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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允许在他们的地盘上进行这项勾当,只是老家主去世后,新上位的殷野歌并未采取从前的高压手段,而是无可无不可,却让他人将之当成了默许。

    如今,殷野歌却一反常态,雷厉风行的要求取缔。

    有人允了,有人不允,三倍的利润就足以令人铤而走险,何况其中的利益,高达十倍百倍,顽强抵抗之下,他们遭到了无情的打击。

    .

    楚歌坐在殷家大宅内,面无表情地听着前方慷慨陈词。

    一众老头子唾沫横飞,就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前任老家主在世时,早就将他那些不听话的叔伯兄弟流放了个一干二净,而殷野歌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常年高压手段,以至于众人不敢抗衡。

    大概是楚歌将将到来这个世界时,并未采取什么激烈的手段,以至于他们都渐渐生出了野心。

    等到众人说罢,楚歌冷冷的挑起了眉,数日来的焦急烦躁让他看上去极其阴郁,一时间,令众人都打了个冷战。

    楚歌道:“这原本就是殷家祖传的规矩,父亲在世时,也没见的诸位有什么异议,怎么如今却有这么多意见了?”

    有人赔笑道:“这不是……与时俱进嘛,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总不能让死的规矩,让活着的人没饭吃,您说是不是,殷爷?”

    楚歌不冷不淡,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他的态度却鼓励了别人,有人错以为看到了希望,当下道:“您如今手段这么激烈……我们这把老骨头都十分担心,不如缓和缓和些。”

    立时有老家伙附和:“是啊,如今都什么时代了,还死守着当初的规矩,不如变通一二。”

    怎么变通?

    放宽口子,让这些人,一窝蜂全部都去干那些罪恶的勾当吗?

    若不是殷野歌早些没有延续家规,若有若无的开了口子,谢童如今怎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模样!

    内心中若有火焰在燃烧,面上却冷静下来。

    早已收集好的把柄被取了来,楚歌似笑非笑,道:“念。”

    宁舟声音十分和缓,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读优美的散文,又像是在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十分枯燥的内容,被他念得如春风般和煦。

    于大厅内众人,却是三九寒风般凛冽。

    每念一项,诸人的面色就惨淡了一分,到的最后,一个个神色惶惶,忐忑不安。

    有自恃年纪的欲要倚老卖老,却被最前方,那清清泠泠的目光一扫,登时间,什么话语都忘掉了。

    待得终于念完后,大厅内,已经是安静的落针可闻。

    楚歌轻轻笑起,丹凤眼中,嘲讽光芒一闪而过:“这规矩都是从父亲哪里继承的,各位叔叔想合计……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们去问一问他。”

    刹那间再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个个跟鹌鹑一样,缩着脑袋,滚出了大厅。

    楚歌一个人坐在厅中,厌倦袭上心口。

    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讲道理我觉得pandora这个名字好中二,然而词汇匮乏的我除了这个想不出来其他代表神秘与邪恶的词汇了,难道要用被咬了一口的apple么……

    宝贝,楚歌会he的,信我=w=

    希望在105章之前能结束这个世界【尽管我知道希望很渺茫……

    .

    依旧谢谢不高兴的地雷

    谢谢读者“不高兴”×10、“losing”×20 的营养液

    2017.8.14

    第97章 act3·罪血

    97.

    告别了殷家那些令人作呕的长辈, 楚歌起身,绕过掩映的花木,从另一侧,走到了谢童所在的房中。

    长久的病痛后,少年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几乎就像一个死人。

    护工擦干净了他的身体, 换掉了脏污的床褥。此刻他双目紧闭, 毫无生机, 就像误入了人间。

    “谢童……”

    微不可闻的叹气, 楚歌拂过了他消瘦的面颊, 盖住了少年深陷的眼窝。

    无奈与无力,交缠着, 像荆棘一样, 扎入了柔软的心脏。

    什么时候, 你才能醒过来呢?

    或许只是因为太过希冀而产生的臆想, 或许是因为手掌拂动带来的微小气流,有那么一瞬间, 掌心像是被轻柔的羽毛划过,就好像藏在下面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楚歌屏住呼吸, 轻轻撤开了手,他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少年的脸庞。

    在他期冀的目光里,少年时隔多日, 终于睁开了眼睑。

    他像是有一点不清醒,又像是有一些茫然,眼睛涣散着,许久后,才吃力的凝聚在一处。

    楚歌看着他,近乎于小心翼翼:“谢童?”

    他伸出一根手指,立在了谢童眼前,问:“这是几?”

    实在是有一点怕谢童的神经被摧毁了,好在迟钝归迟钝,终于是慢慢的吐出来一个“一”。

    楚歌由衷的笑了起来。

    谢童眼睛黑漆漆的,似乎是使尽了力气,才终于聚焦在一处,他吃力而缓慢的说:“这是哪里……”

    楚歌摸了摸他的面颊,擦去将将溢出的水光,柔声道:“这是我家。”

    谢童感受着指腹微凉的温度,就像在那个血与汗、烟与火的工厂里一样,有一双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角,将他从死亡的边缘线上带出。仿佛是要确认一样,他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毫无意外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声音清清泠泠,一如记忆中,却潜藏着柔和:“我姓殷……你可以叫我殷叔叔。”

    .

    楚歌精神上被踹了一脚,系统说:“嘎哈呢嘎哈呢楚三岁,没事儿别占人家便宜啊。”

    “我占他什么便宜了?”楚歌简直是匪夷所思,“我大他十八岁他还当不了他叔?”

    系统“哦”了一声,补充道:“当叔叔可以,怪蜀黍就免了。”

    楚歌生气道:“统子我跟你嗦,你啷个搞,是拿你的ai生涯开玩笑。”

    系统说:“哦,没关系,格式化后又是一条好数据。”

    楚歌:“………………”

    他很想踢这个系统两脚,但是看在谢童醒来的份儿上,就不跟这统子计较了。

    亲手解掉了绑在谢童手腕上的束缚带,那下面捆着的胳膊,细瘦的像柴火一样,苍白,黯淡,透着垂垂的死气。

    他用最轻的动作,放下了谢童的胳膊,就看到少年面上眉心似乎蹙了蹙,但没发生一丝呻|吟。

    楚歌伸手替他活络胳膊,按揉过一掐就要断掉的手腕,摸着嶙峋的腕骨,实在是有一些不是滋味,又有些害怕自己把他给按重了,于是问道:“疼吗?”

    谢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