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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周泰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这位“主人”的动机,只能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做皇帝嘛,就算是被逼着做皇帝,又有谁会不想呢?

    这样想着,他便忍不住愉悦地微笑起来,等他成了皇帝之后,想要对付这位“主人”,不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唐不甩一秒钟。

    说点正事,明天停更一天,整理一下,后天入v,三更回馈小天使们。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你们对小白、小叶、萧大侠,小顾、龙三的喜爱。

    希望以后能一直陪伴你们走下去。

    感谢,比心。

    ☆、恩情

    “哦, 被抢了?”

    喑哑的声音漠然响起,琉璃面具下的男子原本看起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听谢飘渺汇报完发生的事情之后,眼底那股逼人的寒意便更加明显。

    “是,其中一人假扮成熊铭的样子,地道太暗, 一时没有分——”谢飘渺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他的整个人便狠狠撞上了院墙, 重重跌落在地。墙边的青苔蹭上了他的半张脸, 原本清冷高傲的无常神医顿时落魄得如同一只丧家犬。

    “没有分清,是吗?”宫主玄色描金的鞋子慢慢碾上了谢飘渺的脸,“那为何不抢回来?”

    谢飘渺趴跌在冰凉的青砖地上, 脸上是宫主的鞋底,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的地面:“之后我便立刻派人封锁了城门, 在城内搜查, 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们。”

    “喀拉”一声清晰的脆响,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玄色描金的靴子从谢飘渺的左肩上挪开, 谢飘渺知道,他弄丢了天罡印,宫主没有踩碎他的脑袋, 而只是踩碎他的肩胛骨,已经是对他的极大纵容了。谢飘渺站起身,他的脸色是死一样的苍白,衣衫上已经是狼藉一片, 左肩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向后扭曲着,看起来狼狈极了。

    “痛吗?”宫主望着谢飘渺,发出诡谲的笑声。

    谢飘渺垂下眼眸:“不敢。”

    不是不痛,而是不敢痛。

    宫主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回去治好伤,我就准了你的假,让你去找你的阿楚。”

    沈醉霍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紧紧盯住谢飘渺,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慑于宫主的威严没有开口。

    谢飘渺点头退下,看也没有看沈醉一眼。

    沈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谢飘渺,直到她发觉周围诡异的静默转过头来,才注意到宫主那一双幽黯深沉的眼正静静地望着她。她只觉心头突地一颤,连忙跪下:“宫主。”

    “沈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宫主轻轻扯了扯嘴角。

    沈醉磕了个头:“宫主……您……为什么允许谢飘渺去找阿楚?”

    寒山为宫主系上黑狐风氅:“少主,起霜了,凉。”宫主任他动作,一双眼静静盯着沈醉,半晌才道:“这样的问题,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下去领二十鞭。”

    沈醉脸色一白,再度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熊铭,你过来。”宫主朝一直跪在角落的熊铭道,深秋霜寒,他被罚裸身跪在院子里,此时已经冻得面色铁青,却仍强撑着不哼一声。听见宫主召唤,他便忙忙地直起身,因为膝盖冻僵还跌了一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蹭到了宫主脚下。

    宫主淡淡睨他一眼,朝寒山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寒山五指成爪,轻轻覆到熊铭的天灵之上。

    熊铭此时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宫主……饶命。”

    无人应答他绝望的祈求,“喀嚓”一声,头骨应声碎裂,熊铭的尸体如一只破麻袋一般被丢在了墙角。宫主瞥一眼寒山手上的红白血迹,摇头叹道:“真脏。”

    寒山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复又侍立在宫主身旁。

    “都城那边如何?”宫主黑眸微虚,心不在焉地望着院子里飘落的黄叶。

    “笑沧声回信说,俱已办妥。”寒山道,“另外,白青然他们果然在泰安郡有所布置。”

    宫主微微一笑:“她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布置好,想必也早有腹策,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多费心了,将人都撤回来吧。届时如有必要,我也许会亲自入都,真不知道周天逸看到我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不管他们有多聪明,总归及不上少主一分一毫。”寒山语带轻鄙,管他什么枭雄,管他有多么算无遗策,在少主面前统统都只有被玩弄于鼓掌的份。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个小丫头不是刚刚才抢走了我的东西?”

    想起失落的天罡印,寒山顿时蹙眉:“少主,现在该怎么办?”

    “等。”宫主似是有些倦了,眼睫低垂,语气也轻了下来,“不用着急,就让他们先替我们做些事吧,我也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寒山注视着宫主的背影,心底满是疼惜。少主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能力可以说是天纵英才举世无双,白青然的那点小心机在他面前简直如蝼蚁一般。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站在世人之上,却因为苍天不公而只能耗费心力去点滴筹谋。从江湖,到王府,到宫廷,总有一天,他的少主必定会堂堂正正地踏入那九重宫阙,成为天下之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而在他的这条逆天之路上,所有阻碍他的人,都只有死亡这一个归宿。

    这日的天气很好,在武当山脚下一间小小的农舍里,一个小老头正一趟一趟地来回挑着红土。这人叫吴桥,村里人都叫他老吴头,是个捏泥人的手艺人,这一筐筐的红土是他吃饭的根本。红土得选黏性强、沙子少的,当年他学成之后转了好多地方,最终决定在武当山脚下定居,就是因为这里的土好,适合做泥胚。

    捏泥人是个细致的活计,从选土开始的每一步都需要精心对待。潮湿的红土挑回来,经过一晒二搅三过滤,变得细腻紧实,再反复摔打后制成胚砖。做好的胚子不能保存太久,必须尽快完成雕塑,稍有不慎,便是心血全毁。因此虽然今日风冷水寒,老吴头仍是辛勤地往返着。

    老吴头是有妻子的,外人都叫她吴婆子,夫妻俩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别人只道他们要孤独终老,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们曾经拥有过一个孩子。只不过那个孩子太过优秀,已经站在了武当山那光芒万丈的顶峰之上,谁会无缘无故将他和这对又穷又老的夫妻俩联系在一起呢?

    挑着最后一担土回家,老吴头远远的看见院门外立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道袍,身形颀长眉目清标,抬手轻轻扣了扣门环。

    老吴头揉了揉眼睛:是他吗?不会又是自己看错了吧?

    听见脚步响,那人转过身来:仙风道骨、孤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