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你联系呢?”
秦黎,“没法联系。山上面没有电,也没有信号。”
曲丹妮哈了一声,“你真打算去当山民,牛逼。”
秦黎,“严森已经带我去过一次了,山上风景独好,我觉得三个月后我都能飞升了。”
曲丹妮立即附和,“这我相信。我跟着电台做过一期阿尔卑斯山的地貌简介,在某座山峰上待了七天,那边的风景简直跟油画一般,不过条件也是很艰苦就是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半天,秦黎才想起来要问,“你打电话来找我有事吗?”
曲丹妮忙扯回歪掉的话题,问,“你最近有马舒舒的消息吗?”
秦黎不由压低声音,“有哇,她现在就在农舍。”
曲丹妮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道,“托马斯这白痴真要和她结婚呀?”
秦黎,“有这可能。前几天兄弟俩为这事吵的不可开交,差点没分家。”
曲丹妮追问,“后来呢?严森同意没?”
秦黎,“这又不是封建社会,严森哪里管得住托马斯。再说,现在他的心思全都在放牧节上,就算托马斯说要娶个外星人回来,他也无心阻拦。”
曲丹妮道,“千万别让托马斯娶这个女人。”
秦黎,“怎么?”
严森为什么厌恶,曲丹妮不知道,但她厌恶是有理由的。
曲丹妮张口就想说,但转念一想,秦黎要离开三个月,如果现在把这事说了,只会让她糟心,对事情却于事无补。所以,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一言难尽啊!还是等你回来后,我们见面了具体再说。不过,黎黎,别怪我废话多,你千万别把自己的手机借给马舒舒,也不要发任何照片在朋友圈。”
秦黎,“为什么?”
曲丹妮,“等你下山后,你来一次慕尼黑,我喊上隔壁老王,一起说吧。”
秦黎被他越说越糊涂,说马舒舒的事,为什么要喊上隔壁老王啊?
但不管怎么追问,曲丹妮都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要告诉她了,恐怕会影响她上山的心情,弄不好连山都不想上了。
秦黎虽然好奇得心痒痒,可好友不肯说,她也没办法。
曲丹妮话锋一转,道,“你要好好把握这三个月哦。争取一次将他推倒。”
说完后,她立即又给自己纠正,“哦,不对,是争取多次将他推倒。”
两人贫了一会嘴,秦黎有些困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严森就起床了。他将秦黎和托马斯叫醒,三人梳理干净,精神奕奕地整装待发。
不一会儿,村子里开始热闹了起来,剩余的三十五头牛也都被赶到了农舍,把铃铛一一套在牛脖子上。除了本地人,还有许多民俗爱好者,特地从外地跑来看热闹。
托比和其他两个村民也到了,严森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木棍。别小看这跟木棍,简直有大用处,牛停下不走的时候当棍子敲打它们,人走不动的时候拿来当拐杖。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凌晨的时候,雨停了,就是地上还有点湿润,所以上下山需要格外小心。
严森、托比、托马斯、秦黎,还有两个同村的志愿者,两个人一组,一起赶牛上山。
秦黎和严森打头阵,托马斯和一个志愿者走中段,托比和另外那一个走在最后头压台。就这样,人和牛群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山脚下的路还算好走,两边农舍里的农民们纷纷出来送行,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跟着一起放了牧,秦黎这才知道,牛疯魔起来也是能跑能跳的,而且速度就算比不上马,至少也比狗快。
这领头羊真心不好做,严森在旁边挥动木棍,一边要将人来疯的牛赶到路上,一边还要关心后面的人和牛有没有掉队。
秦黎跑不快,跳不高,一爬山就喘,真心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不如一只狗。看着严森一会儿张罗这个,一会儿又张罗那个,顿时觉得他的形象高大无比,简直就是他们这群人里的真英雄。
走到半山腰上,民居几乎瞧不见了,山路狭窄,一边靠山,一边斜坡陡壁,路变得又滑又难走。
严森碰了一下秦黎,指着远处豁然开朗的视野,道,“看。”
秦黎抬头望去,不经意风景陡然变美,因为刚下过雨,云烟四起,缠绕着山脉,袅袅婷婷,这一副画面真的像是电视剧里的神仙居。
秦黎后悔没把自己的单反相机带着,不过也幸亏没带,不然还不沉死她。
走了一个多小时,秦黎体力渐渐不支,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有些走不动了。
“还有多少路啊?”
严森看着她笑道,“一半的路程都没有走掉。”
秦黎哀叹一声,想要看美景,果然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上次开车上去,只觉得路不好开,今天靠自己的双腿走才发现,这段路是既陡峭又曲折,关键是还源远流长。开车半小时,至少得走三个小时,不但如此,还要赶着一群牛,少一头都不行,那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
秦黎热的汗流浃背,两只鼻孔外加一张嘴,都在大力喘气。
“唉,我说。”
听到她说话,严森回头看她。
秦黎道,“能不能让我骑在牛背上啊!”
严森,“……”
越往上走,体力就消耗得越厉害,秦黎抱着一块大石头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不行了,让我歇一会儿。”
平时缺乏运动,现在关键时刻,恨不得自己秒变运动健将。
严森正想说话这时,突然收到了一个电话。
秦黎看着他接手机,心想,很好,至少这里还有信号。
严森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道,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后面的人和牛好像掉队了。
闻言,秦黎一屁股就地坐下,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就说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她拿出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严森。
严森没喝,而是往头上浇了一点水,然后甩了甩头发,动作粗犷,却又不失潇洒。
秦黎看了心肝砰砰跳,赶紧垂下眼睑,几番深呼吸。
休息了大概十来分钟,严森拽着她的臂膀,将她一把拉起来。
秦黎哀叫一声,“又要上路了。”
严森,“要在中午十二点前到达山上。”
秦黎不解,“急什么呀?”
严森,“中午太阳强度最大,温度最高,这些牛会热的受不了,这样就更无法集中精神赶路了。到时候一盘散沙,就我们六个人,怕会控制不住局面。”
原来如此。
秦黎一跃而起,道,“走吧,走吧,不过晚上你要替我按摩。”
严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