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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那边肯定不能怠慢。

    詹半壁穿过走廊,又逐一和南方的重要代表们握手,南方这边基本都在用餐,詹就直接坐下来吃早餐,和大家边吃边聊,让代表们不要紧张,这次的协商只会给最终立法提供一个重要的意见。

    温禧不在,这些南方代表们的士气好像不如第一次那样高涨,这是詹一顿早饭吃下来最大的感受。

    南方代表里,没有容兰芝。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容兰芝方面的代理人。

    早茶会结束。

    钟声敲响。

    北方和南方的代表分别从两个门排队进入大会堂。

    排队不分前后和官职,詹半壁排在队伍中间。

    人多,队伍走得不慢不快,眼看詹半壁就要进去,关涌泉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詹半壁脸色未变,眼睛眨了两下,她确认似的看向关涌泉,关涌泉点点头。

    排在詹半壁前面的代表感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前脚还一头雾水呢,后脚一跨进大会堂的门槛,他就目瞪口呆的站到一旁。

    除了这位有点受惊的代表,那些朝他先进入会堂的代表们也面露怒色。

    朝着这些或讶异或愤怒或鄙夷或欲将之挫骨扬灰的视线看去,坐在南方代表区域第一排最中央那个位置的那人,正旁若无人的低头吃早餐。

    关涌泉正欲凑过去詹半壁耳边说点什么,詹已经拨开站在眼前的北方代表们,径自朝那人走去。

    这人毫无预兆的出现,也让南方代表们一阵雀跃的骚乱,原本心灰意冷的上场的年轻代表们立马紧了紧喉间颓丧的领结,那原本低落下去的士气瞬间就激起来不少,她的出现让不少人觉得,好吧,我们南方不仅仅是来走过场的。

    詹半壁走到那人身旁。

    吴洱善也在,而且显然已经抱臂站在那里很久了。

    大会堂开会前半小时会进行安保最后一次巡防检查,显然,这两位已经在空无一人的大会堂里呆了不下一小时。

    詹走过来,吴洱善看向詹,用一种惊为天人的高兴语气说:“她回来了,半壁,你能想象吗。”

    第97章 琼楼

    胃口很好。

    这会议桌上摆满饭菜,几乎是把半个早茶会的可口佳肴全都一股脑儿的端过来。詹半壁和吴洱善说话这点功夫,大半碗滚烫的咸豆脑已经见了底。

    吃完了咸的,又把勺子伸进红豆沙里。

    吴洱善笑着拍了拍詹的肩膀,“她太能吃了,本来这一桌一半归我的,我也好几天没吃饭了。本来想着开会还早,看她吃得香,我就让厨房给我们再来十几只水晶锅贴的,没想到这就开会了……半壁我跟你说,厨子都吓坏啦……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什么时候看见她这么能吃过?跟刚从集中营里放出来一样一样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詹微微推开高兴坏了的吴洱善,笑着看向仍低头吃饭的温禧。

    “路上有点堵车。不过,幸好,赶上了。”温禧弯起嘴角,她今天妆容明艳,红唇媚眼,一头波浪长发斜着搭在肩上,披着件黑外套,里头穿得是个红裙,下身被桌子抵住了,只露出小腿和高跟鞋来,尽管一直在往嘴里塞吃食,却不显半点狼狈匆忙。“吃得差不多了。每次来开会才能得到这样好的招待,南方找不到这样的御厨,一碗那么平常的红豆沙都这么销魂,口感真的没话说。”

    “好吃,我给你再叫一点。”

    詹正要抬手,温禧笑着按住她的手背,“不能吃了,再吃我在洱善眼里就成猪啦。”她转过头去,看向站在这台阶尽头,正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杨梵。

    温禧抬抬手,杨梵就慢吞吞的走过来,他脸上的震惊是藏也藏不住的,詹可以确定,南方没人知道今天温禧会出席。

    她怎么进来的,怎么掩人耳目的,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詹确信温禧在京里并非毫无爪牙,她看了一眼吴洱善。

    “半壁,你的伤怎么样了?”吴问。

    “我的雪茄呢?”温禧直接拉过杨梵,让他挨着她坐。

    “有,有。有。”

    “连说三个有怎么回事?你把雪茄厂搬来了?”温禧大笑,杨梵眼圈立马就红了,他张张嘴,低下头去从包里抽出雪茄盒,亲自给她剪好,温禧拍了拍他的手,“别打颤,这是京城,咱们南国的首都,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詹司长,对吧?”

    原本嬉皮笑脸的吴洱善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耳朵,温禧从来没叫詹半壁詹司长过,官场上那套也从来没用在她们之间。

    “啪”得一声,温禧自己低头点燃雪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满足的靠在椅背上,缓缓的吐出烟雾,她看着詹半壁,詹半壁也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

    “詹司长,洱善问你,你的伤怎么样,其实我也想问,不过看样子,你状态很好。”

    “温总的状态也很好,最近几天晚上,休息的一定不错。……不像我,总是接到很多电话。你有接到什么奇怪的电话吗?”

    “接到一通非常、非常、有趣的电话。”温禧轻笑出声,“开完会,我们三个坐在一起,欣赏一下,这通有趣的电话。”

    明明在说一件所谓有趣的电话,为什么这两个人的眼神都越来越冷?

    “…………”吴洱善的眼神在温禧和詹半壁之间来回看,她压低声音道:“我这边和薄洄联系上了……他说薄湄很好,让我不要担心。你们别这样。我们还要一起去救她呢。”

    詹半壁和温禧同时看向吴洱善。

    吴确定的说:“我们不是说好,谁先找到她,她就是谁的吗?”

    温禧点点头,点完头她就笑着和南方的一些代表说话。

    詹半壁也不能在南方区域久留,她拉着吴洱善离开时,吴洱善弯下腰去抱了抱温禧,说:“希望这会快点开完。”

    “很快就完了。很快的。”温禧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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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湄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西斜,她从被子里爬出来,一看房间里没人就赶紧下了床,她恍若隔世的站在房间里,这确实是她父母的房间啊,怎么越看越不真实?

    薄湄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

    “嘶!”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噩梦,这是现实。

    拉开窗帘,让落日余晖洒满房间,她看向十字窗外那颗熟悉的百年松树,和从前一样,有两名哨兵背着枪站在平台上来回巡视。

    “……”薄湄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壳,这五年来,她多么想要回家,她在新闻上也确确实实看到,薄宅被人一把火烧了,怎么还在呢?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家早就烧得一块瓦都不剩了。

    薄湄走到门前,听了听外头的动静,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一点人声。

    她穿着睡衣就这么走在廊下,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