快一年多的时间了,这宅内又发生了不少变化,温禧差点迷路,幸好歌声未断,她很快就找到了这唱歌的人所在的房间。

    房门上了三把锁,只留下门上一扇小小的菱形窗。

    温禧踮起脚尖,往里一瞧。

    层层叠叠的薄纱帷幔里,一个穿着墨绿色鸳鸯肚兜的女人正低着头在绣帕子,一针一线,行云流水。

    她的头发不再像是上次那样散开着,而是松松垮垮的束着,插着一支玉钗。

    也因为头发挽起来,所以半张脸的轮廓看得比上次清楚。

    目光下移,那女人的双脚套着金色的脚链,她只要微微一抬脚,那链子就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与其说她下身穿着一条裙子,倒不如说,她下身不过是围着一块方便解开的丝绸,这丝绸面料,和上面的手工刺绣图样,温禧都觉得眼熟,细想起来,居然是某次拍卖会,容兰芝花大价钱拍下来的名家手作。

    “好看么?”

    突然从楼梯口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惊得温禧“嗑噔”一声敲了一下这紧锁的门。

    第29章 二十八上梁

    “好看么?好看么?”

    温俪手里捏着一串红珊瑚珠子,笑嘻嘻的站在楼梯口。

    “…………你在哪里拿得?”

    “在她卧室拿得。”

    温俪跑过来,推开温禧,“让我瞧瞧,你在偷看什么?”

    “喂……”

    温禧想要拉开温俪却已经来不及了,唯见温俪眼睛一眨也不眨从菱形窗里看进去。

    “……切,里面什么也没有。这里面大概是大鸟笼吧。今天佣人要把所有鸟拿去检疫,听说有一只鹦鹉得了什么病,脱毛了,好多鸟都跟着脱毛。”

    温俪捏着红珊瑚串子,唧唧瓜瓜说了一大通,“姐,你怎么进来的?我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我妈真是越老,脾气越古怪,哪天我要撬了她卧室里的保险库,看看她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温禧摊手,一边推着仿若进来探险夺宝一样的温俪,一边侧眼细看——那房间的女人确实不见了,徒留绣了大半的帕子挂在床边。

    “姐……”

    “嘘——”温禧干脆捂住温俪的嘴,拖着她从后门出了侧宅,也正如温俪所说,今日之所以守备松懈是因为要把一宅子的鸟全都运去检疫。

    容兰芝爱养鸟,侧宅的鸟笼子能从护城河的南端排到北端,怪不得进去之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温禧和温俪进了花园。

    “姐,我还没玩够呢,你就拉我出来。”

    “妈说过了,不让我们打扰她的私人空间。”

    “……切。你不是也进去了。”

    “……温俪,你是不是,听见歌声进来的?”

    “歌声……哦,是啊,是她珍藏的黑胶唱片。”

    温禧抬抬眉头,不再说话,温俪不知道这侧宅里藏着一个女人。

    两人刚回到主宅不久,宴罢归来的容兰芝就带着七分醉意踉踉跄跄的下了车,吴妈见她实在醉得不轻便上前扶了一把,谁晓得被她一把推得老远?!

    “不用扶。我……我……清醒得很。”

    容兰芝嘘了一口气,扶着腰说:“我的小宝贝们,在家乖不乖?”

    温俪连忙收起“赃物”红珊瑚串子,笑着跑过去抱住容兰芝的腰,“妈,我很乖的。马上要考试了,我在房间里做了整整一下午的卷子呢。”

    “那就好。呵~”容兰芝捏了捏温俪的鼻子,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温禧,“你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那一枪是打到狗肺里了?”

    “我在等你的消息。”

    温禧望向容兰芝,容兰芝耸肩道:“现在大家都安生了,说不定那小畜生这个点已经流血致死也说不定。”

    “没有一点消息吗?”

    容兰芝摇头,指着雪茄盒说:“温俪,拿根雪茄给我。”

    温俪连忙给妈妈点上,目光期待的说:“妈,如果我这次考了第一名,我是不是可以每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