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晃晃悠悠地单手骑车走了。
车内,姜远问姜荻:“那个就是你上次说的女同学?”
这个小他很多的妹妹姜远一直不知道要在怎么相处,有时候他会觉得如果是男孩,估计会稍微好相处点,女孩子要宠,他也不知道宠。
最后问出口的都像是家长式的质问。
大哥说完生怕姜荻觉得他□□,又稍微放低了一点,“以后可以带家里玩啊。”
“嗯……”姜荻摇了摇头,“妈不会同意的。”
一个监控密布的家,住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姜远没结婚,但在外面还是有房子,很少住在这边,这种情况相当少,陈新塘苦于他这个身份,每天一筹莫展的。
知道小妈是什么性格的人,姜远沉默了片刻,“没关系,下次我和她说。”
继子和继母的年龄差不了多少,相处起来也相当尴尬,姜远跟许爱菁也没什么交集,在一起吃饭一星期也一两回。
姜荻知道姜远的为难,但此时还是说了声谢谢。
徐灯骑到自家小区的时候走上楼都在淌水,她不喜欢坐电梯,好在她家不在高层,走上去的时候身上水滴滴答答,姜荻给的伞是把新伞,估计也不是她的,大概是从那个车上拿的。
徐灯觉得来接姜荻的肯定不是她妈妈,她很笃定,上次见了一次,她就觉得姜荻的妈妈有点吓人,又有点过于冷酷,估计对姜荻的要求很高,这种大雨,指不定会让姜荻打车回去呢。
她提着伞开了门,出乎意料的是,她妈居然还没回房间,听到开门声还跑了出来,看到湿漉漉的徐灯,哎呀一声,跑去拿了条毛巾给她擦。
“怎么这么湿?!突然下雨我本来是想让你爸爸接你的,可姝姝突然不舒服,又去了一下医院,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您怎么没去?”
徐灯没让叶瑕给她擦头发,自己拧了拧水,毛巾盖在头上,还是不肯脱掉淌水的校服外套。
她为难地看着自己淌水的衣裤,“我先进去换一下,等会再出来拖地。”
“妈妈给你带了千层,想着你回来吃,就先回来了……”
“我拖就好了,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明天感冒了!”
“谢谢您。”
徐灯进屋关了门,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叶瑕听着大女儿一口一个您,突然就难过上来,看着地上蜿蜒的水迹,又看了徐灯靠在门边的伞,走过去打算收起来。
看着很普通的黑伞,但logo嵌在伞柄,一下子就变得昂贵,叶瑕愣住了,看了看伞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突然无措起来。
姜荻先到的家,姜远说他今天不回来住,送陈新塘去了。
姜荻已经懒得提醒陈新塘收敛一下他那一脸的雀跃,拎着书包慢吞吞地进了家门,十点半多,按照常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许爱菁应该是回房间护肤去了,她最怕变老,护肤品又贵又多,一星期得去三四回美容院,如果可以,恨不得倾家荡产回到年轻的时候。
但今天对方显然不是护肤的放松状态,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茶几上有一壶玫瑰茶,小茶杯一杯,还冒着热气。
“妈。”
姜荻换完鞋恭敬地喊了一声。
然后打算上楼去了。
“你等等。”
许爱菁头也没回,语气显然不是很好,“到这边来,我跟你聊聊。”
聊聊。
姜荻回头,这个词在她跟亲妈之间出现地太少,几乎没有过,她把书包放到一边,坐到另一头,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条星河。看着有点情绪不对头的亲妈,姜荻依旧没什么关怀,平静地问:“聊什么?”
她们母子俩的坐姿其实很像,几乎没有懒散的时候,永远正襟危坐,像是要面对的都是战场。
“我倒是不知道,这两年你周六的琵琶课都没去上过?”
来了。
终于。
姜荻笑了笑,直视看上去终于有点生气了的女人,“您总算发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挥舞小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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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荻:《校园女神的精分日常》
《论怎样才能躲过父母的视线成功逃课》
陈新塘:《我和暗恋很久的在车上xxx》
徐灯:《雨天骑自行车就是不能打伞,因为很酷》
《让爸妈觉得对不起你的一百零一种方法》
姜远:《我妹妹对男朋友的态度总是很差,作为长辈应该怎么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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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写长一点的,谢谢大家
第25章 出走
姜荻像是陡然放松了似的,脊背也不再挺直,反而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许爱菁盯着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她真的动怒了,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上楼做她的护肤美容工序,听到姜荻晚自习回来的动静也不会下来看上一眼。
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她的感情很复杂,旁人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女儿好,但对许爱菁来说,又不太乐意,她看姜荻的眼神里有爱有恨,爱是寥寥无几,恨是俯拾皆是,更多的是也对这些年婚姻的不甘心和不敢造次。
最后发酵成一种由内而发的冷漠,变本加厉之后成为室内的让人无话可说的监控,连带着剥夺姜荻课下的时间。这犹如一种淬毒的枷锁,钥匙被她牢牢地握在手心,不允许有任何打开的可能。
至于这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内心到底作何所想,她从来都没有去关心过,也不太想关心。
她至始至终都认为一个孩子的长大吸光了她所有的青春,姜荻长大一岁,她就会双倍地衰老,这种衰老不只是眼上的皱纹增加,或者是逐渐松弛的皮肤,亦或者是日益下降的健康状态,尽管她看上去依旧貌美,把成熟女人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依旧不能掩盖因为生了一个女儿而变化的心态。
为了平衡这样的心态,她只能越发□□地去管姜荻。
这犹如一种淬毒的枷锁,钥匙被她牢牢地握在手心,不允许有任何打开的可能。
她的不关心跟这种□□截然相反,却又殊途同归,成为拷在姜荻身上一把沉重的枷锁。
“话怎么说都一样。”姜荻低头,没去看她,她吐出一口气,伸手自顾自地去倒了杯玫瑰花茶,她的头发有几缕是湿的,那时候下车的时候大风吹雨,吹到了她的身上,“既然您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侧对着许爱菁,女孩倒茶的仪态还是很好看,虽然她看上去松散了许多,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松散,使她之前被圈禁出来的拘谨被这份松散打散,显得别有韵味。
姜荻拎茶壶拎得挺高,茶水倒下的弧线却不偏不倚地落在小小的杯子里,跟她以前所学的礼仪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