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第54章
阮父阮母意外双亡,
事故起因调查是出于偶然。
因为工作与家庭原因,阮雨几乎很少有时间陪在父母身边,悔恨与懊恼交织在一起。同时失去双亲,给作为独生女的阮雨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而被林赢冷落多年的权曼也终于按压不住内心的寂寞与愤满,开始有目的的接近阮雨。
繁华的都市表面波澜不惊,却给人一种暴风雨前宁静的错觉。
权家家主的死亡轰动了黑白两道,为了各自的利益,权家内部纠纷争吵不断。
与权家交好的李家,一时间也树倒猢狲散,在a市的势力迅速衰败,最终退出一家独占的历史舞台。
林赵傅三家瓜分残留的利益得到了甜头,从以前名不经转的小角色逐渐发展膨胀。
然而就像帕麦斯顿说过,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因为利益分赃达不成一致,本就脆弱的合作关系终于土崩瓦解。
林赢能从这场势均力敌的战争中胜出,逼迫傅家退出a市,赵家甘愿落居边缘。关键要归功于阮雨带领的科瑞制药公司的研究——non-naralgesicsproject即非成瘾性镇痛药计划。
该计划主要是以成瘾性较强但镇静效果良好的药品为基础,通过改变化合物的靶点——增加或减少基团来降低药物的成瘾性而得名。是国家近年来扶持的项目之一,国内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有研究能力的高校或企业都可以申请该项目获得相应的研究基金,科瑞制药公司就是少数达到标准的企业。
林赢正是拿了研发部的失败品。
一种成瘾性与依赖性甚至高于herion的新型毒品投放入国内黑市进行交易。
当林赢成功将自己的势力发展成为当年权家一样的地位时,
阮雨提出了离婚。
阮父阮母死亡的原因,林浩天是权曼的孩子,以及林赢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
原本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事情,阮雨却只是寥寥数句话概括了一切。
就像是经历了无数狂风骤雨只求最后的片刻安宁。
阮雨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签字吧。”
一纸离婚协议,
除了林浩辰,阮雨什么都没要。
只求净身出户。
几秒钟的沉寂,林赢冷笑着问道“离婚?”
当着阮雨的面,他将那薄薄的一张协议书缓缓撕成了碎片,似乎赞同着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只是表情却冷到了人的心里。
林赢说道:“好。拿tda的所有资料来换。”
如他所料,阮雨原本面色平淡,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染了一层诧异与深深的失望。
那是对林赢的失望与心死。
tda,科瑞研发部门的又一失败产物。
与吗啡一样具有镇痛、催眠等作用,吸食后会产生欣快感。体内试验证实,它比吗啡更容易成瘾。长期使用会引起精神失常、谵妄和幻想,过量使用会导致呼吸衰竭而死亡。
然而最可怕的远远不止如此。
看到阮雨的表情,林赢就可以断定。
阮雨不会拿这份资料跟他交换。
他要把阮雨牢牢地绑在身边,攥在手中。
永远脱离不能不了他的视线。
他爱阮雨吗?
林赢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林赢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行走了这么多年,见过了比常人更多的奢靡与繁华,却从未出现第二个能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为之心动的人。
然而当林赢从权曼口中得知林浩辰不是他亲生子后,他大概是真的气疯了。
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他还养了这个男人的野种近十年。
一时间,大脑轰然空白一片,所有的理智都化为愤怒。
阮雨背叛了他,这个想法充斥着脑海。
背叛二字如同一个烙印,字字锥心。
“告诉我上了你的男人是谁。”
林赢掐住了阮雨脆弱的脖子,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
阮雨看着林赢,一字未说。
阮雨不说,林赢也会有其他的渠道查出这个男人。
折磨阮雨,让她牢记背叛他的下场与后果,以绝后患让阮雨牢记才是林赢真正的目的。
等他查出来到底是哪个男人敢上他的女人,他一定要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只是林赢没有想到,在a市只手遮天的他找到一个人竟然如此困难。
即使林赢发话只要人不死,是用什么手段都行,阮雨毕竟是林家的大夫人,林家的手下无人敢动她。闻风而动的权曼趁机而入,借着拷问资料的缘由,权曼给阮雨的助理注射了tda。
那是阮雨为了做体内外实验合成的少量单体化合物。
权曼将助理和阮雨关在了一起。
一个人吸食毒品后会有什么反应,目光呆滞,表情松弛,反应迟钝,得不到毒品后会自残会抽搐会精神失常,披头散发鼻涕横流毫无形象可言。
同一个人,吸毒前后判若两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跟在你身边,尽心尽力为你工作十余年的人。
阮雨最初会不断尝试用语言鼓励她的助理,直到她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用,便保持沉默。
直到有一天,她的助理忍受不住精神的折磨失去了理智,躺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
阮雨轻声说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
阮雨结束了她助理的生命。
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林赢得知阮雨死的时候,他仍然在试图查找到那个男人的线索。
室外昏沉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阴沉又黑暗。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在盘山公路上飙到两百迈了。
只记得阮雨的尸体冰冷又僵硬,
睁着眼睛。
不知为什么,林赢好像听到阮雨在说:
林赢,我这辈子最对得起的就是你。
有那么一瞬间,
林赢有些恍惚,又觉得很荒唐。
十多年的相处,阮雨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就像手脚一样,有的时候不会过分关注,等断了手断了脚才明白它的重要性。
“老爷?”正在泡茶的杜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窗外。
山顶冬季的冷风刮得枯树枝来回摇曳,天空蓝的如同清澈的湖面。
下人们正在清理别墅前落了雪的雕塑。
乍看过去像是一个欧洲女人低着头站在水中嬉戏。
或许林家只剩下那么几个有年头的下人还知道这雕塑的来源。
那是林赢和阮雨的第一次见面。
阮雨穿着素净的沙滩裙,遮阳帽挡住了她的脸,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