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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滑了上去,最后把脸贴在他腿上,像只狗似的蹭了两下,道:“你真是我的白马?”

    “当然。”白马一动不动,任岑非鱼靠着自己,伸手抓着他的短发,轻轻抚摸,哄小孩似的哄他,“你还疼不疼?让我帮你看看伤口,别闹了,我很担心你。”

    岑非鱼装傻充愣,问:“白马爱我,你爱我么?”

    白马点点头:“我爱你。”

    岑非鱼无赖地扭头侧脸,抬起下巴,道:“那你亲我一下,要亲嘴。”

    白马失笑,摸摸他的脑袋,低下头。

    岑非鱼满足地结束了一个深吻,手滑到白马腰间,摸了摸他的伤口:“你不会在让他受伤,他受伤了,会第一个告诉我,对么?”

    白马斩钉截铁道:“对。”

    岑非鱼半躺起来,把手从自己腰带上移开,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看看吧。”

    白马终于松了口气。他颤抖着手,慢慢揭开岑非鱼的腰带,衣服上的血污已经发黑,可见血是止住了,但他害怕看见可怖的伤疤,动作十分轻柔,一直在问:“疼不疼?”

    岑非鱼来劲了,呜呜咽咽地喊:“疼,你给我吹吹。”

    白马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对着岑非鱼的腰腹吹气。他弄得满头大汗,终于揭下了岑非鱼捆住伤口的腰带。

    然而,岑非鱼的伤口不仅已经愈合,而且早就结痂!

    白马伸出两指,在岑非鱼的伤口上捏了几下,问:“三天而已,就好了?”

    那处本就是一点皮肉伤,当时那小刀烧过,本就很是干净,加上天气凉爽,伤口并未恶化,岑非鱼双眼瞪得大如铜铃,一时无语。

    白马盯着岑非鱼的伤口,沉默了。

    岑非鱼紧张起来,生怕白马以为自己骗他,连忙解释:“我是真的受伤,伤得可重了!就是我这人皮糙肉厚,你不要与我计较。哎,你听我说……”

    “别说了!”白马一把抱住岑非鱼,脸埋在他肩膀上。

    岑非鱼心虚担忧,酒也不醉了,胡话也不敢说了,僵着脖子不敢动,道:“你别生气,我就是……逗你玩玩。”

    白马失笑:“不用说了。无论如何,你没事就好。”

    “你如何会这样好?”岑非鱼感觉到白马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但自己的肩头却有一股暖流滑落,他反手搂住白马,“我的白马。”

    岑非鱼抱着白马,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

    再推开门,丹桂飘香,晴空万里。

    荒野寂寂,岁月悠长。

    日出日落,山猫躺在屋顶晒肚皮,四肢一撑,尖爪刺出,悠闲地伸个懒腰,流云便已飘过天际,一日又结束了。

    鱼鳞似的云朵像天公华服上的精美纹路,夜间飘摇,凝结水雾,逐渐膨胀。于是,凄凄秋雨一日多过一日,月桂落在泥地里,清香结成片片无形的纱帐。

    桂香随风飘扬,朦胧沁人。

    白马住在归居中,晨起练功,与檀青对打。

    檀青完全不是白马的对手,被打累了,索性躺在地上耍赖,不肯再起来。

    岑非鱼与周望舒从秦淮河边担水回来,倒满两个大缸,把扁担撩在柴房里。

    檀青跑上前去,给周望舒端茶递水,想帮他擦汗,但每回都被周望舒躲开。可檀青并不因此气馁,兀自说着自己今日又是如何败北的,请周望舒收自己做徒弟,同样,一直被周望舒婉拒。

    可檀青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回头便把被拒的难过忘了,第二日又是如此,终于磨得周望舒不好意思,答应“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

    岑非鱼踩在游廊的栏杆上,悄悄挪到白马身后,扒着柱子等他往后退来。

    白马靠上栏杆歇气,岑非鱼便迅速低下头,一口亲在他脸颊上。他回头朝岑非鱼笑了笑,反手扣住对方的脑袋,把脸贴过去。

    岑非鱼沉醉其中,心魂荡漾,不禁松开手,向白马凑近。

    白马出其不意地一用力,岑非鱼便被拉了下来,大狗熊似的摔在地上,翻个身,满脸土灰,傻愣愣地看白马冲自己哈哈大笑,然后跟着一起笑。

    白马笑够了,向岑非鱼伸出手。

    岑非鱼握住白马的手,使劲一拉,把他拉倒,搂着他在地上打滚。

    如此闹了一番,太阳也出来了。岑非鱼走进厨房生火做饭,周望舒拿起斧头劈柴,白马和檀青背着两个背篓,拿起柴刀,进山砍柴。

    柴禾毕毕剥剥地响,很快,米饭飘香。

    午后,几个人围桌而坐,吃一顿丰盛的午餐,吃过饭后晒晒太阳,一日又过半。

    周望舒闲来无事,只知道打坐。

    檀青偷偷走到他身边坐下,与他并排打坐,偷瞄周望舒一眼,见对方神色无异,便定下心来。他心思单纯,虽武学天赋平平,但一步步稳扎稳打,进步倒也不算慢。

    周望舒感觉到檀青已沉淀下来,睁眼看了看他,而后继续吐纳调息。

    白马从未来过南方,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在院子里看花,看书,看燕子叼着枯白的干草,飞到屋檐下搭窝。

    岑非鱼坐在地上,拿昆仑派老掌门亲手打造的宝刀“云上天”削竹签,三两下功夫,变戏法似的编了两个竹斗笠,跟白马一人戴一个遮阳挡雨,牵着手跑到野外玩耍。

    此日,两人走到归居不远处的一颗桂花树下歇凉。

    他们并排蹲着,捧着脸看满地新鲜的落花。

    白马笑道:“一到秋天,草原上的青草就变成一片枯黄,西北风吹来沙尘,湖泊日渐萎缩,有时候一滴水都不剩。未知南方这个时节,竟到处都是绿的,当真有趣。”

    岑非鱼感慨:“松柏常青,不知四季。草原有草原的壮美,江南有江南的明秀,黄沙堆里虽荒凉,却更显得绿洲生机勃然。”

    白马好奇,问:“你见过绿洲?”

    岑非鱼长舒一口气,道:“做过先锋,探过沙漠,干渴时远远望见一点墨绿,简直如获新生。绿洲里的花木水草,对迷失的旅人而言,都是上天恩赐的瑰宝。”他侧头看着白马,墨黑的浓眉一挑,眉峰如山峦,“如同你之于我。”

    “从前,我听人说‘秋尽江南草未凋’。”白马别过脸去,闭眼任秋风轻抚脸颊,“此刻惟愿,你也不老,我也不老。”

    岑非鱼眼神闪烁,哂笑:“哪有人不老?往后与我合葬如何?”

    白马起身,负手踱步,卖起关子:“我要想想,须得深思熟虑一番。”

    岑非鱼把白马扑倒在地上,带着他一路滚到桂花堆里:“你还要想?”

    白马捧起一把桂花,洒在岑非鱼脸上:“当心我现在就把你埋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滚得满身落花,白马终于投降:“好好好!”

    岑非鱼心满意足,开始在地上捡桂花。

    白马站在一旁,扯起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