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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难受?”他黑衣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出腰腹结实紧窄,如一头雄壮的公豹子,体温透过衣衫传出。

    白马沦落在滚滚红尘中,像是一只蚌壳。原本柔软、善良,内心凝着洁白漂亮的珍珠,奈何人世间的恶化成凄风苦雨、暴雪冰刀,推着他生出一身粗粝的壳。

    可每当他看见街边孩童跌倒,哇哇大哭,再被父母责骂着扶起,都会觉得心头泛酸。

    他也渴望得到关爱。

    正因如此,才会明知无用,还是将周望舒奉为心头神明,才会明知优柔误事,依然对孟殊时心存愧疚。

    二爷对他说出那么长的一段话,他并非没有感动。此刻,他更是从二爷言语间感受到了真实的悲戚。那么大个男人,“难受”二字却隐隐带上了酸涩的哭腔。

    “二爷,你、你莫说这些,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白马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怀疑对方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喜欢到不行。孟殊时太过克制,白马与他周旋,像是隔了一扇门。

    “要我把心剜出来?”二爷却用粗鲁的方式,强硬地掰开他的壳,两人只隔了一层衣衫。

    白马平日八风不动,此刻却慌了。

    他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他颤抖不止,试图用大骂来掩饰:“谁、谁要你的心?你剜出来的,也就是一颗黑心!孟大人正人君子,与你云泥之别,莫说我不是断袖,就算是,也万不会屈从于你!”

    二爷低头,明亮的双眼落在阴影中,嘲道:“我看他是不行吧?你明明就很喜欢我,死鸭子嘴硬,看爷现在办了你,保管一次就食髓知味。”

    白马至今仅被调教过两次,虽并不配合,但青楼方法多。少年人饿得无力反抗,身体上留下被调教的痕迹,反应异常敏感。

    灯光昏暗,他胸前一对茱萸被磨得通红肿胀,还带着些薄汗,就像是溢出乳汁般。

    “长得真漂亮,像个刚熟的水蜜桃。”二爷发现不寻常,当即笑道:“这么想要?”

    他说着话,伸出一根手指,插在白马嘴里搅动,继而带着黏糊的口水,划过他的腰窝、股沟,在他的臀缝间轻轻摩挲,以一种极具蛊惑性的语气说道:“张开腿,放松些。小马儿,你不快乐么?”

    “唔!”白马的内心是屈辱的,身体却起了反应。不知为何,被调教时无一刻不觉得恶心,即使是应承孟殊时,心中也觉得难受。然而,对象换成了二爷,这感受竟变成了他不愿承认的,暧昧的快感,他颤声道:“不……别这样……”

    “你真甜呀。”二爷脑袋埋在白马脖间,吻住他的颈窝:“还不承认?”

    因为被阉割过,那话儿勃起时有些疼痛,白马浑身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当真跟水蜜桃似的香甜可口。他毕竟未经人事,心里非常害怕,叫骂中已经带上哭腔:“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你当真……喜欢我?”

    二爷动作骤停,对着白马的脸仔细打量。

    “你不要问我喜不喜欢你,你要问我,有没有不喜欢你。”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他看着看着,眼神逐渐黯淡,像是渐渐被抽走灵魂,“难道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白马嘴里含着一个“不”字,可是刚刚发出半个音节,便被他自己合着嘴里的血腥给吞了回去,“我不懂你,你喜欢我什么?你不要喜欢我了。”

    不值得,白马在心里想着,我不是个值得你喜欢的人,我怎么配得上你?

    “不行。”然而话虽如此,二爷最终还是将手一把松开,跪在床上,略有些尴尬地说道:“逗你玩的,不要就不要,难道我还会霸王硬上弓么。吓着了?”

    此时,烛火的微光才能照到他的脸上。

    白马也才看到,二爷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离,是真的喝醉了,故而才说了这么多真心话,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白马也有些疲惫,头脑中一片混乱,一时间也很难理清这些一团乱麻的东西。

    二爷跪在白马面前不动了,低着个脑袋,鬼魂附身般喃喃道:“都说气氛到了便能水到渠成,那些猪朋狗友原来一个个都不曾真心喜欢别人,还说什么先婚后爱最是寻常,食髓知味才能稳住感情,诓我钱财来的。以后要记住,霸王硬上弓决计是不行的。”

    他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抬起头来问白马:“喂!你说!你到底喜欢什么?”

    白马摇头,不知所措,紧紧盯着二爷,只见他眉间一道悬针纹。

    他不敢细想,飞速用被子将自己裹好。

    “别动。”二爷轻轻抓起白马的手,隔着衣衫,摁在自己的阳物上,柔声道:“我从不强迫人,可你……你先别动!”

    白马只稍稍挪了挪,大腿便被个滚烫如烙铁的东西抵住了,惊慌大叫:“我喜欢你快给我滚出去!你到底要做甚?”

    “憋得久了,我哪控制得住?”二爷嘴上仍是流氓语气,老脸却泛起红晕,只不过黑灯瞎火难以看清,“就……就那个嘛,你没有过?”

    “那个是哪个?你还有理了?”白马运气内劲,挣脱二爷的束缚,却还是被他压住,无法动弹,“你别动手动脚的!”

    “你不是也硬了?”二爷换上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玩笑似的碰了碰白马胯间,“对你二爷大呼小叫的,有周望舒撑腰了是不是?可他绝不会与你做这快活事情,他都不敢来见你。”

    “你听不懂人话么?让你不要……”白马如遭雷击,迅速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二爷十分委屈,低声下气道:“都是男人,相互帮个忙怎么了?我在军中,兄弟们从不避讳这事啊。唉哟!我难受得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若我因此不举,你可要成了千古罪人,花花世界多少男女得错失我这么个大宝贝。”

    他人长得高大英武,双眼明亮如星,无论是初见时的落魄邋遢,还是再见时的张扬狂气,都无法掩盖其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光华。

    故作委屈态,却丝毫不显扭捏,反倒让人心生怜悯。

    真是中了邪了!白马心中暗骂自己,抬头肃容道:“二爷,我不是卖身的娼妓。”

    “咱们相互帮忙,那你就当我是个卖身的行不行?我来教你,莫怕。”二爷言语极温柔,双手撑床上,面对面凝视白马,道:“七情六欲,俱是自然之理,再正常不过。”

    白马别过脸,面色潮红,终于抵挡不住这未知的诱惑,喃喃道:“歪理邪说。”

    二爷长得高大健壮,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然而他最精于轻功与棍棒,并没有像寻常力士那样壮得恐怖,而是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紧实、漂亮,充满着原始的力量与野性。

    纵然同样是男人,白马也忍不住要在心中叹一句漂亮,继而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