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74
    哈大笑,道:“你还真信!本公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闲工夫给你当厨子。”

    白马面色发白,捂着肚子,不出声了。

    “你!我说了你多少次,没人跟你抢!你是猪精变的吗?”岑非鱼满脸担忧,单膝跪地,拉着白马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轻轻地给他揉肚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有人吃馄饨用喝的。一碗馄饨而已,真那么记恨我?”

    白马面色少霁,懒得同他嚼舌,把脸别开,道:“我方才刚好在想你,准备去鄄城看你。没想到,你就自己跑来了。”

    岑非鱼动作一滞,笑道:“是吗?我可没看出来。”言语间颇有些被冷落的怨气。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白马望着窗外的雪,低声道,“终于明白这诗的意思。跟你不过几月未见,我却觉得像是过了几年。”

    白马一句话,岑非鱼已丢盔弃甲。

    岑非鱼不再抱怨,老脸微红,笑道:“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白马用手肘拐了岑非鱼一下,撞到他胸前,感觉不太对劲,机警地问:“怀里揣着什么?”

    岑非鱼捂着胸口,不让白马看。

    白马使劲将岑非鱼的衣服扒开,用力过猛,反将岑非鱼推倒在地。

    岑非鱼衣襟大敞,近百封书信如雪花片般洒落。

    “又要使苦肉计?”白马瞬间明了,这些只怕都是岑非鱼写给自己的信,一日一张,该有百来张了。

    岑非鱼躺在地上,笑道:“那你说管不管用嘛?”

    白马不答,俯下身去,慢慢将脸贴近岑非鱼,闭上眼,吻在他唇上。

    “大哥,嫂夫人房里没人,你把信给我,我趁现在偷偷放到他被窝里去?是放在枕头下还是……呃?”苻鸾推门而入,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仿佛看到了一副活春宫。他脸颊绯红,想要假装没看见,倒着退出去。

    不料正在此时,陆简带着几个兄弟跑到厨房,准备包馄饨过节。

    “苻鸾?你何时来的,这是准备要帮咱们改善改善伙食?”陆简跑上前,痞兮兮地搂住苻鸾。

    苻鸾僵着脖子,半晌不答话,只喃喃道:“走走走,别找死。”

    陆简顺着苻鸾的视线望去,见厨房里满脸通红趴在地上的两人,瞬间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扯起嗓子大喊:“快来看!侯爷光天化日对鄄城公霸王硬上弓啦!”

    整个清晨,清河侯府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唯有侯爷臊得不想见人。

    岑非鱼浑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一副神清气爽模样,只用一招就将白马哄得开心起来——他不仅带来了一肚子思念,更拉来了好几车过冬的米面粮食、棉被皮货,帮白马解了燃眉之急,令他至少到明年夏天,都不必再为粮食发愁。

    陆简一面吃馄饨,一面添油加醋地说着白马的困难,道:“岑大侠,你可不知道!那崔家的老东西见了咱们侯爷,两个眼睛色眯眯地这么一瞪,侯爷都没开口呢,他就送了过冬的粮食给咱们,还不说一个‘借’字。”

    苻鸾瞥了陆简一眼,琢磨着什么是“色眯眯地一瞪”。

    岑非鱼嗤笑,道:“马儿做得好。其实你是知道的,我必定会将你需要的东西送来。你去找崔家借粮,是为了安他们的心。”

    白马点点头,道:“那些在上位者,就喜欢看别人欠他们的。反正我没说借,那就不一定要还。”

    岑非鱼:“听说,你想疏通白沟,引沁水?”

    “若能做到,自然是利在千秋。”白马说罢才觉出不对,问陆简,“鄄城公如何会听说我们清河侯府中的事?”

    陆简摸了摸鼻子,道:“他耳朵长呗。”

    岑非鱼同陆简相视一眼,连忙帮他分散白马的注意力,问:“修缮河道是精细活,没做过的人根本无从下手,把十二连环坞那几个吃干饭的绑来问问?修不出来,咱就不放人回去。”

    白马蹙眉思索,道:“我原本亦做此想。但连环坞至此近千里,快马加鞭也要半月。冬日大雪封山、道不通行,黄河可能结冰,倒不好马上请他们过来。”

    岑非鱼:“白沟是魏武帝开的,史书上没甚记载,于是你才想起了我?”

    白马哼了一声,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满脑袋龌龊心思,只怕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没寄希望于你。”他看着岑非鱼面前的汤碗,看汤水里映出岑非鱼那神采飞扬的脸,“想你,就只是想你这个烦人精。”

    陆简一口汤喷了出来,正好洒在苻鸾脸上,他连忙扯着袖子帮苻鸾擦。白马见状,没好气地踢了陆简一脚,道:“有点儿骨气!苻鸾又不好龙阳,少倒贴别人。”

    岑非鱼朝苻鸾扬了扬下巴,道:“侯府里除了你嫂夫人,旁的无论甚么人都可随意揍。两个小子出去打,别溅血弄脏地板。”

    苻鸾不明白岑非鱼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陆简却知道这两人是要说悄悄话了,识趣地拉着苻鸾离开。

    岑非鱼肃容道:“当初修造白沟,有两个地方至关重要。其一,是枋头坝。原本,淇水南流入黄河,因其流经之地尽是高山低谷,水势湍急,非一座大坝不可阻断其入河口。武帝用大枋、铁柱、青石混合,在淇水口建了一座宏伟大坝,扼住凶猛淇水。其二,是利漕渠。白沟初通时水势很好,但九年以后,淇水水势渐不如前。武帝命人在馆陶县内开凿了一条河渠,引漳河水入白沟。当初武帝修白沟,是花了大力气的,铁石不易腐坏,疏通沟渠不是难事。至于其中开销,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想办法。”

    岑非鱼说着,伸长脖子,把脸颊对向白马。

    四下无人,白马亦无顾忌,二话不说就朝岑非鱼凑过去。这却正中岑非鱼的下怀,但见他脖子一扭,瞬间换将正脸对向白马。

    白马的双唇正好落在岑非鱼嘴上,猝不及防被对方捉住舌头,好一阵戏耍。

    第102章 筑渠

    白马被吻得几乎断气,终于发力推开岑非鱼,抹了把嘴,恶狠狠道:“行了,别卖关子。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将你卖到青山楼去!”

    岑非鱼“恬不知耻”地笑起来,将手伸到白马腰间乱摸一气。

    白马刚准备发火,不当心被岑非鱼挠到痒痒肉,忽然一口气泄了出来,忍不住要笑,“你、你!哈哈哈,你别闹!”

    岑非鱼玩了一会儿,才从白马腰侧将自己送他的那支尺八取下。这支尺八尺寸很小,仅有白马巴掌大,被岑非鱼拿在手中,就像是给小孩儿的玩具。

    岑非鱼他晃了两下尺八,道:“宝贝在此!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全部家当,其实早就送给你了,你不在乎。唉,此事若传出去,想必又是一出旷世奇恋。”

    白马不明所以,道:“说什么胡话?这东西破旧不堪,我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