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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要不是本少机智,骗你那夫人说你明天一早才能醒来,恐怕现在你根本都找不到人了。”

    叶子御笑了笑,“那多谢怀赢少爷了。这人情我记着了。”

    怀赢撇嘴,“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切,本少不稀罕。”

    回到营帐时,阿凝已经睡下了,闭着眼,眼尾的红便更明显,显然这些时日常掉眼泪,叶子御心疼亲了亲阿凝的眼睛,虽不知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但是目前来看,她的目的似乎是让平西王和大诩皇室打起来。

    那么,这样做又会是谁得利呢?程绾凝一个闺阁小姐,既然这么费心费力行事,怕是程家想要她这么做的,那么,是程家想要天下大乱,还是程家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背后另有其人呢?

    阿凝曾提过留心蜀安王,但是蜀安王只是个再小不过的王了,跟着湘南王失败后不知所踪,怕是跟平西王合作了,能看的唯有兵力,宛如老鼠一般躲藏苟活,怎么可能让三大世家之一的程家为其效力?

    四大王族,湘南已灭,定南却算得上是大诩皇室皇子的地盘,而平西如今自顾不暇,唯有镇北王还独善其身,稳居北部,那么,镇北王当真是看上去那般不理世事么。

    叶子御躺在阿凝身边,不再多想,哪怕有野心又如何,日后的大诩只能是她的。

    第二日一早看见叶子御出现,不少士兵吓的白了脸,不等叶子御阻止,一个个头不高的士兵一嗓子就嚎出来了,“将军诈尸了!”

    个子不高但是嗓门是真亮,一下子,整个军营都炸了,一窝蜂的涌了过来,白杭更是鞋都没穿,披头散发的冲过人群凑到叶子御身前,细细的打量了半天,一声嚎哭毫不逊色方才那个小兵,“将军啊!活的将军啊!将军您可算是活了啊!”

    尽管白杭嚎的颠三倒四,但是话里真心却是毫不作伪的,叶子御拍了拍白杭的肩膀,“一个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丢不丢人?”虽然说着嫌弃的话,但是向来在外人面前没什么表情的脸却难得神情柔和下来。

    进入主帐,白杭迫不及待问道,“将军,是不是卓岸那老贼暗算的你?”

    叶子御也不否认,“你们挺能耐的啊,我一睁眼就打人家燕州城下了,不过既然我醒了,打都打了,那我们便今日一举拿下吧。”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两道旨意

    叶子御仔细问过白杭,知道了在她不在的日子,阿凝领兵一路直取燕州,布局老练,眼观大局,很有将家风范。叶子御只好说是自己教过阿凝的,否则闺阁小姐懂这么多,白杭心大不会细想,朱询等人却不好糊弄。

    叶子御也很惊讶,她的阿凝竟然这般厉害,这让她想更攥紧一些了。

    炽凤大军士气高涨,一举攻城,此时的平西王宫已然乱成一团,奔走的太监宫女,神色绝望的将士,一切似乎与前世临死所见的大诩皇宫相似,受到刺激,平白便添了几分戾气,眼中染上猩红,叶子御挥手做了手势,那是屠戮殆尽的意思。但手却被身侧程绾凝握住了,叶子御看过去,程绾凝摇了摇头,“若你心在天下,便不该由着心性行事了。”

    叶子御的手立刻反握回去,感受着手中实在的柔软触感,平复着自己宛如沸腾的血液,良久,冲白杭摇了摇头,“走吧,直接去主殿,卓岸也算是好胆色,竟是没逃。”

    如前锋传回的战报所言,卓岸没跑。不但没跑,反而坐在王位之上,小酒小菜摆着,自得其乐的小酌。他周身躺着好几具尸体,斑斑血迹在光滑的玉石地板缓慢流动,都是穿着王宫禁卫军的衣服,应当是大敌当前怕了,想要杀主邀功,另投叶子御麾下。看到叶子御,卓岸意外的挑眉,随即便恢复了平日神情。

    卓岸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杯酒放在另一侧,示意叶子御来共饮。

    叶子御便坐下了,他很想知道,一个善于算计人心的老狐狸最后却孤立无援,是何感受。

    卓岸连下三杯,这才叹气,“本王此生唯有这一次轻信于人,却是信错了。”叶子御自然不会自信到以为卓岸所说的这个人是自己,稍加思索,便问道,“蜀安王单剑飞?”

    卓岸苦笑,却闭口不言,显然不想深谈下去,叶子御见卓岸如此反应,心下好奇,“你为何如此信他?到这时候还想包庇他吗?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宣帝怕是不能容忍潜在的危险存在。你一番声东击西,着实精彩,那支流寇从来不是你的依仗,你等的从来都是蜀安王吧?”

    卓岸却只是摇头,“叶先生,这次是你赢了,用身死为引拿下我平西,但是本王却不在死地。”看着卓岸胸有成竹的模样,叶子御突生不详的预感,几乎便要拔剑了结了平西王。就在这时,门外将士匆匆来报,“将军,有位姓封的大人自说是从诩都而来,有旨意要传给炽凤大军。”

    瞬间,叶子御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了。传给炽凤大军,那是因为诩都还不知叶子御并未身死,叶子御醒过来也不过这两天的事,这旨意怕是安排炽凤后路的。而如今得宣帝青眼、姓封、方便传旨意并能够约束克制炽凤的,唯有封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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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夜寒等候在前殿阶下,被大诩的士兵拦着,不能再进寸步。一路过来,从炽凤将士言行上便约莫猜出来叶子御许是未死,然而当叶子御真的站在眼前台阶之上,俯视看向他时,还是有一瞬间出神,回神后便笑道,“看来这第一份旨意还得先回去再请示过皇上了,怕是不会有机会宣读出来了。”

    叶子御嗤笑,“那我猜猜,第二份想必与平西王有关,皇上是想赦免平西王谋害大诩大将一事?”

    封夜寒含笑上了台阶,直到站在叶子御身边,“将军且先好好思量下如何告诉皇上你假死一事吧,欺君大罪还担着呢,哪儿来的底气质问皇上对你不管不问?”

    叶子御还没作回应,一旁的白杭忍不住了,“所以封将军的意思是皇上第一道旨意是本不打算为我们将军报仇?!你们知道个屁啊,将军为了大诩深入平西,九死一生,若不是功力深厚,关键时候为护住心脉呈现假死状态,那你们这番作为可是真的寒了人心了!”

    闻言封夜寒有些讶异,但是随即又淡定着一张脸,“白左将军真性情,但也应知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给叶将军一个面子,我就当没听到你今日之话。”又看向叶子御,“不知能否跟叶将军好好谈谈?站在这日头下,大病方愈,将军怕是受不住。”

    叶子御不置可否,吩咐人带阿凝下去歇息后,带着封夜寒前往了偏殿。

    空旷的偏殿到处是倒地的烛台,散落的流苏,遗漏的残碎珠宝,一片狼藉,叶子御自顾自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看向封夜寒。大殿中只有他们二人,封夜寒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