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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身边接二连三地升起火墙,她在其中乱窜,仍旧无法逃脱,慌乱间她又开始大喊,喊声引起了希珀头顶一块石头的爆炸,希珀急忙伸手在空中划下一个圆形印记,巨大的土元素生物陡然出现又消失,留下一块石头填补刚才爆裂的痕迹。

    她忽然间专注起来。维吉尔注意到他的老朋友从随意的状态里忽然绷紧了,她挺直了脊背,专注的侧脸充满了魅力。

    她那两只纤细修长的手交叉空书,指尖逸散的魔力使得空书留下许久散不去的痕迹,女孩每一次的尖叫都引起空气炮或者风刃,而希珀每一次空书都从地面上升起一道石墙拦住她的攻击,女孩的声音渐渐有了哭腔,爆破却越来越严重,整个法师塔似乎都随之震动,周围的元素狂躁不已,连这里不常见的火元素也加入了狂欢,随机在房间各处燃起焰火。

    维吉尔身在元素大法师身边也仍然感觉恐怖,攻击不知从何而来,万一希珀无法保护他怎么办?

    希珀却没有这样的担心。她精准地拦住女孩每一次的攻击,让她困在房间正中一片小小的空间里。

    维吉尔总觉得不妙,他在希珀的保护下得以有时间四处张望,最终那双猎人的眼睛发现了端倪,他提醒希珀说:“我觉得你的墙是不是要裂开了——”

    他话音未落,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侧墙上的一块石头炸得粉碎,直接看到了昏黄的天空,风从那个破口里灌进来,就连维吉尔也感受到了风元素的狂喜。风经过女孩身边,陡然加速,化成千万把利刃,一起发出尖锐的啸声,朝着他们扑过来。

    希珀召唤出石墙,挡住这一批风刃,和之前不同的是,维吉尔在石墙后面亲耳听到风刃刮擦石头发出的尖利响声,石头在劈砍下不断崩裂。希珀却在此时念了一句“腾空而起”。

    她以极快的速度跨了出去,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女孩背后。希珀抬手召唤出白雾,她的水元素也跟了出去,附着在她面前似乎无形的风盾上结成了冰。

    希珀开始念一个冗长的咒语,四周的风忽然开始绕着她旋转,女孩徒劳地大叫,风却不再听从她的呼唤,而是经过了她,朝着面前这个女人那里冲过去。

    希珀被狂乱的风环绕着,甚至腾空而起,风越扩越大,争先恐后地从刚才墙上那个破口里涌出去,汇入环绕艾梅科特斯的风墙里。

    元素无处不在,总是呈现无序状态,而魔法师掌握了有序使用元素的方法,可以轻易让它们听从自己的命令。而希珀抢先使用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风元素,使得它们呈现出有序的状态并释放力量,风元素就无法再响应女孩的请求。

    真是元素法师之间的争夺战。他现在十分庆幸他的老朋友是元素大法师而不是一般的元素法师,否则和这种a+级的“魔兽”战斗,可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不不不,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希珀本人。

    希珀在抽空并驱赶了这个空间里所有的风元素之后,迅速地召唤出了一只巨大的土元素生物,这巨大的石头人坐在了破损的墙壁附近,厚实的身躯把破洞挡得严严实实,这下屋子里完全没有可用的风元素,她的喊叫只能呼唤来相对微弱的火元素。

    不过似乎很快她就掌握了引爆火元素的方法,对着她八尺之外的希珀喷出了一个硕大的火球。

    希珀并不打算闪躲,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火球,巨大的火球在两人之间忽然消灭于无形,只留下一些看起来寒气森森的烟雾。

    女孩疑惑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相互对视,小女孩慢慢倒地,希珀审视了她片刻,蹲下身去,又站了起来,伸平双手,念道:“轻如鸿毛。”

    第6章

    这个简单的漂浮术让小女孩微微浮空,所不同的是,希珀直接抱起了她,走出门口的时候,她说:“你可以去看看我的收藏,我去给她穿件衣服。”

    维吉尔吹了个口哨,一个大法师家里的收藏跟巨龙比也不会太逊色,更何况希珀出售给他的卷轴还打五折。

    “如果你无聊,可以去外面转转。不过风暴通常午夜才会平息,你要是想先睡,就自己回客房。”

    “噢,我可真是送了你一个好玩具。”

    “维吉尔,”灰眼睛的大法师说,“我花了钱的。”

    维吉尔耸耸肩,举起双手。

    法师们通常喜欢从最顶上往下给法师塔加房间,希珀的房间还要往上走五层,她抱着这个轻如鸿毛的小女孩,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海克特拉跟在她身后,说:“我的女士,需要我去准备一个圣光法术的卷轴吗?”

    希珀想了想,说:“我觉得她也许只是太饿了。”

    “那么她需要一点流质食物,您觉得呢,我的女士?”

    希珀点点头,把她放在自己宽广的大床上,忽然烦躁地在自己的衣柜前走来走去。

    “海克特拉,我小时候的衣服还在吗?”

    海克特拉飘了过去,打开衣柜旁边的一道暗门,“我都收起来了,因为您没说要丢。”

    暗门后看来是一个储藏室,箱子整齐地码在架子上,从手工看来,倒是很有矮人的风格。

    箱子上还写了年代,她拖出最久远的那个箱子,边开边说:“海克特拉果然是最靠得住的管家……谢谢你。”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我的女士。需要我帮忙吗?”

    希珀把一件衣服抛在他身上,那是一件衬衫,老得海克特拉都要开始怀念。

    “女士,那时候您才十岁呢。”

    “是啊,我第一次召唤了你,”希珀从箱子里找出一条亚麻色的裤子,箱子最底下似乎还压着领结,希珀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她把箱子合上,挥了挥手,箱子就自己飞回了架子上。暗门在她身后关上,她走过海克特拉面前的时候,把衣服都从他身上拿了下来。

    小女孩尚在熟睡,经过水元素清洗过的身体没有那么脏了,但身上穿的不知是兽皮还是缠结的布条,希珀轻轻弹了两下手指,看不见的风刃切开了这件衣服在肩膀上的唯一连接,她使力拉了一下,就把她身上这一团皮布相间的东西扯了下来。

    骨节嶙峋,但还算结实,身上有一些旧伤疤,有的很大面积,有的很长。希珀把她抱在怀中,慢慢穿上自己的旧衣服。

    “我的女士,这还真是挺合身的。”

    希珀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难以置信,她这么软,这么瘦弱,却能引发那么大规模的元素暴乱。”

    海克特拉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温声说:“您也是。”

    她抱着这个小小的孩子半靠在床头,似乎陷入了回忆,偶尔与自己忠诚的水元素聊一聊过去的事情,那都是一些泛黄的旧事,至少也发生在十几年前。

    忽然她感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