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夜色清稀,只有画面里磅礴动人的大雨声。
忽然,许诩感到脖子上一阵温热,侧眸一看,季白低下头,开始亲吻她,大手亦撩开睡衣,探进去轻轻的抚摸着。
电影没有人再看了,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两人略显燥热的呼吸声。季白将她整个人都摁在怀里,肆意采撷蹂躏。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
房内的灯光更暗,窗外一幕夜色深蓝如海。季白将许诩放在床上,忍不住低头笑看着她。
许诩抬手捂住脸——箭在弦上,真的有点尴尬。
季白不许她回避,拉下她的手,捉到唇边亲了亲,就替她脱掉了睡衣,埋头一寸寸的往下亲。
到腰上的时候停了下来,大手摁住那一小片布料的边沿。许诩心跳如雷的等了一会儿,却感觉到一阵阵柔软的触觉。低头一看,他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臀,俊脸沿着布料边沿,轻轻的吻着。
许诩并不知道,这是季白肖想以久的东西。
而他的温柔缠绵,令她心头仿佛化成了一滩水,伸手轻轻摸着他的黑发,随着他的唇舌微微战栗着。
季白亲了一会儿,脱掉了她身上仅余的遮蔽,人跪在她双腿间:“帮我脱。”
许诩坐起来,红着脸给他脱掉上衣。他光~裸的身躯在夜色里高大结实,线条有力,俊脸上只有黯淡的光,黑眸明亮如星,又炽烈如火。
许诩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头慢慢靠上去。
季白感觉着她的小脸,轻贴着自己滚烫的胸膛,只觉得全身血脉都要为之沸腾。他低头在她额头一吻,将她抱起再次平放在床上,身躯重重压了上去。
夜色越来越深,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许诩躺在季白的臂膀下,任由他带领着自己,在那个从未领略过的世界,温柔而热烈的纠缠着。蒙蒙灯光下,窗外树影轻摇。许诩耳边只有那些甜蜜、撩人、荼糜的声响,还有她喉咙里,发出的支离破碎的声音。而每当这个时候,季白会低头吻住她,或者用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像是着迷,又像是安抚。
许诩是羞涩的、紧张的,可也是沉溺的。
她早已熟知有关“性”的丰富知识,但今日亲身感受,才知道男女之间,最原始最袒露的交流方式,竟能美好又刺激得令人几近迷失。
季白的每一次触碰,仿佛都能点燃她身体深处,埋藏已久的火。而当他有力的抱紧她,与她共赴云端时,她会深深的感觉到——情到浓时,只有这种方式能宣泄,只有这种方式能安抚,胸膛中一颗为他急促跳动的真心。
——
做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许诩少了起初的尴尬,靠在季白怀中,懒洋洋不想动。季白亦是前所未有的通体舒泰、心满意足,靠坐在床上,单臂搂着她,伸手去床头摸烟。
许诩抬眸看着他。
这回季白可不会听她的,径自偏头点了烟——今夜实在太美妙,不抽一根真对不住自己。
舒舒服服吸了口,他才眉目舒展的望着她:“听大胡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体验体验。下不为例。”
许诩也就不管他了,又在他怀里趴下。过了一会儿,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季白察觉,问:“怎么了?”
许诩闷闷的答:“有点痛。”
这当然是拜季白所赐。虽然怜惜她柔弱,他格外告诫自己要轻柔。但到底也有情难自已的时候,动作不知不觉就重了,惹得她当时娇喘连连,如今还有些不适。
“辛苦了,以后就好了。”季白摸摸她的头,“下次……我轻点。”
许诩脸颊热起来,低头不讲话。季白放下烟,将她抱进怀里。看着她在灯下光~裸的肌肤,心头泛起阵阵柔意,又隐隐有些燥火。
早知她皮肤脆弱细致,以前不一小心就留下红痕。可今晚过后,如何幸免。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尤其两瓣翘臀,被他留下数道深深的指痕……
这身细白如雪的皮肤,当真叫人纠结——既不忍心再肆虐,可那遍布的欢~爱痕迹实在楚楚动人,看一眼就叫人欲~火中烧。
但终究不想让她累着,挣扎片刻,只是饮鸩止渴的沿着那一身痕迹,吻了起来。
只是看着许诩再次面颊绯红,纤白的身躯微微蜷缩起来,季白也有些心情激荡,俯头在她耳边轻喃:“小宝贝……”
太性~感了,我的小宝贝。
——
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两人又亲昵了一会儿,窝在床上说话。
许诩说:“根据科学统计,最健康的频率是一周2-3次。我们可以参考。”
季白淡笑答:“你也说是参考,这种事因人而异,我可是旱了快三十年。”
许诩:“4次也可以。”
季白将她一搂:“这种事有什么好计划安排的?顺其自然好不好?”
“……哦。”
就在这时,却听客厅门铃响起。许诩想了想:“应该是快递,我定的书。”套好t恤刚要下床,季白瞥见她一脖子的吻痕,将她拉回床上:“你休息,我去。”套上t恤短裤,就走出去。
一开门,迎面便见许隽和一名相貌清俊的老人站在门口,许隽手里还拖着许诩的行李箱。两人看到季白,都是一愣。
季白也是一怔,旋即礼貌一笑:“许隽,叔叔,你们好。我是季白,请进。”
两人看着他都没动,这时许诩也顶着一脖子吻痕从里间出来,看到他俩,呆住了。
“……爸,哥,进来吧。”
☆、50
三个男人坐定的时候,许诩已经在季白的眼神暗示下,套了件严严实实的衣服出来。不过这也挡不住许隽批判的目光,瞥她一眼,再看一眼季白身上自己的衣服,没讲话。
许诩倒是镇定下来,正式给父亲介绍:“爸,这是我男朋友,季白。”
季白立刻伸手过去:“伯父您好。”
三个年轻人全看着许父。
许父微微一笑,像是没看到正对着他的房间里,凌乱的床铺,对季白点头:“你好。你是许诩在警队的同事?”
原本尴尬的气氛,立刻自然而然的融洽起来——季白开始神色自若侃侃而谈,许诩放下心头大石去泡茶,许隽看着妹妹愉悦的表情……忍了。
许诩端着热茶回来时,正好听到父亲和颜悦色问季白:“噢,你是北京人。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倒不是许父要对人刨根问底,只是他是个传统的学者,亦是温儒的慈父,想要对女儿的对象了解更多,所以就大大方方的直接问。
许诩和许隽都看向季白。
季白答:“我父母都已经退休。父亲以前自己经营公司,母亲在中组部任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