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簇火可以存在那么久,那就说明即使大面积离开我暂时也是没问题的吧?”
“更何况我身体里还有一部分呢,完全没问题。”
火焰哪里知道这家伙使唤起人(火)来这么得心应手,它不是不能大面积剥离出来,毕竟如果考虑到战斗,火焰自然是可以无限滋生的。
只要她的身体里还留存着一小簇火苗,那就可以无限酝酿,当然需要灵力作引才行。
不过就是因为贪恋归宿于她之身的感觉而已,在世间晃荡数千年,好不容易找到安身的家,一时半会儿新鲜劲还没过,可劲的宅。
西门庆一开始没料到这个问题,绞尽脑汁才发觉不对劲,遂也不客气了,反正这是她这会儿唯一能想到的两全法。
她又在衣橱里挑了一条裙子,翻出一条太后送的项链,细细收拾过自己之后,方才出了房门。
总二郎在楼下坐着,有些闷闷不乐,西门庆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再一次到“你真不去?”
总二郎气苦,一把打开她的手“不去!”
他还想把妹妹锁家里不让去呢,可惜家庭地位决定了这实施难度大于登天,所以只好一个人生闷气。
之前陪阿庆做娃娃的时候就知道迹部那家伙的生辰将近,别人不说,阿庆的到场是免不了的。
要别的场合他跟着去也就去了,不但能盯紧臭小子还能顺便膈应对方一把,何乐而不为?
但换到别人家的话,总二郎就消停了,倒不是怂,要是这种赶上门在别人的地界下别人面子的事干出来,阿庆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做什么都得看场合,这是原则。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他干嘛要去扎心?
西门庆闻言心里倒是乐了,但面上不显,只得一副‘你不去好可惜’的架势出了门——
开玩笑,她今天得搞事情,要总二郎真的跟去了还得了?所以说在东京就是麻烦,要换了乡下,这都不知道让她得手多少次了。
抱着装了娃娃的盒子,西门庆坐着车驶往迹部家在东京的宅邸。
对于那座闻名遐迩的白金汉宫,西门庆是神往已久,天知道她都摸清楚了地界,打算着要是再出意外,自己就不管不顾的利用火焰来到这里,便宜行事了。
西门庆以为自己到得算早了,没想到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了。
迹部说这次不准备大办就真的低调到底,来的全是他私交不错的同龄人,又加上他在国内的私交首先是从网球建立的,所以大部分人西门庆居然都认识。
排除冰帝的大伙儿,好几个都是在赛场上看到过的对手,就比如当初青学的那两位就赫然在其中,当然还有些其他途径建立的不错交集的朋友,这些西门庆就不了解了。
不过只有互相关系良好的同龄人确实氛围轻松得多,大家穿得正式却不隆重,无需过多拘束,又随处是能加入的圈子和话题。
如果不是豪华的大厅和精美的食物,还有时而穿梭的管家女仆,西门庆觉得撤去桌子换张地毯,在给台游戏机扔两副扑克,照样这伙人,一样能乐呵。
这就是应付场面和真正要求全然希望来的人的差别,饶是西门庆一开始做好准备,也对着异常轻松的场合喜不自禁。
众人见她来了也不含糊,纷纷打了招呼自觉的将迹部旁边的位置让给了她。
说来他们的关系在冰帝虽然人尽皆知,几次三番替迹部的比赛应援熟悉的人见他们的举止心里也有谱,但说来还真没在正式场合公布关系。
因此迹部揽住她的肩膀,对周围的人到“西门庆,本大爷的女朋友。”的时候,周围的人算不上惊讶,但却对这家伙嚣张很不满。
“太狡猾了,早知道我也带自己女朋友来。”
“不是,我能理解你想打死那个炫耀的家伙的心情,但能不能别装得你有女朋友似的?”
“为什么要拆穿?”
“就是啊,让他自欺欺人不好吗?为什么要拆穿?”
“……”
趁别人看狐朋狗友花式互怼看得乐呵,西门庆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迹部“给,生日快乐!”
迹部接过盒子,当即打开,就看到里面是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仿真陶瓷娃娃。
娃娃是他和阿庆的样子,都穿着校服,关节可以灵活调整,不但精致相似,且活灵活现。
这不是仅仅通过照片之类的东西可以定制出来的,必须得对当事人有一定的了解和强烈的印象。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迹部的眼睛惊讶的睁大,似动容又似不敢相信般“阿庆,这是你自己做的?”
“绝大部分吧,不过让总二郎帮了忙,上色也是他比较在行。”
迹部“……”
你可以不用这么实诚的,不过女朋友的这份心意即使中间掺杂了某个混小子他也可以选择无视的。
“我很喜欢,谢谢!”他亲了亲西门庆的额头,再次看着她认真到“你总是这么贴心,我很高兴。”
西门庆挠了挠后脑勺,被他一本正经的夸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要说话,却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其实这么多人,视线交错很正常,但此时西门庆就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存在感。
她毫不费力的就察觉出了视线的放向,抬头分毫不差的看向了二楼。
只见那里有一对外表耀眼的男女,两人都是三十许的样子,女的一头金发,是个美艳风情的大美人,眉眼间的神色透着干练大气,气场比椿小姐和藤堂静都还要强大得多,西门庆一时都有些着迷了。
而男的和迹部长得很相似,应该是血缘近亲,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觉到强烈的上位者气息。
眼见西门庆看过来,两人勾了勾唇角,男的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女的走之前还冲她眨了下眼睛。
西门庆顿时觉得血条被清空,艾玛!要是再来两下,她就移情别恋了,那无尽的风情,真是女人都动心。
“迹部,那两位是谁啊?”西门庆乐颠颠的抬下巴指了指两人的背影“你堂兄?还是表哥?”
“我父母!”迹部到。
西门庆笑嘻嘻的脸色顿时就僵了,她拔回视线,僵硬的看向迹部,几乎可以听见脖子的骨头发出机械般的声音“父,父母?”
迹部仿佛没察觉到她不对似的,若无其事到“他们是今早特意飞回来陪我过生日的,一会儿就要走,怕大伙儿拘谨也就不便露面,但又想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所以只有在二楼偷偷瞧一眼了。”
“……”
西门庆沉默半响,然后猛的抓住迹部的衣领死命的摇晃,一脸傻逼得都快哭了。
这家伙真的一点风都不跟自己透啊,她还傻乎乎的跟人家笑,尼玛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能有她更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