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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电话是因为想帮秦黎而产生的一时冲动,听到教练如旧的声音,平静的内心又变得波涛汹涌起来。当初他一意孤行,抛弃教练和队伍远走他乡,只想隐姓埋名找个大学念书,过正常人的生活,从此不碰滑雪板。此时回想起来,真的是年少太轻狂,对不起教练一份苦心,对不起父亲对他的期待,内心一下子被愧疚塞得满满的。

    他想,算了,还是算了吧。往事已矣!

    可就在他想挂断的时候,教练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是不是小林子?”

    严森的姓,德语叫walden,中文音译叫瓦尔登,直译叫森林,他家族的封号冯瓦尔登其实就是森林之王的意思,很有一丝霸气。年少时,在国家队里,大家都叫他waeld,翻译出来就是小林子的意思。

    离开国家队,就再没人这么喊过他,严森有些愣神,隐约间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

    他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低声道,“哈特曼教练,你好。”

    哈特曼一听,果然是他,不由激动了起来,“你这个混小子,十二年死去哪里了?不告而别很好玩吗?本来我们是可以夺冠的,都是你不告而别,让我们和冠军差身而过。”

    严森低眉顺目,道,“您骂我吧!”

    哈特曼哼了一声,“都过去十二年了,我还骂你做什么,还有,我现在也不是国家队的教练了。”

    严森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道,“我有事找您帮忙。”

    哈特曼嘀咕,“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到底曾是自己心爱的徒弟,哈特曼也硬不下心拒绝,便道,“说来听听,是多大的事,能让你忘记过去来找我?”

    严森,“我想找一份工作。”

    哈特曼没好气,“找工作去劳动局,我又不是工作介绍所。”

    严森没说话。

    于是,两人僵持了半晌,哈特曼最终沉不住气,抱怨道,“这么多年了,你这小子还是那么的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三岁看到老,脾气性格生来如此,哪有这么容易改变?

    哈特曼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严森道,“和滑雪有关的,一天能赚一千的。”

    哈特曼,“……”

    哈特曼气的胸痛,“一天一千,你怎么不上天啊!要有这好事,还轮得到你?”

    严森道,“那放低点标准也可以,但不能低于五百一天。”

    哈特曼垂着胸口,叫道,“哎呦,你这是看我命长,存心来气死我,对吗?”

    严森,“……”

    哈特曼深吸一口气,道,“你离开滑雪场这么多年,五百一千一天的你也轮不上。不过,我这有一些路子,可以把你介绍去教小朋友滑雪。一节课三小时两百块,一个星期上三次,一个月两千四。”

    见他不说话,哈特曼道,“虽然没达你一天一千的要求,但这价格也不低了,毕竟你离世界冠军还差一步之遥,要不然还真能给你介绍一天一千的工作。你也别小看这个工作,你教的孩子都是超富二代,家长愿意花大价钱培养的,所以你好好干,小费少不了你。”

    严森低声道,“谢谢。”

    哈特曼本想再责怪几句,后来想想,算了,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风一吹,全部勾销了。反正,他替人介绍,也有好处费的,亏不了谁。

    “有空出来聚一聚吧。让我看看,你这小子现在混的怎么样。”

    严森道,“就那样。”高不成低不就。

    闻言,哈特曼一阵唏嘘,想当初这小子意气风发呀!一个世界滑雪冠军,就这么被无常的世事给埋没了。可惜!可叹!

    第一百零四章

    严森穿上滑雪服, 拿起帽子,走到门口, 道, “我出去了。”

    秦黎,“怎么又要出去?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严森答得顺溜, “忙赚钱。”

    秦黎扑哧一笑, “大冬天的,赚什么?”

    严森, “大冬天才好赚钱。”

    还没说完,门铃就被人按响。严森顺手把门拉开, 两人转头一看, 门口站着的是施罗德太太。

    她道, “咦,严森也在啊!”

    严森向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施罗德太太道, “今天我家有聚会,我想请秦小姐一起参加。”

    秦黎有些受宠若惊, 来了村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被村民邀请。

    施罗德太太看着严森,道, “你没啥事的话,也一起去吧。”

    严森摇头,这些女人妈妈的聚会,他可不去。

    施罗德太太又道, “据说你们最近装修房子需要钱,你在找工作吧?”

    严森道,“谁说的。”

    施罗德太太,“黎。”

    严森立即瞪了秦黎一眼,这大嘴巴。

    见状,施罗德太太立即道,“找工作很正常,没什么丢面子的呀。你看,下周我也准备去帮工了。现在是滑雪旺季,山上的滑雪场又开了一间食堂,正需要人手呢。一个小时工资十块,比超市里多了三分之一啊!严森,要不我也介绍你去?工作八小时,一天下来,就有八十块。你要是一个月都不休息的话,就有两千四百,除去税,拿到手也有一千七八百。”

    秦黎听了那个眼馋,要不是她语言签证不能打工,她分分钟就去了。

    见秦黎期待的目光望过来,严森把头一仰,傲娇地道,“不去!”

    秦黎一怔,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这种端盘子伺候人的事,不干!”

    秦黎气坏了,有工打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他以为他是帕崔克,收入以分钟计算啊!

    施罗德太太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都是干活挣钱?”

    严森懒得解释,不理她们,开了门就走。

    秦黎跺脚,“哎呦,你看他这死德行。”

    施罗德太太奇怪,“他平时挺勤快一人啊!”

    秦黎也不能理解,这家伙最近神叨叨,一星期总要消失几天,也说不准他到底在干嘛。

    说了几句客套话,施罗德太太把话锋一转,又道,“那我不打扰你了,秦小姐。别忘了下午三点,准时到哦。”

    将施罗德太太送走后,秦黎把房子收拾了一下,心想不能就这么光着手上门吧?施罗太太家有俩孩子,一个一岁多点,一个七岁,正好都是充满好奇的年龄。脑筋一转,她突然有了注意,要就做两个卡通便当吧。

    本想入乡随俗送花,不过,大冬天的,花园里家花野花都死绝了,所以只好作罢。

    等时间差不多了,秦黎就带着小礼物出了门。

    按响门铃后,是施罗德太太的大儿子本尼来开的门,一看到秦黎就叫了起来,“妈妈,妈妈,东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