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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一次考试,从秀才到进士的距离,他用了整整六年。

    当时二十多岁的进士,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没想到人比人气死人,眼前的少年就是来打击人的。

    “谢谢周大人指点,学生以后定当全力改进。”杨奕辰微微作揖。

    “对了,听说你不怎么喜欢书生们的以诗会友,年轻人嘛,必要的时候多结交一些朋友总归是好的。”

    “嗯,周大人提醒的对,小生一定注意。”

    不是他不愿意参加,他实在看不下去那群书生慷慨激昂的辩论并不现实的观点与方法,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深深认同‘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的就是那些平日高谈阔论,其实啥都不会的书生。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大多数考生都是只会死读书,不会融汇变通,也是这个时代教育的通病。

    不过对方提醒的也对,也是自内心的对他好,杨奕辰不会不领情。

    从县衙出来,杨奕辰抬头看明媚的阳光,胜利在望,或者可以说不会有任何意外生,读书这么多年,一步步取得功名,这个时候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呢?

    挑了个没人走的小路,从宅院后门悄悄进去,走进书房,拿起那本西月的历史继续翻看。

    突然,门猛地被推开:“哎呀,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啊,属下找你找了半天了,在考场门口也没等到您。”青衣小厮焦急的满脸通红。

    “什么事儿?周县令请我去府中坐了一会儿,难道是让你调查的有结果了?”

    “少爷,哪有您说的那么简单?这几天属下私下查访了不少人,对杜公子都没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第一次来临沂,当时就住在铁匠铺对面的酒楼。”

    “也就是说这几天你们毫无收获了?”

    “属下没用,没有查出结果!”

    “算了,不怪你们,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以后还有合作见面的机会,你先回去歇息吧!”

    阿南羞愧的低下头,一个人的身份,即使不是临沂县的人,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吧?

    可对方恰恰没有,只是他从来没有像另外的方向想。

    至于对方透漏出来的姓氏,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书房中的杨奕辰目光突然停留在书上的某一页,目光久久停留,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线索,他心中略微怀疑。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牙还牙

    乡试正式结束,处处都有高谈阔论的读书人,大多数觉得自己饱读诗书,对政事对民生观点见解独到,殊不知......

    呵呵,杨奕辰不认为他们将来有一天身居高位,能做一个好官。

    虽然他自己也不算好人,但他从来不会伤害无辜之人的利益。

    杨奕辰在临沂县停留两天后,踏上回家的征程。

    下午时分,到达碧溪镇,温氏的存在让他必须回家。

    不同于往日的白眼,不同于以前的高高在上,杨秉山这次客气的不得了,饱经风霜但依然英俊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哈哈哈,辰儿回来了?辛苦了吧,等着,爹让厨房给你准备好吃的,补补身子。”立刻转身冲杨管家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给大少爷准备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是准备。”杨管家福的身体团作一团,圆润润的准备去了。

    “谢谢爹!”杨奕辰难得给他个好脸色,自从这个儿子中秀才之后,他这个当爹的总共没见过几次。

    更何况这次是参加乡试归来,县试第一名的儿子,中举可不是板上钉钉?

    他从来不怀疑,想到这里杨秉山就乐的牙不见眼。

    “对了爹,我刚回来比较累,那个我先回去休息了!”杨奕辰实在一刻都不像看到这个所谓的老爹,真的心里不舒服。

    “哎,好好好,是该好好歇歇,那个爹不打扰你,你赶紧回自己院子休息,我每天都派人给你打扫房间,呵呵呵!”

    杨秉山谄媚的嘴脸,以及杨奕辰一句话已经不思考的大脑,让他完全没有看出来儿子的不耐。

    径自往里走,杨奕辰那里是累了,只不过十分看不惯为了一点利益,就像苍蝇一样扑上来的所谓的爹。

    话说以前他会有这样的待遇吗?简直是笑话,杨秉山还不是看上了他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看上了秀才,甚至是举人的光环。

    如果没有这些呢?没有这些的他还会得到杨秉山的同等待遇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或许那个时候杨秉山看他的目光就像瘟疫一样,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后院最大的院落,处处盛开着鲜花,一个藤椅位于花架下,阴凉的树荫下一个女人躺在上面小憩,纤细的身姿陪着暗红色长裙,衬的皮肤越光滑白皙。

    微闭的眼睛留下浅浅的阴影,嘴角带着恬静微笑的她浑身散温柔的气息。

    “娘,我回来了!”

    女人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凉被悄然滑落尤不自知:“辰儿,你回来了?”

    原来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氏。

    心情平和的她一日比一日胃口好,特别是曾经踩过她的人被踩到脚下,这种感觉是多年来从没有体验过的舒爽。

    原来人真的有同样的心理,他们忍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欺辱,即使当时很软弱,当时看着没有什么记恨。

    但是内心已经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直到有一天那些曾经遭受过的有反击回去的机会。

    “咋样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冷着饿着,考场上饭菜肯定不好吃吧,肯定吃的干馒头,现在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去。”

    温氏一句没有提他考试的事儿,里里外外都是对身体的关心。

    她可是知道儿子旧疾好了没多久,不知道强度这么大的考试能不能受得住。

    “娘不用担心,儿子好好的。”

    少年的眼神不自主的放空,眼前是考场中那一块块干粮,是的,干粮,和别的考生比起来,第二天第三天开始啃干馒头喝冷水相比,他的干粮有独特之处。

    开水一冲,香味儿飘来,有浓浓的汤粥,还有香味儿十足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