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来到二楼才碰到一对正要上楼的看护人员。
“你好,请问今晚三楼的309号房间,住得是谁啊?那男人真是英俊高大。”庄湄弯起嘴角,搬运工都是将一些药材搬到顶楼去的,一些水路运来的药材需要晒几天才能用,这个时间她从顶楼下来,也毫无破绽。
“那是病人的隐私……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他叫杨梵,我们觉得他很帅的。不过可惜哎,帅哥在那方面都有点过度。没办法,多少女人往他身上扑啊。”护士甲摇摇头,护士乙也跟着摇头,“不过他问题应该不大,听医生说,他就是有点虚……”
庄湄乍听还没听明白,细听就顿悟,她深出一口气,总算明白这个杨梵是来看什么病的了……她握紧拳头,和两名护士又寒暄了两句便下楼去了。
到达一楼,她也没看见那名特种兵,值班的看护人员也寥寥无几,庄湄转悠到后门口,原本想去后厨里找一下踪迹,却不经意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佳期,你别拦着我。温禧肯定在药斋那边。”这气急败坏的是吴洱善的??庄湄连忙躲到隐蔽处,她拨开一丛小香樟叶,看向后门口,只见铁门外站着吴洱善和本城名媛徐佳期,徐佳期搀着吴,吴那样子并不算清醒,肯定是喝了点酒。
“洱善,你喝多了。”
“我哪里喝多了!温禧不在家,也不在外面,也不在孔家……她能去哪儿?她把我丢给你,她肯定是……肯定是……”吴洱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起腰板来指着【白鹿医馆】的牌子说:“我不信她找不到我的小夫人!她肯定早就找到了,就是藏着掖着不让我见!她……她霸占我的小夫人……肯定是这样。我就知道温禧是个大坏蛋!”
她说着说着就情绪异常激动起来,眼看就要倒下去,庄湄习惯性的伸出手去,可惜隔得太远,扶住吴的是徐佳期,并不是她,庄湄低下头来望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伸出来的双手?顿时想要砍掉它们。
她看向徐佳期对吴一脸的关心爱宠,一时间觉得这才是吴洱善啊,到哪里都有数不尽的红颜知己,人人都爱她……庄湄挪开目光,背过身去,不再看吴洱善和徐佳期,她暗自思索着,直到她听见吴进入【白鹿医馆】闹出来的大动静,她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吴方才说得话,庄湄约莫都听清了,而顺着她的话想下去,庄湄和吴的观点一致:温禧是个大坏蛋!她自小如此。
庄湄望着自己手上的桂树纹细金镯子,这是吴洱善婚礼前送给她的……庄湄仰着头,看向三楼亮堂堂的窗口,一时计上心头,玩心四起。
她顺着就立在那窗口旁的雾凇树爬上去,找到一枝离窗口最近的树杈,缓慢的坐上去,她吁了一口气————从这角度,恰巧能看到309房间的床,庄湄想这真是天助我也!
庄湄脱下那细金镯子,俯下身来,眯起一只眼睛,瞄准那床上的被子。
一、二、三!
嚯!头彩!那分量十足的细金镯子从她手里稳稳当当的飞落到那白色被子上,只要不是眼睛瞎了,一定能一眼见到这镯子。
接下来……庄湄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她从离窗口过近得树枝上缓慢退下来,站到了主树干的另外一侧,防止有人在窗口能看见她。
在松针掩映中,她露出一只眼睛来,瞧着309房间的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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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正在房间内闭目养神,温俪已经在她手下人的护送下去私会詹铮铮去了,杨梵害怕这两个小女孩不能成功脱身,便自动请缨去加入“暗渡成仓”行动。
眼下这房间里,只剩下温禧一人,温禧自觉香槟无味,她的手下没有发觉詹半壁和庄湄的一点踪迹……小憩片刻,温禧还是决定先洗个澡慢慢等。
澡洗到一半,她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温禧以为杨梵和温俪出事了,就连忙套上浴袍去开门。
“呼啦”一声门打开,温禧就被甩了一脸的玫瑰花,入眼就是吴洱善雷霆万钧的怒眸。
“温禧,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来私会我的小夫人的?你是不是早就找到她了!”
这话问得温禧发懵,她看向神色紧张的徐佳期,徐还没张口,吴就推了温禧一把!
“你还不和我说实话!这里有香槟,这里有两个杯子?你要和谁庆祝?你在和谁幽会???”
温禧被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她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一身酒气的吴洱善,“你是不是喝醉了?到我面前来撒酒疯很好玩吗?”
“我是疯子!?”吴洱善绷直了食指指向自己,“我看你才是疯了,不对,不对,我看半壁也疯了,你们都疯了,她是我的!她和我结婚了!你们都不能再对她抱有幻想了!”
徐佳期拉了一下吴,便被吴按坐在沙发上,吴又说:“你是今晚的证人,我直觉很准的,我觉得……我的小夫人她……就一直在温禧附近。温禧,你就是把她藏起来了!你还不承认,你还不承认,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承认!否则今后朋友没得做!”
“原来你还当我是朋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温禧抱臂,头疼的说:“你让我找她,又怕我监守自盗,怎么我觉得在你的脑子里,我就成了和你一样荤素不忌、私生活混乱、连朋友刚过门的小夫人都不放过的大、淫、虫呢?你今年还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要说朋友没得做,等你清醒了,再和我说这些话。”
“温禧……她喝醉了,你别管她。我来照顾她。”徐佳期连忙打圆场,吴洱善挣开她,又走上前去,推了温禧一把,“你是在指责我私生活混乱,不配和她结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喝醉了……”
吴洱善又退了温禧一把,“你就是这个意思,温禧。”
“你再推一下,我不客气了。”
吴权当没听见,拿食指抵着温禧的肩膀,用力的推了一下。
温禧这次没放过她,一个过肩摔狠狠将她撂倒在地。
“啊!……温禧,你心虚了,你心虚了,你把她还给我!”吴强撑着站起来,她四处观察这个房间,最后大喊道:“你在这里,对不对?你在这里吗?就算不喜欢我了,你为什么不自己站出来告诉我?”
温禧莫名其妙的捂住眼睛,她捂住耳朵,不想听那哭腔……吴洱善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被无尽思念和患得患失折磨到内心苍凉的吴小襄王推开卧室的门,一看就瞧见了那支躺在白色床单上的细金镯子,她记得这是她找匠人定制给庄湄的,世间独一无二……
“温禧!温禧!你这个大坏蛋!她的镯子都在这里,你还敢说你没把她藏起来!”吴洱善不再哭泣,她绝望而愤怒的转过头去,一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