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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集体白眼。

    “又尴尬了……”

    一个小时后,比萨城上空重又聚起大片乌云,远处天际隐隐有雷鸣,眼看天色不对,景点也玩得差不多了,“颜团”当即决定撤离,再乘火车返回佛罗伦萨。

    在路边等车,才一会儿,大滴的雨珠就落了下来。一滴打在了林素的额头上,他仰头未及反应,就听到旁边的几个姐姐叫了起来。顷刻间,冰凉的雨已经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天空电闪雷鸣,街边的树木在风雨里飘摇,像是一场突然而至的灾难。

    林素慌忙去撑伞,肩膀已经湿了一大块,水迹花一样地在深色羽绒服上晕了开。他吸了两口冷风,捂着嘴打了一个喷嚏。

    几个人叫着,撑着伞去找避雨的地方。方依霖一个劲儿地道:“我出门前看了黄历,今天不宜出行!”

    跑的时候,罗锋就在林素旁边,突然往对方怀里塞了一只包,黑色皮面沾着雨水。罗锋在风雨声中提高嗓门,说:“打开。”

    林素有点茫然,也提了嗓子问:“干什么?”同时稍微用脖子和肩膀夹住伞把,手已经往里摸了,包里除了一些硬硬的证件,攻略书和地图,他在夹层里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只棉口罩。

    林素心里一动,把口罩往脸上戴好,耳尖发烫。他看过罗锋戴过它,他后来洗过吗?洗过吗?在雨里奔着,泥水欢快地溅在裤腿上,他一个人陷入了死循环。

    最后,叫不到车,难得发一次善心的节目组将几人带回了佛罗伦萨。果然,当晚他们就白天的经历做了采访。然后这趟旅行也有好几天了,导演组让他们每个人都对团队里的其他人评个分。

    “3、2、1,开始——悦姐,如果给导游老罗评分,你打多少分?”

    “一百分,不怕他骄傲。”

    “……满分是十分。”那边柔柔的一句。

    “你处女座的吧,”蒋芹悦翻了翻眼,“那就十分,老罗在我眼里两个字,完美。”她顿了顿,笑了,“如果不是年龄差太多,我追他。真的。”

    “那团宠呢,多少分?”

    “弟弟啊……九十九分,哦九点九,”蒋芹悦是很喜欢林素了,不由乐道,“还有0.1分怕他骄傲。”

    接着又采访其他四个女生……

    最后节目组才扛着机器去了罗、林两个人的房间。

    大概是有意吓人,节目组采访完林素后,多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告诉你导游是轮班制,作为团里另一个男子汉,你愿意接手导游,扛起这份责任吗?”

    林素心想我愿意牵手导游,然后就开始摇头:“我只是一只团宠,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

    林素自个儿乐了一阵,正经道:“真的要轮班制吗?那我应该要接手的吧……不过不保证会不会把大家带沟里去……”

    “还没确定,节目组有这么个想法……”

    “这想法有点危险……”

    “……”

    最后,才是罗锋的采访,他也被多问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团里六个人谁最需要照顾?”

    罗锋对着镜头温文一笑:“当然是团宠。”

    第二天晚上,“颜团”赶路去了水城威尼斯。还是坐火车,车厢里一片安静,乘客们几乎都在昏睡,见有人走过,或困倦地撩一下眼皮,或咂咂嘴,再拢一拢睡皱的衣服。

    林素轻手轻脚地在座位上坐好,扫了眼四周的人,又扭头去看窗外,但再好的风景,也已经淹没在了长长的黑夜中。

    “睡会儿吧。”罗锋就坐在他旁边,压低声音道。

    林素摇头,从兜里掏出耳机,细细长长的耳机线凌乱地缠在一块,打了好几个结。他低头解了半天,自己插上一只,又把另一只递给罗锋:“听吗?”

    罗锋接了过来。

    “youareapromise”

    “y”

    “smoothlikeawaterfall……”

    ……

    “还记得?”

    “……嗯。”

    威尼斯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宿昂贵,物价也高,全意大利大概没有地方能贵过它。“颜团”作为资金紧缺的穷游者,根本不舍得住在水城的主岛lucia,而是选择住宿mestre。mestre是大陆上最靠海的地方,和主岛隔海相望,坐公车只需20多分钟就可到达主岛lucia.

    下车后,外面夜色一片漆黑,车站里亮着灯,在萧瑟冷风中显得有几许寥落。“颜团”一行人睡眼惺忪,有点迷糊地跟着罗锋后面走,最后费了一番周折,才到达了下榻的酒店。

    不及细心洗漱,大家都困倒在床上,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照三竿的时候了。

    第61章

    上午,“颜团”乘坐水上巴士进城。威尼斯大多数的房子都涂刷成红色,蜿蜒在互相交错的河道里,如梦如幻。

    然景色美则美矣,天气也是真的冷。几个人搓着手,还是忍不住质疑节目组为什么要把旅游安排在冻死人的冬天。总导

    演谢狄大放厥词道:“冬天以外的欧洲都美得太泛滥了。”

    但确实,冬天的威尼斯褪去了喧闹,有一种安静而浪漫的美。巴士慢悠悠地穿行在威尼斯的主河道上,远处的古堡、教

    堂和精致而古老的拱桥,斑驳如画。几艘贡多拉从旁边经过,苏瑾举起相机拍了两张照片。

    “要是有阳光就好了。”她说。

    “我看看,”林素凑过去瞅了一眼,“回头加个冷色调的滤镜,应该也好看。”

    苏瑾支颐,点了点头。

    上岸后,几人直奔圣马可教堂。参观一圈后,虽也是视觉的盛宴,但这几天深受艺术熏陶的“颜团”早已不是才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了,不至于像在罗马、佛罗伦萨时那样惊叹不已。

    圣马可教堂旁边就是著名的叹息桥。桥的名字有一个由来:叹息桥左侧连接着总督府,右侧是监狱,当囚犯在总督府经过审判之后,就会拖着沉重的脚步通过这座桥,匆匆地再看一眼那美丽的威尼斯的蓝天、绿水和凤尾船上恋人们的身影,忍不住一声长叹,流下悔恨的泪水……

    但是关于桥的由来,还有别的版本。林素听回来后,问其他人要不要听。

    “你讲一讲吧。”

    “另一个是说,有一个死囚在叹息桥上向窗外看最后一眼的时候,发现桥下的凤尾船上有一男一女在接吻……”

    “是他女朋友吧!?”方依霖说。

    “..…嗯,他们当初约定好在这一天坐船到桥下看着夕阳定终身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囚犯气得一头撞死在了铁窗的栏杆上,血酒叹息桥………”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