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不然会很麻烦啊。”
他并没有说明白这里的麻烦是什么麻烦,尚暇溪也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紧跟着他想给他精神支持。
“要不要我找个麻袋往冯某某头上一套,然后暴打他一顿?”
“小!溪!”
“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夏承墨开车去找尚暇溪的路上脑子里就没停住。他刚参加完《男孩与兔子》新一期读书会,这次本来该由主持人说明白自己公司会和本书作者合作,共同建设新的游乐园的,没想到主持人脱线地提了一下其他房产公司,要说正题说到夏氏集团的时候,突然全场断电。所有记者全都一个劲的猛拍,都以为要和《男孩与兔子》合作的其实是简空地产。这个错误的舆论导向可是厉害的很,各个频道各个晚报头条全都是简空地产的消息,连同他们股价都成倍上涨,简空当然不愿意放弃这白来的利润,夏承墨头都大了。看来要重新开个发布会说清楚才是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什么事都不顺。
夏承墨叹了口气,一打眼看到尚暇溪家的白顶房子映入眼帘,内心阴霾倒是一扫而光。真的只是看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就会浑身充满力量啊!
“老大,这次读书会开得像屎一样,你倒是没掀桌子没找人把这个地方拆了?你可能是个假老大吧!”
“假的假的!我看你才是假的!我想到待会要去给尚暇溪买东西我开心不行啊!一不开心就想给她花钱,一给她花钱我就重新开心了,不行吗?”
“可以可以~~不过老大你真的变了,你之前从不会对金钱之外的事情感兴趣,你真的好喜欢小溪啊~”
“我、我只是、只是对她感到好奇而已。”
“你看你傲娇的嘴脸,满屋子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好奇到什么地步?
好奇到想了解她的一生。
夏承墨看着她站在路灯下面等自己,心中涌现出莫名的感动。他爷爷对他说过,古人讲究虚其心实其腹,大家吃饱喝足什么也不想;倒是现在人聪明,一个比一个会算计,一个个精明赛似一个,殊不知这是退步而不是进步。承墨长大了要是有喜欢的人,不要动脑子,只跟着心走就好。
对啊,要跟着心走啊,所以就开车来了这里。
“喂!夏承墨!!”
尚暇溪夸张地冲他摆手,他笑了笑,握住她手腕低头靠在她肩膀上。轻轻舒了口气:“是啊小溪,我来了。”
“怎么啦?今天读书会还顺心吗?”
“嗯,你知道吗,我让孔高郑给我起一个读者别名,‘神秘又帅气,霸气中还带着点小调皮’,这是我的要求,然后他给我起了个啥你猜?”
“啥?”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小帅比。”
“啊?”尚暇溪愣住,既然拍着他后背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想象得到在读书会上读主要读者来信的时候,念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小帅比”时他黑着脸举手站起来的场景,这个画面感好强!
“但是高郑起的这个名字符合你所有的要求啊,所、有、要、求,哈哈哈。”
还笑?”
“哈哈。”他低头吻了她一下。
“哈哈……”
他又低头吻了她一下:“再笑啊。”
“不笑了不笑了。”她闭紧嘴巴,强忍住不笑。
他看她这个样子倒是笑了起来,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车头前面。
看着他撑在自己两边仰视着自己,尚暇溪“哼”了一声:“你耍赖,不让我笑你倒是笑了。”
“我哪有笑?”
“还没有!!”她瞪大眼睛扯他脸扯到变形。
别闹别闹。”他笑着握住她手,定定地看着她:“明天合同就到期了啊,尚医生要何去何从啊?”
“嗯?”三个月这么快吗?
“是不是要换一种契约方式留在我身边呢?”
他抬头看她,目光映着漫天繁星,深邃幽静的样子让他在夜色里平添几分踏实厚实,好看得很。尚暇溪只觉得自己心脏调的越来越快,要一直跳到嗓子眼似的。
“我……”
“臭小子!!”
尚闲川突然开门打断了他们谈话,跳脚地指着夏承墨,像高三班主任抓到早恋同学一样:“臭小子你拐带谁家闺女呢!!”
“啊!快跑!”
“啊!快跑!”
两个人假装惊恐,相视一笑,像个孩子似的“哈哈”笑着一个钻到车里一个跑回了家中。
尚暇溪跑回家里,却看到电视上说《男孩与兔子》授权给了简空。
“wtf!这什么情况啊……”
这个舆论错误太严重了!
她顿时想到刚才夏承墨疲惫的脸,忍不住跟着尚闲川去了他书房。
“闲川?”
“干嘛?”尚闲川看到她进来,摘下眼睛笑道:“大晚上的进我屋干嘛?是不是想非礼我?”
“非礼你个头!”她抓起一本书就朝他脑袋砸去:“我问你读书会的事你没参与吧?不是你……”
他往后一靠,挑唇一笑:“是我啊。”
“?!”
“不是说想看看谁比较怕谁吗?”
“哪有你这么耍阴招的吗!!”
尚暇溪拍桌子拍的咚咚响,她气得五脏俱焚,他怎么能这么过分!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骂我讨厌吗?”尚闲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起一本杂志躺在床上看了起来:“我之前已经把话挑明了,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虽然我觉得这很有趣,只是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靠在昏黄的灯下,脸部棱角更加温暖好看。他总是风轻云淡的说出让人绝望让人愤怒的话,真是太过分了。
尚暇溪气得攥紧了拳头,你要我这样我偏不!
“明天合同到期,我一定和他在一起,就这点小挫折还不够我们练手的!”
她转身要摔门而去,却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一句:“那姜延桦和邱筱秋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刚让人往他一个账户里存了八百万,而我们杂志社这个季度刚好有八百万资金有了缺口。”
尚暇溪如遭雷劈震在原地,原来他让姜延桦做账竟然是为了这个!!
“这个是要坐牢的,你觉得几年合适?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你怎么这么过分!不对,你不是过分,你是人品有问题!我们……”
“你们要打官司,还是要走官样程序呢,”尚闲川轻轻一笑,连头也不抬:“你觉得连填海批文我都拦得下,你们有胜算吗?”
尚暇溪呆呆地看着灯光下的尚闲川,只觉得他分外陌生,陌生到她觉得害怕,觉得冷到骨子里,觉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