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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微的呼吸声。

    泉水泠泠,这光景如梦般安宁。

    岸边水浅,岑非鱼人高马大,水只能没到他的腰腹处。他任白马随意搓揉,自个低着头洗那一脑袋凌乱的头发。然而,他的头发又粗又硬,平日也不打理,眼下被他乱抓一气,便缠在了一起。他洗得心焦,像狗似的甩脑袋,抖得水珠子到处乱飞。

    白马一巴掌拍在岑非鱼背上:“别乱动。”

    岑非鱼立马挺直了腰板,站得稳如青松。他把双手垂在身侧,仰着既直又长的脖子,舒展背上紧绷的肌肉,挺直紧实的腰杆,后背呈一个极漂亮的倒三角。

    白马手指修长,手指略瘦削,泉水从他指缝间滑落,倏忽间就流走了。他的掌心与岑非鱼的皮肤紧紧相贴,这才发现,岑非鱼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一身铜皮铁骨,他的身体也是软的。

    白马感慨:“你身上没什么伤,不像是打过仗的。我觉得,你若去青山楼,必定很受客人喜欢。”

    岑非鱼毫不谦虚,道:“那是,你二爷没有短处,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长。说起来,你摸我那么久,可欠下我好些钱了。”

    “别乱动。”白马胡乱在岑非鱼背上揉了两把,帮他把血污都弄干净了,便不耐烦地把他推开,“好了!”

    岑非鱼被伺候得极舒服,转过身来,不依不饶地求他:“马儿,你帮我洗头吧。”

    白马不想同他啰嗦:“你闭上眼,转过身去。”

    岑非鱼心里打着鬼主意,自然不愿意,嚷嚷起来:“又没有皂角,随便洗洗要闭什么眼?难道你怕看见二爷俊俏的脸庞,情难自制,欲火中烧?”

    白马用手铲了一捧水,打在岑非鱼脸上,不耐烦地问:“你还要不要洗了?”

    岑非鱼半跪在白马面前,伸手捏着他的两颊,语气极温柔,道:“我想看着你。”

    白马一把拍开他的手,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指印,若非如此,岑非鱼定然会发现他的脸本就已经红了起来。

    “你不要闭眼就不闭眼。”白马搬了一块大石头,坐在石头上,双手掌着把岑非鱼的脑袋,把他轻轻安进水里。

    他等了一会儿,见岑非鱼没有挣扎,甚至还颇有些一脑袋扎下去不愿再起来的意思,才想起自己此时一丝不挂,两人的姿势十分尴尬,旋即把对方扯出水面:“你给我闭眼!”

    岑非鱼兴致盎然,满面红光,道:“我觉得我的头发还没全沾上水。”他说着,一个劲儿地往水下钻,“我还要泡会儿!”

    白马拼命把他从水里扯出来,简直累得不行:“你还洗不洗了?”

    “洗洗洗洗洗洗!”岑非鱼立马安静如鸡。

    白马被岑非鱼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水珠,幽昧天光下,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让人觉得很不真实的感觉,像是一副活着的画中仙。

    他把食指插在岑非鱼发间,慢慢为他梳通乱发。因为被对方近距离地盯着,白马觉得很不自在,没话找话说:“你头发很硬,平日该好好梳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总去剪它?把头发束起来吧。”

    岑非鱼不明白,反问:“三千烦恼丝,留它何用?”

    白马随口道:“你又不是胡人。”

    岑非鱼问:“那你是胡人么?”

    白马被问住了,想了想,道:“说不上来。”

    “你是什么都好。”胡汉分别,在岑非鱼看来其实没多重要,他不过随口一问,倒让白马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中。岑非鱼心中略感歉疚,“好吧,以后你不帮我剪,我便留着。”

    白马以指为梳,把岑非鱼的头发全都拨到脑后,让他露出饱满的前额和直挺的鼻梁,说了句实话:“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岑非鱼用湿淋淋的双手在白马脸上抹了一把,把他的头发揪成一团,拢至背后,道:“你也不遑多让。”

    遥远的古宅中,忽然传出一阵悠扬的笛声,曲调戚然。

    白马竖起耳朵听那曲子,直觉似曾相识。他的视线落在岑非鱼脸上,见对方一对眸子如琥珀般柔软透亮,视线便很难再移开了。

    一滴水从白马下巴滑下,水落入水中,发出“滴”的一声响,在这幽谧的山林中,还引起了空灵的回声。

    金乌恰在此时落山,霞光仿佛被一个坐在天边的巨人张口一气吸走。只是一个瞬间,漫天的霞光彻底消散,夜色像麻灰色的棉絮一般缓缓落下,飘摇纷扬。

    岑非鱼背对着太阳,只能从白马眼中看见这一切,他眼中所见的天地间的最后一点光芒,就是白马眼中反映出的那一个小光点。

    在黑暗降临的那一瞬间,岑非鱼忽然凑上前去,咬住白马的嘴唇。

    白马反手搂住岑非鱼的后脑,让他与自己更靠近一些。

    这个吻,直到笛声停止才结束。

    白马气喘吁吁地推开岑非鱼,一时恍惚,差点亲着亲着就死了!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病了,边咳边问:“你对我使了什么邪术?”

    时间过了太久,岑非鱼也好不到哪去,喘着粗气,道:“你是要我的老命么?”他说罢,哗啦一声站起来,靠在岸边,与白马同坐。

    岑非鱼走路时,那玩意儿还是半勃起的状态,挂在两腿间晃来晃去,叫白马看了羡慕得不行。不过,白马不敢表露出任何心思,甚至刻意地别过脸不看他。

    “叔叔借你摸摸?”岑非鱼发现白马在偷瞟自己,抓住白马的手就往自己两腿间按,“喜欢就借你摸摸,人都是你的,害哪门子的羞?想看就转过来看呀。”

    白马甩开岑非鱼的手,道:“谁要摸你!”

    岑非鱼一笑,道:“那叔叔帮你摸摸。”他说着,飞快地捉住了白马的阳物,把它握在手中,直叫白马不敢动弹,“莫要乱动,折断了可如何是好?”

    白马既羞又怒,吼道:“你流氓!”

    岑非鱼握着白马的阳物,歪着嘴对他坏笑,十足的流氓模样,还敢出言威胁,道:“嘘!你要把人都喊来看你射老子一脸么?”他说着,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握着白马的阳物轻轻套弄。

    “你住口!不要脸……”白马瞬间就来了感觉,一咬嘴唇,低声求饶,“你别闹,我累了。”

    “累的时候更容易硬,你交给我。”岑非鱼做了三十几年的“和尚”,不可谓是不精于此道,三两下就摸得白马气喘吁吁,“男人间相互做这事本就正常,还是说……你怕自己不行?”

    白马知道,若再继续下去,情欲便会占了上风,忽然灵机一动,颤抖着声音喊出一声专治岑非鱼的“叔叔!”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山中一点光亮都没有,唯有漫天星辰,时不时眨着眼睛。岑非鱼听见白马喘气,心动得连老脸也不要了,笑道:“叫爹也没用!舒服么?”

    “喂!你……嗯!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