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记不起来,敲了敲脑袋,还是茫然一片。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刚才一直都是您背着我?”
“是。”鲁道夫看着前方,答道。
“我还以为是亲王。老天爷果然不肯善待我啊。”她咕哝。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赶紧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那亲王殿下呢?”
“送玛丽公主回家了。”
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林微微对着天空叹了一口长气。
“唉,放我下来
吧。我是下人,您是公子,让您背着,我哪好意思呀。”
“恐龙皮也会不好意思么?”
“……”怎么说话的这是?林微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挣扎着下地。
她说,“唉唉,你的司机呢?”
他说,“这么晚了,我让他回去睡了。”
“你不是地主么?”
“如何?”
“地主就该扒皮。”
“……”
“你快打个手机让来接我们吧。”她按着脑袋,道。
“手机是什么?”
“……”
“是什么?”他追问。
“当我没说。”
沉默了一会,林微微又问,“我怎么觉的不是梦,亲王好像真的背我回来。”
“你记错了,一直都是我背着。”斩钉截铁。
“你没骗我?”狐疑。
“我为什么要骗你?”
想想也对,少爷这么一本正经的人,怎么会骗人呢?
两人走了一段,林微微忍不住又问。(你咋那么多问题涅?)
“刚才除了唱歌,我没做其他事吧?”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生怕一个激动,见色起意,逮住谁施暴。
“没有。”
“那就好。”
一颗心还没放下,就听他在那边说,“就是……”
她的心提了起来,“就是什么?”
“就是拉着我说了一晚上的话。”
哦,还是文疯,不怕。“都说了些什么”
“说我们是纳粹的走狗。”
出汗。“还有呢。”
“是元首的杀人工具。”
再出汗。
“元首是战争狂人,被天下人耻笑,最后一颗子弹断送了他的性命。”
她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道,“没,没了吧。”
“还有就是……”
“还有?”她崩溃了。
“是。”他点头,幽深的目光望向她,“你说你来自于80年之后。”
靠。不会吧,连这也说了。真想拿黄瓜抽自己这张大嘴巴。
“还说……”
还有??!!天哪,她到底说了多少?
“你说你是中国人。”
“……”
卧槽,真相了,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啊。
林微微正在抓狂之际,突听他在耳边呼唤。
“简妮。”
“什么?”她凑过脸。
于是,就听他在耳边无比认真地说道,“简妮,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_<%
两人一起走了一会儿,林微微喝得太多,突然有了尿意。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忍无可忍。
“公子爷。”她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望他。
他回头看她。
“离家还有多远?”
“翻过了这座山,再走2公里,就到了。”
“不会吧。”我勒个去,要被尿憋死了!
“走不动了?”
“不,不是,我,我……”她一咬牙,道,“我想尿尿!”
“那就地解决吧。”他想了想,道。
“七不规范,第三条,随地大小便是可耻的!再说我又不是男人,一拉裤门就可以尿。”
“……”
又勉强走了一公里,她实在是憋得慌。于是,在身体某部分爆炸之前,只能向残酷的现实妥协。
“我要尿了,麻烦你能不能走远一点?”
不用她说,鲁道夫自觉地掉头走远。可微微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道,“偷看会长针眼的。”
“闭嘴!”
直到他走得连人影也没了,林微微才放心解决问题。真是夜半尿声到天明……囧。
林微微上完厕所,卸下一副重担后,突然心情奇好。深蓝的晴空,半夜三更在外面散散步,看看月亮,数数星星。把烦恼忘,快乐似神仙……
咳咳咳,太激动了,恶,吐了~~~~~
抚着树干,对着草丛里一阵乱吐,呀,真喝高了。刚吐完,突然就听见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咯吱咯吱响动。咦,是野兔么
?捉来烧烤,宵夜有兔肉吃。
这么想着,她就歪歪斜斜地走了过去,然后,眼睛一花,就看见有个黑影跑过。
她打了个饱嗝,揉揉眼睛,吼道,“谁啊?”
没有人回答,但他站过的地方,有一丝奇异的亮光反射出来。什么东西?林微微有些好奇,走近想要一探究竟。
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正幻想着能发达一把。就见——
三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毫无预警地赫然出现在黑漆漆的草丛中,牢牢地瞪着她。而刚才那亮光就是月亮照射在死尸眼睛上,反射出来的暗芒。三具尸体东倒西歪,扭曲的面目,爆睁的双眼,以及满脸满头的鲜血下若隐若现的大卫星……纷纷组成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心脏猛地上下一撞击,酒醉彻底清醒了。空气中腥臭的味道,让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惊惧万分。草丛中影影绰绰,阴森异常。
终于,林微微忍不住失声尖叫,在沉寂的黑夜中,尤为刺耳且撕心裂肺,惊动了远处的鲁道夫。她一步步倒退,猛地掉头,拔腿就跑。一时来不及收腿,一头撞上了某人的胸膛。
“死死死死……”她指着那死尸,双手紧紧地抓住鲁道夫胸口的衣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气血攻心,一个激动,然后双眼一翻,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俺也去看了深度hc制服贴,被秒到了,害的我都码字无力了。心情正high的不幸,赶快加235425661企鹅群,和我一起八,我要八,深度八!!!!!
第三十五章 盖世太保
醒来的时候,林微微已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饮酒过度,使得头脑隐隐发胀。外面的天空渐亮,小鸟儿在窗口唱歌,又是明媚的一天。
像往常一样地挠了挠痒痒,又抓了抓头皮,最后再揉了揉眼睛,她准备起床。
“咳咳。”
房间的那一端传出了异响,林微微本能地一转头,顿时呆住……
笔直坐在小桌子旁边的这个人,怎么会是公子爷?
只见他穿了一套黑色的军装,经典的三七开榛子头,擦了不计其数的摩丝,头发根根晶亮。轮廓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