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爪搭在笼子上,使劲往里扑。
严森一个手刀下去,切在它的头顶上,小黑啊呜一声,瘫倒在地上,终于太平了。
严森摇头,“这样是不行的。小鸡小鸭太脆弱,不能和成年的鸡鸭关一起,不然第二天你就准备替它们收尸吧。”
秦黎问,“那养哪里?”
严森将刚才装鸡鸭的盒子又捡了回来,扯碎了几块大棉花扔进去,在底部铺了厚厚一层。见她不解,就解释道,“现在天冷了,要注意保暖,这些小鸡小鸭比较脆弱,怕冷怕饿怕撑怕累,没事别总摸它们,也别想给它们羽毛上插花戴项链,小米要拿水泡一下,泡软了再喂。”
秦黎哦了一声,思绪飘回自己还是熊孩子的年代,最喜欢做的就是把小鸡捧在手里,那毛茸茸的绒毛又软又漂亮,总忍不住拿嘴去咬它的毛。还老把铃铛花环什么的往它们身上挂……现在想来,这么折腾,要能养活那才是奇迹。
严森心灵手巧,不一会儿就把纸盒改造成了它们的临时小屋,还是一栋二室户,五只小鸡在一间,两只小鸭在一间,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严森道,“它们晚上就暂时住在这里面,你把箱子放在暖气下面,要注意保温。白天放它们出来,在草地里走走,但记得要把小黑拴住。”
秦黎立即点头,本来很想把小鸡小鸭拿在手里玩个痛快,但为了能让它们活到下蛋的那一天,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把箱子带回房间,耳边听见清脆的叫声,秦黎兴奋地睡不着觉。她像一个孩子似的蹲在墙角边,看着这些黄黄嫩嫩的小鸡鸭,一个冲动,就给它们一个个取了名字。
“我会给你们好多好吃的,让你们茁壮成长,你们也要争气,鸡蛋鸭蛋多多益善,争取早日子孙满堂,知道吗。”
小鸡,“叽叽叽。”
小鸭,“嘎嘎嘎。”
秦黎,“哈哈哈。”
***
第二天,秦黎收到一封律师信,拆开一看是皮特一家寄来的起诉,大概内容就是告她故意伤害罪。
秦黎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扔到了一边,无动于衷地翻了翻眼,切,爱告不告。
托比还等着她来跪求自己撤销告状,谁知,没把秦黎等来,反而等来了好几个从镇里税务局来的检察官。
那一天,可真是热闹,几乎能定格为历史。检察官们直冲皮特的家和办公室,所有的文件、档案、资料全被没收,那样子就是抄家似的,连垃圾桶都没免受遭殃。
原来,是税务局终于受理了秦黎的举报,开始行动了。贪污腐败可是大罪,派来的人都是抄家老手,不但这十年的账本都要拿出来,连银行账户都要一一被冻结审查。
看着气势汹汹的检察官,皮特被吓了个半死,摊在自己的座位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说是反抗。
村委主席被查,这可是天大的新闻。村里老小都在讨论,镇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来人,难道是有人举报?要有人举报,那会是谁?怀疑的目光自然都转移到秦黎身上。
村里人都把她当阶级敌人,秦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她是匿名举报,再怎么怀疑猜测,也只能怀疑猜测而已。
再说了,所谓树正不怕影子歪,皮特要自己做了什么犯奸做科的事,那可就怪不了她。
税务局不来查不知道,一查大家都吓一跳,基金账本里一半是假账!
这个娄子捅出去后,村里就跟炸开了锅似的,顿时沸腾了。
老皮特平日里是有威望的,在乡里乡亲面前还能说上话,没想到他竟然拿着村民的钱,中饱私囊。这事一闹出来,就算税务局放过他,村民们也不干。
基金是拿来修桥补路,还有国家发放下来的务农补助金,所以每年都有大笔资金涌入。这些钱存入银行的时候,皮特和银行签了个合同,就是让一定金额在定期账户里存满十年,就能每年获得利息一万。这笔钱理应也该属于基金账户,却被老皮特私吞了。为了保持账户一直有这么多钱存着,他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所以账本一翻到底都是假账,很多项目一拖再拖,严重损坏村民利益。今年是第十年,他本想拿到十万欧后,就和银行解除合约。
谁知,就是在这个眼看革命就要成功了的节骨眼上,阴沟里翻船。现在,不但钱要被没收,连苦心经营的威严也被狗吃了,怎么能叫他不懊恼悔恨?
名誉一落千丈,皮特没脸再待在原位上,只有引咎辞职才能平息民愤。
本来擦枪磨刀,秦黎已经做好了长期战争的准备,谁知战争还没拉开帷幕,皮特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真是墙倒众人推,皮特玩弄了村民们对他的信任,所以大伙怒着呢。竟然没人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说一句好话。
皇帝老爸倒台了,头上没人罩着,皇子皇女们也没什么可神气的。
想到那不可一世的托比和简妮,秦黎只觉得一阵解气。
村里一下子没了村委主席,大家都乱了套。提名新的候选人,再重新投票选举,这些事紧锣密鼓地进行。还没到过新年时间,事情又多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皮特一家人自顾不暇, 每天醒来都忙着应付检查官,哪里还有心思再和秦黎作对。
村里人原本对老皮特是深信不疑, 他说一不二, 现在发生了这事,威严和信任同时垮台, 他以前说过的话自然也要大打折扣。
不过, 大家对秦黎还是爱搭不理,明知她举报得好, 帮了村里人一个大忙,但还是忍不住迁怒她, 觉得她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村里一团乱, 村委主席的位置空闲着, 证明开不了都得去镇里办。镇上人多,一去就是一天,多不方便啊。于是, 大家紧锣密鼓地准备选举新一任的村委主席。
皮特这一下是彻底把自己名声搞臭了,只要平时关系和他好的, 都没人提名,生怕他们有样学样,重蹈覆辙。
秦黎觉得可惜, 要不是严森和她的关系,而村民又不待见自己,这次就是他的机会。
严森倒是很想得开,安慰她道, “我是不是能选上,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新的主席必须是个思想开通的人,愿意让村子改变。这样你开农家乐的事才有指望。”
这话没错,秦黎表示赞同,“可是选谁呢?”
严森,“施罗德。”
秦黎点头,可刚点了一半随即又摇头,“这个男人虽然古道热肠,但胆子小,是个妻管严。被老婆管的死死的,他当选就相当于他老婆当选。不行不行。”
想到施罗德太太那天赶自己出来时的冷漠脸……还是算了吧。
严森想了想,道,“希曼。”
秦黎,“老先生倒是知书达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