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但又担心自己睡得太沉,错过了与薄奚砚行约好习武的时间。魏晋一不敢让自己睡得太熟,意识总是淡淡的漂浮着,所以睡得极其不安稳。
在古代,没有钟表,魏晋一只能靠桌上的沙漏来判断时间,奈何沙漏不如闹钟一般,定时会吵醒熟睡的人儿。所以魏晋一得在桌上点着些蜡烛,时不时睁眼看看那沙漏的情况。如此反复,魏晋一彻底不能安眠了。索性起身洗漱,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就来到了竹林里。
“魏大人,我以为我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大人您来的比我还早啊!”季节逐渐向冬移,凌晨天未亮之时无疑是一天之中最寒冷之时。薄奚砚行看着在冷风之中冻得瑟瑟发抖的魏晋一,不自觉有些心疼。但是练武本就是一个极其艰苦的过程。若在此时心软,这武还不如不练。
“砚行,做个严师吧,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我承受得住!”
“好,我们现在开始吧,武学最重要的就是体力,没有体力何事都做不成。所以我们现在就来进行体力的训练!”
“好!”薄奚砚行突然板下脸来的样子,让魏晋一收起了最后的不认真,迎接自己的将是一条要咬牙坚持的道路,她绝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松懈!
“现在,绕着这座山头跑满一圈,我在这儿等你!”
“是!”虽说魏晋一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万分的准备,可当她真正听到要沿着山路跑山头的时候,不自觉腿软了一下。自己这些年过的真是□□逸了啊!
魏晋一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自己已经将嘴张的最大,但吸进身体里的氧气还是十分稀薄,鼻翼撑得难受,两眼发黑,耳鸣不止,两腿沉的有千斤重。魏晋一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慢慢减速下来。在她之上,凌着轻功的薄奚砚行知道此时的魏晋一已经到了溃败的边缘,自己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魏大人!”薄奚砚行的声音从魏晋一的头顶上空传来,冷酷而无情,“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不能坚持的人,才跑多久呢,这还没到达山头你就想放弃,还如何与那些武学奇才相提并论?不妨告诉你,看似娇柔的南钥女王一口气能跑十座山头呢!你连人家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薄奚砚行的话语如一把利剑刺进魏晋一的心里。魏晋一无奈着苦笑了一下,这种痛觉要比刚才的劳累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了!
运气心中的那口气,魏晋一拼尽全力加快了脚步,在这山头林间尽情穿梭着。奇怪的是,过了那股难受的劲儿,魏晋一竟觉得自己的脚步渐渐的轻快了起来,自己的呼吸也能自如的调整了。
以至于下山的速度竟比上山时的快了一倍!
“恭喜你,魏大人!”在山下等候着魏晋一的薄奚砚行面带微笑的对着她说道,“您已经练成了这轻功的第一步了!”
而被赞许之人,正精疲力尽的躺在泥地之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平复着心里的激动,眼角带着笑意。自己也不是那么差劲的嘛!
第六十二章
休息过后,太阳渐渐地从山头后露出脸来,气温也逐渐上升。魏晋一坐起身来,背上湿漉漉一片,看着在竹林间舞着剑的薄奚砚行。魏晋一心想,自己何时何日才能练到如此地步?感叹之后,也暗自许下目标:一日不成材,便一日不回宫!
“砚行,临近辰时了,我们回客栈吧!”
“好。”薄奚砚行干脆利落的收好剑,魏晋一离他有十步之遥,却依旧能感受到那剑气伤人的滋味。待自己学成之时,也去寻一把好剑!
“魏大人,属下还得提醒你一句,今日的训练只是一个开始,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您不要为属下的这一点点赞扬而忘乎所以才是啊!”
“自然是不会,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能掂量!”
二人回到客栈之后,见薄奚菊亦早已收拾好,等待着二人的归来。按理说,自己的对象与其他女人单独在一起,自己该吃味的才是。可奇怪的是,薄奚菊亦对这魏晋一,竟是放心的很!毕竟她与女皇陛下这一路走来,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两人女人,能够相识相遇相知本是不易,现如今她们又遭此挫折,不知何时才能终成眷属!
或许在一开始之时,薄奚菊亦并不看好魏晋一,无能又无才,如何照顾好女皇陛下?可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也渐渐对魏晋一改观了!
输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没有变强的心!而魏晋一此时正在努力的路上,自然是光芒无限!
“傅余小姐。”薄奚菊亦扯回思绪,朝着满头大汗的魏晋一说道,“刚刚客栈里来了个燎原村的送蔬菜的老汉,他说可以带我们进村。”
“真的吗?那太好了,等我换身衣服,我们便可出发!”
薄奚菊亦指了指客栈的一个角落里,只见女掌柜正备着茶水,招呼着这个送菜老汉。从他们交谈时的熟稔程度来看,这个老汉应该是这家客栈固定的送货商。那么既然他不是突然从天而降之人,对他的防备也可减少一些。
魏晋一收回审视的目光,转身上楼了。薄奚菊亦找女掌柜买了些干粮,怕今日一行,不到天黑怕是不能回客栈了。若是村里之人以敌意相对,恐怕也是连口茶水都不愿给!
“砚行,今日皇夫大人表现如何啊?”薄奚菊亦将薄奚砚行拉到角落里,问到。
“嘘,隔墙有耳,出门在外,还是不要管魏大人叫皇夫了!”薄奚砚行表情严肃,木易枫和南钥吟的手段他可是见多了,若是此次之旅,保护不力,自己也没脸面回宫了!
“是,是,是。”薄奚菊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着实是欠缺考虑了!“那今日情况如何?”
“说实话,小姐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比常人要柔弱一些,但我觉得她体内有一股游走的真气在帮着她,所以她的悟性也比常人好一些。”
“你说这股真气是不是女皇陛下输给她的,想要在危难的时候,护住魏晋一的命脉?”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明日练武之时再留心观察。”
趁着这小两口扯闲话的这个空隙,魏晋一快速将自己的身子擦洗了一遍,换了身干爽的衣衫,便下楼了。不知是否因为早日练功有所成效了,现在的她觉得自己脚步轻盈,行走如疾风。
来到楼下,魏晋一径直朝着送菜老汉之方向走去。低声交谈的二人见魏晋一已经下楼,结束谈话,紧紧跟其后。
“在下傅余薏,是游走的大夫,听闻燎原村有孩童受伤,想去一探究竟。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姓濮阳,单名一个腾。”那送菜老伯见魏晋一如此和气,也站起身来,礼貌的应答。
“濮阳老伯,可否带我们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