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扳机，强迫自己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该死！她竟想高攀我的弟弟，还和子辰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我绞尽脑汁终于将你赶走，她却多管闲事，告诉子辰哥你对他的爱！那个戒指不是送给我的，是子辰哥准备给你的奖励！我恨她，讨厌她！天要灭她，她的体检报告偏巧落到了我手中，想不到她有一颗千金难寻的心脏。然后我骗她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在来的路上，只一针的剂量，我就杀了她，一点也不痛苦。心痛吗？蒋沐雪。你猜我告诉了她什么任务？”

    “……………………”臻臻，你为什么那么傻！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陆亦晴丧心病狂，继续雪上加霜：“我和她说我们去救蒋沐雪和周子辰。你看，你又害死了一个人。哈哈~~”

    “砰”，我毫不犹豫地开枪，因突然想起那个梦魇，只打伤了陆亦晴的手臂。

    “陆亦晴，我不是不忍心！是不想脏了我的手。子辰，一定不能让臻臻枉死，我要她给臻臻下跪！这件事我交给部队，交给你……”

    想起臻臻纯真可爱的笑，曾对我的关心指责，对爱情、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我痛不欲生，恨不得杀了自己！那么美好的女子，花样的年华，却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臻臻，允许我再哭一次，哪怕很丑很丑，也不要笑我，好不好？

    我黯然离开客厅，坐在小河边，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冲我招手欢笑：“小雪，快啊！我都游了5000米了，你怎么还在岸上？”

    “扑通”一声，我跳入小河。水很冷，我心力交瘁，渴望女孩的拯救：“臻臻，你恨我吗？是我害了你。”

    “臻臻，你冷不冷？”

    “臻臻，你孤不孤独？”

    “臻臻，我好想你。”

    ……………………

    “蒋沐雪，你疯了！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不可食言！我一定会救你离开，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做疼你、爱你的老公，给我时间！”

    睁开眼，子辰焦急的俊脸近在咫尺，滚烫的体温慢慢融化我冰冷的心。

    “子辰，你说臻臻会不会怪我们？”我很害怕我自己罪孽深重。

    “错的是我！是我每天去找她，听她讲你的故事。你的离开对我、亦航、臻臻打击很大，我们相互慰藉、相互取暖，只是为了确定你的存在不是梦。我们都很想很想你。臻臻是个好女孩，每次提到你都会哭，怨自己没有开导你，没有照顾好你，不是个称职的朋友、战友，所以不管身处何处，她都只愿你健康、快乐。如果我们有罪，下辈子我们一起去赔罪，好不好？”

    “好。”强忍住呕吐，我使力抱住子辰，汲取更多的温暖。

    远处，涅槃立在大树下，抬头望天。也阻挡了陆亦晴的靠近，留给我疗伤的时间。这一刻，我很感激她的体贴。虽然她冷漠，但从不无故伤害柔弱之人，也不工于心计，是个坦荡的君子。哪怕她有一天要杀你，也一定会提前知会你一声。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强势之人，而是假借一张无辜的脸，干尽丧尽天良之事的人。陆亦晴，你的疯狂、你的道德沦丧已经让你丢失了爱的资格。

    “子辰，既然涅槃答应放你离开，你先走吧。但是不要感激陆亦晴，也不要让她靠近你半步，否则我嫌弃你！”我不希望我的男人被恶心的女人染指半分。

    “好，等我，等我救你。涅槃是我们这次的重点缉拿对象。我研究过她，她虽心狠，但从不勉强女人。所以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着！”

    我点点头，离开子辰的怀抱，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野。走到涅槃身边，我不再感到害怕。只要我心性坚定，谁也控制不了我。我不是仁慈之人，清楚花落雪不知情，也是位可怜的女子，但我无法喜欢她。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臻臻，与我一起笑过、苦过的臻臻。所以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对外不闻不问。

    不知不觉已过去近一个月，即将迎来新年。山庄里没有一丝半点的喜悦气氛，涅槃没时间，我没心情，花落雪则躺在病床上接受后续治疗。她将在下个星期进行最后一次检查，确定康复后，我们就会离开中国、飞往另一个国家，那是她们真正的家。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画画，画山画水画天，但从不画人。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全世界，我无法画出他的□□。子辰，我们还能再见一面吗？涅槃那么狡猾，不容易被控制，不会轻易留下把柄，所以你们阻止不了她。我不怪你，我们深爱过，我已知足。谢谢你爱我，给我温暖。

    最近几天，涅槃空闲了很多，会经常和我一起钓鱼，一起坐在草地上发呆。花落雪已经康复，我们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了。

    “雪，如果我是男人，你会爱上我吗？”

    涅槃第一次尊重我的意愿，不再逼迫，我很感动：“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也已经有了子辰。我不想骗你。”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落雪。你们不仅名字相似，容颜也相似。我很想在你身上找到她丢失的快乐，却一次次只看到你的倔强和痛苦。我知道你不快乐。可我舍不得放你离开。”

    我不再排斥涅槃，像对待一个多年老友：“你不信任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

    “我告诉你我的过去，只有落雪知道的过去。我曾是男人，我和她其实是龙凤胎，但因为某种原因，我变成了女人。手术的过程，我至今记忆犹新。后来，我被改变了身体，却改变不了我的心，我只喜欢女人。雪，我真的很爱你。哪怕是下地狱，我也想要你一直陪着我。我拼命争取，结果还是一厢情愿。”

    这是我和涅槃第一次倾心交谈。看着他清俊的脸、瘦削的身体，我痛入心脾，我不知她有那样沉痛的过去。他是如何坚持到今天的？我们都是可怜之人，幸运的是我还有爱我的人，但她们没有。也许她们曾等待过、渴望过被救赎，最后却等来了失望、绝望……

    握住涅槃的手，我想给她温暖，哪怕微不足道。

    “说这些，不是要你可怜我、心疼我。是让你懂得很多事情并不只能看表象，很多人也没你想的那么丑恶或美好。我曾经只为落雪拼命，我想让她永远活得无忧无虑。她很傻，也很善良。她懂我的心，懂我的欲望，愿为我放弃爱情，甚至要做我的女人。可她是我妹妹啊，她痛苦、难过，我都能感应到。她的温柔、美丽让我不能自已的着迷，她的矛盾、纠结让我唯有放弃。我骗她，我喜欢性感的女人，赶她出去，给她一幢什么也不缺的大房子。可她太脆弱，不管我如何呵护，在18岁，心脏病越来越严重。看着那张因疼痛变得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