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终于出现了[泪]”“纸条人好可爱嘤[爱你]”“啊啊啊啊啊捕捉素素”“#全世界最好的林素#爱你呀”“终于等到你[爱心]”“老公三分之一的脸都那么动人[二哈][色]”……
路舟是后来过来的,没去打牌,一直在和人聊天,见林素下场了,他凑过来,笑眯眯的,“林哥,我抢你热门了。”
他看了眼手机,嘀咕,“啊,我以为是什么高仿号呢。”
“我就二十万粉丝,和高档号差不多,”他笑,“你要回我,不然好跌份儿。”
“高仿哪有那么多粉丝,等电影播了,你能突破两百万。”
“真的吗?”路舟好像不太相信,“能涨那么多啊?”
“嗯,”他低着头,键入文字回复他,断断续续地道,“你长得帅……演技也好……是颗金子,光埋不掉……”
路舟听得激动死了,简直想抱他,“林哥!谢谢你这么、这么肯定我!”
大概玩到了十二点,那些人才说散,林素仰脖喝完罐里的最后一点啤酒,懒散地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回吧。”
路舟坐在地毯上,往闹哄哄的打牌的那边看,“罗老师今晚是最大的赢家呀。”
他一笑,挺得意的,“1507今晚是最大的赢家。”
一群人乱哄哄地从1520出来,他几步走到他旁边,笑,“晚上纸条贴得够劲儿吧?”
罗锋侧头朝他看过来,嘴角挂着一丝笑,“你天也聊得挺够劲儿的吧?”
“嗯?”
“我好奇,”他略压低了声音,“你那时候说了什么,路舟一副激动得要抱你的样子?”
他皱皱眉,“什么时候啊?啊,可能是我夸了他两句吧。”
他点头,又笑,“夸他什么?”
“长得帅啊,演技也不错。”
他正掏房卡开门,“嗯”了一声。
“他都激动得想抱我了?真不禁夸。”他跟着他走进去,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那时你不正打牌了吗,怎么还看我这边了?”
“刚好就看到了。”
十二点半左右的样子,他们才洗漱完,林素爬上床,靠在床头玩儿手机,“其实我偷拍你了。”
“在1520?”
“嗯,”他贼兮兮地笑,“看一眼?”
他凑过来。
“我拿着。”他不让他碰手机,怕他删。
罗锋看了一眼,笑,“挺逗的。”
“我的更逗,”他往左滑,咧着嘴角,“看。”
罗锋盯着,眼睛没动。
“怎么不笑,”他疑惑,自己也凑到前面来看,“挺逗——”
天啊!
他一下子把手机收了回来,脸皮在烧。
“你刚才滑多了。”罗锋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在浴室自拍?”
“我就是,”他嗫嗫的,太不好意思了,“昨晚洗完澡,觉得自己有点帅。”
他笑出了声:
“是很帅。”
第20章
最近不断有人往培训中心给秦思送花,示爱的人出手阔绰,99朵盒装红玫瑰,包装高档而精致。
卡片上还是没有署名,他合上盒盖,走出办公室,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通了:“喂。”
“花……是你送的吗?”
“喜欢吗?”周慕问。
他沉默了一下,“别再送了。”
“不喜欢?”
秦思没说不喜欢,只是重复,“别再送了。”
“还是嫌俗了?”
“我是男的,”他语气有些急,“收花……”
“和我见一面吧,”周慕知道他的低调和难堪,精明地说,“见一面,就不派人送了。”
他许久没有声音,半晌,才用一种妥协的语气说:“……哪一天。”
“今天就要见。”
“今天不行,我有事情。”
“明天,最多挺到明天了。”他刻意放低了声音,落寞得像在叹息,“太想你啦。”
秦思说:“明天,哪里见?”
他又笑了起来,“明天也在培训中心吧?我来接你。”
车停在楼下,周慕发信息:“我到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他回复:“希望你不要靠在车头那儿等我。”
“我乖乖地在车里呢。”
周慕嘴里斜叼着烟,无视来往路人投来的目光,眯眼笑了一下,拉开车门进了驾驶位,等他下楼。
很快,他下来了,白t牛仔裤,背着一只帆布包,青春迷人。
周慕身子越过副驾驶座,从里面给他打开车门。
“嗨。”他笑。
他没有回他,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觉得落了没趣,心情挺好地发动车,“安全带系好。”
驶上大道,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不让我靠在车头上等你?”
秦思侧头看着车窗玻璃外,说:“引人注目。”
“我引人注目?”他勾起唇角,“还是我的车?”
过了一秒他才答:“你和你的车。”然后他扭回头,看着前方的车流,“我们去哪?”
他神秘地笑:“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车行了半刻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周慕下车来,跨很大的步绕过车头,为他打开车门,极尽绅士和体贴。
他领着他,进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昏暗的环境令跟在后面的他脚步略有停滞:“去哪?”
他回过头,脸上有种奇异的笑容,使人无法抗拒,“跟我来吧,不是危险的地方。”
他撑起有些年岁的卷闸门,按了手里的什么东西,一盏盏明亮的顶灯渐次亮了起来,灯火如昼,令人炫目,他对着他笑,“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秦思半张着嘴,缓步走了进去。
那里,四周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画,有风景的,有动物的,有抽象的,色彩繁复,满目琳琅。最中央的地方,支着一只画板架,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五彩的颜料,几支画笔散落着。
他顺着墙壁,慢慢地走,慢慢地看,“这……都是你的画?”
“嗯。”
他没再说话了,似乎是沉浸在了这些画里,连他和他挨着了肩膀,都未发觉。
他压抑着,可眼里仍溢满了赞叹,钦羡,闪着一种璀璨的光芒。他往另一面墙壁走,余光瞥见了中央那只画板架上的画。
那画里的青年是谁?
分明是他自己。
他怔住了,没动了,久久地盯着画里的“他”。
“喜欢吗?”他凑了过来,呼吸在他耳边。
他往后退,躲开他,抿着唇不做声。
他跟着上前一步,是逼近的姿态,“喜欢不喜欢?”
他不和他对视,拧过脸,要往原先想去的地方走。
他轻松地就牵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后一拉,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