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狂吠助兴。
奶牛像是故意逗她,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就是不肯回家。
严森只见她跑来跑去,然后脚底一绊,扑通一声,向前栽了个大跟头。整个人在他眼前消失了一秒,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之际,秦黎突然爬了起来,糊了一脸黑乎乎的泥。
严森扔了铲子,捧腹大笑。
秦黎愤愤地扔了赶牛棍,大步朝着湖边走去,湖水非常清澈,和岸边接壤的地方铺满了白垩石。她吐出一口泥,掬起一把水泼在脸上,幸好只是泥……
洗了好多次,终于把脸给洗干净了,乐观的想,就当给自己敷了一张雪山淤泥面膜。
严森走了过来,问,“肚子饿吗?”
秦黎点头,虽然才刚吃过早饭,但经过刚才的运动,全都消化了。
严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打开手绢里面是油纸,打开层层叠叠的油纸,终于露出了一小块肉。
“想尝尝味道吗?”
秦黎下意识的点头,其实她对熏肉没什么兴趣,只不过见他包的那么好,突然有些好奇会是什么美味。
严森掏出弹簧刀,割下一小片给她。
秦黎放在嘴里,刚尝了一口,就忍不住想吐掉。
卧槽,这是掉进了盐缸里吗?
严森见她把眼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不由问,“不好吃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好吃她能是这表情吗?
秦黎问,“这不像是猪肉啊。”
严森,“是鹿肉。”
秦黎,“是你自己去打猎来的吗?”
严森嗯了一声。
秦黎突然兴奋了,“你不是带着猎枪吗,什么时候也带我一起去打个猎,让我长长见识啊。”
严森,“好,等过一阵子,手头上的事情干完一些再说。”
秦黎问,“每一年的这三个月,你都是怎么度过的?”
严森,“早上五点起床,放牛出舍,然后种菜摘果子。中午睡一觉,太阳下山之前再把牛赶回牛圈。晚上喝一杯啤酒,看看书,日子就这么打发了。”
秦黎,“这样日复一日年复年,不无聊吗。”
严森,“习惯了。在山下农舍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在山上,什么也不用做,时间就会走过。”
秦黎啧啧地摇头,“那岂不是在蹉跎岁月吗?”
严森纠正,“是返璞归真。”
秦黎向他泼了一把水,“是懒。”
严森被她溅湿了衣裤,索性把衣服鞋子脱了,跳进河里。
即便是六月的天气,山上的温度还是偏低,水温二十度。秦黎自知是豆腐渣工程的体质,不能和严森这个土农民相比,所以不敢贸然下去戏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下山要走四个小时,要是感冒生病了,可是连个医生都没有的,只能靠自己硬挺。
小黑闻着气味而来,一头钻进了严森的衣服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撒了一泡狗尿,以此宣布领地。见状,严森一把抓住小黑,抛进了湖里。
一个黑影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最后以自由落体式掉进了水里,小黑啊呜啊呜叫得撕心裂肺。在水中一阵挣扎后,自动开启了狗爬式,等它划动四肢游了一圈后,再也不肯上岸了。
严森在湖里游完一圈,就当是洗澡了。他上岸走来,因为没有泳裤而穿着内裤,布料不防水,全都湿透了。贴在他身上,风一吹,那个就……
那顶小帐篷太吸睛了,秦黎莫名有些暴躁,好像喉咙里燃起了一把火。
严森见她一瞬不眨地看着自己,就朝这边走了过来,“看什么?”
“看你。就不能穿个游泳裤吗?”
严森,“没有。”
秦黎,“怎么会没有?”
严森,“以前都是一个人来,所以裸泳。”
秦黎,“……”
严森见她眼睛晶亮,嘴唇发红,就像在诱惑他品茗。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舌尖上挑逗充满了诱惑……
秦黎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觉得自己就要被他就地正法了,这样虽然很激情,但姨妈大人在。还是再等等。
于是,她向后退了一步,抵着他的胸膛,叫了一声,“那个啥。”
啥?
见他望向自己,秦黎脑中灵光一现,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严森问,“什么歌。”
她清了清嗓子,一首歌手到擒来。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
……
见她唱得手舞足蹈,严森就在一边给她打拍子,眼底露出了笑意。
秦黎一遍唱完,期待地问严森,“怎么样?”
想当初费翔哥凭借这首歌,可是火遍了大江南北啊。
严森问,“歌词什么意思?”
于是,秦黎大致解释了一下,就这两句话,翻译起来没有技术含量。
严森回味了一番,最后吐出了一句话,“不错,我喜欢。”
受到赞扬,秦黎特高兴,追问,“真咩?”
严森点头,“你教我。”
第六十五章
晚上, 将牛群赶入牛棚,一天的工作就此结束。
吃完晚饭, 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会夕阳。夕阳和日出一样壮观, 丝丝缕缕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天际。
惊鸿一瞥后,天色渐暗。
严森起身, 准备进屋睡觉。
秦黎做了一番思想斗争, 最后还是腆着脸皮问,“今晚要不要睡我的床?”
严森一脸莫名, “我自己有床,为什么要睡你的?”
说完, 爬了几下头发, 就回屋去了。
秦黎看着他的背影, 真是哭笑不得,他这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听不出来吗?很明显她是在暗示他,今晚两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可真是一根木头棍子, 单纯且白痴。
秦黎愤愤地扔了勺子,将餐具胡乱地收起来, 进屋噼里啪啦地扔进池子里。
严森早就把床铺好了,一头躺下,估计是白天太累, 所以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秦黎哼了声,用力将洗干净的盘子甩在晾干架上,然后脱下围裙往他身上一扔,转身进了里屋。
外面天越来越暗, 秦黎摸来手机,没有信号只能刷刷相册。山上的风景没的说,但主要是人美,带动景致更生动。
有严森在雨里奔跑的,有秦黎赶牛的,有托马斯抓蟋蟀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