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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没料到躲在里面的会是她,弗里茨不禁一愣,但很快他的诧异便被嘴角浮现的笑容隐去。

    “呵,犹太人的拯救者,波兰人的告密者,有意思。”

    “我,我不是!”她想为自己辩解,可一开口,却溃不成声。

    瞥见她越发苍白的脸,他淡淡一笑,哈,没想这次任务竟还能让他有意外收获。

    看着不停颤抖的女孩,弗里茨越发觉得有意思,对她说道,“如果你求我,我就考虑放你一马。”

    微微咬紧了嘴唇,不发一言,魔鬼说出来的话可以相信吗?当然不能!

    见状,他哼笑了声,口气嘲讽,“还挺有骨气。”

    枪已上膛,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扣动,眼前的这条生命就会烟消云散。

    生与死只是在他一念之间的选择,他向来是个玩心理战术的高手,林微微索性闭起眼睛,心一横豁出去了。

    弗里茨勾起嘴角,然后扣动了扳机,激烈的枪声随之响起,震得她身心皆是一颤。刘胡兰果然不是人人能当得的,她想坚强来着,可惜意志还是不够强大。听见枪响的声音,她全身神经一颤。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面对死亡,谁能无惧呢?

    她以为自己要穿回去见妈咪了,但……

    在这种情况下,死亡是解脱,活着是受虐,显然这个鬼畜男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因此他根本没射她,在关键的时候,他手歪了歪,倒下的是林微微身后那个还剩下半口气的波兰人。

    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惊恐、一身血迹的女孩,他的心情无理由的好转,突然不太想让她那么快去死。猫捉老鼠,而活老鼠总比死老鼠有趣的多。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救过我的命么。”他笑了起来,那目光令人毛骨悚然,林微微瞬间有种被恶魔盯上了的感觉。

    离开的士兵又折转,似乎已经统计出了死亡和被俘数字,正想报告,却看见弗里茨的手上拎着林微微,不禁一惊。

    “这个女人,我还没统计进去。”

    弗里茨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将林微微推过去,“一起带去战俘营。”

    “是。”

    那人押着微微正想离开,走了几步,又听长官的声音从后面追来,“等等。”

    “是长官。”

    弗里茨向他们走近几步,深深地看了林微微几眼,然后道,“你先下去,这个女人我来处置。”

    那士兵正想行礼,就听他又说,“暂时不要记在战俘的名单里。”

    林微微不知道这一句话会带给她什么样的命运,但她只是知道,她宁愿和其他俘虏一起被送到集中营,也不要留在这里单独面对这个男人。他实在太可怕了,像一头桀骜的野兽,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谁会愿意和豺狼虎豹同处一室呢?

    等这方废墟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弗里茨挽起一抹很欢快的笑容,拍了拍她又是尘土又是血渍的脸,对着她道,“两次,都被你侥幸逃开。这一次,在我的眼皮下,看你还有没有不可思议的运气可以逆转乾坤。”

    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镇定不颤抖,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自己面对他?然而,恶魔的声音仍在耳边继续。

    “简妮﹒布朗,这次你逃不掉了!”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设下这个局的人究竟是谁呢?

    嘿嘿,猜不到猜不到,就是猜不到!!!

    第九十五章 错过

    那些活跃分子几乎当场击毙,剩余的人不论无辜有罪一律收监,然后转去集中营。40年奥斯瓦辛集中营还没有建造,于是这些人分批就近押送。

    林微微和这些波兰人混在一起被关押了一天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在监狱门口的空地上集合。弗里茨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悠闲地叼着烟斗看部下工作。

    这些罪犯当场被编了号,每人手中握了张小纸条,凡是单数的上前排卡车,而双数则上后排,两组车各自去不同的集中营。人们在登记了名字后,便陆续被驱赶上了卡车,在轮到林微微的时候,弗里茨突然站了起来,向他们走来。

    “这个留下。”

    领导这么吩咐,下面的人立即遵照,推了一把林微微,将她推出罪犯群。

    他翻开她的手,夹起手中的编号,瞥了一眼,道,“233号,去哪个集中营?”

    听他这么问,立即有人回答,“去布痕瓦尔德,长官。”

    弗里茨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干活,然后将写着编号的纸头捏在手心揉成一团,随手向后一抛,扔了。

    “这个号码不好,我重新给你一个。”他嘴角带笑,目光淡淡地瞥过她,那碧波般的眼瞳在太阳光下显得尤为清澈,却让人有一种刀枪过体的寒意。

    林微微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心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让她难掩心头的恐惧。

    他拖着她走到办公桌前,然后,拿起钢笔画了个圈给她。

    呃,这……

    她一时无措,这是o,还是零?

    抬头,看见弗里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猛地漏跳一拍,忙低下头将目光集中地上,不敢和他对视。

    他扣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哑巴了?在我重伤的时候,可没见你那么含蓄。让我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弗里茨做了个思考的动作,道,“将酒精直接倒上我的伤口。”

    林微微一听,含泪的眼睛立即望向他,冤枉啊,那明明是鲁道夫妹妹做的好事!

    “将卫生巾贴在我的伤口上。”

    “那是为你止血,万不得已才用上的。”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为自己辩解,但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噤声。

    “还有,”他突然笑了起来,“将我的全身摸了个遍。”

    这个……林微微出了一身冷汗,年少时的风流债,亏他还记得!不但记得,竟然把她一条条的罪证都记得那么清楚。真正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鬼畜男的豆腐果然是吃不得的,现在因果循环,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应啊!

    “简妮,你真是这个时代的奇葩。”他哼笑了声,这话听上去虽然是夸奖她,可语气中却没半点称赞的意思在其中,反而充满了粉刺。

    冷冰冰的语气让林微微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不敢接嘴、也不敢看他,目光只能90°垂直看地。

    他一屁股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烟斗,时不时还要技术指导下部下。见工作开展地差不多了,这才地站起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走了几步,一转头,看见林微微站在原地发愣。

    “喂,你。”

    听见他在叫自己,她抬头。

    弗里茨伸手招了招,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