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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选择。

    上尉这个位置,我奋斗了那么久才获得,如果被打回原形,我宁愿去死。

    弗雷德果然是了解我的,知道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我笑着回答上司,让我去东线吧。

    上司拍着我的肩膀,说着一些客套话,其实我们心知肚明,我这已是被逼上了绝路。

    没想到一直压迫别人,有一天,我也会被人逼迫。

    前线告急,国家需要大量士兵,于是从骷髅看守总队中分割出一支装甲师,成为第三骷髅装甲师, division totenkopf)而我成为其中的一员。首领每次都在广播里重复,如果党卫军是德国人中的精英,那么骷髅师的成员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当然,我们都知道,他们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战士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仍然为他们卖命奋战。

    43年,我在战火纷飞的哈尔科夫几乎丧命,炸弹的碎片炸断了整棵树,而腾空飞起的树皮砸中了我的脑袋。我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死神离得如此之近,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在关键时刻,被赶到的党卫军同伴救了。

    我在意识朦胧间,听见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的,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是当地居民?她说着带外国口音的德语,可不知为何,这种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于是,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叫了一声。

    简妮……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你们真是会选啊,除去中立的、两个都选的,我计算了下32个回复当中,居然10票对10票诶,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第一百零八章  置之死地而后已

    林微微睡了很久,等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外面依旧大雪纷飞,却眨眼已是41年1月底。

    因为躺得太久,四肢都僵硬了,转了转眼珠,然后她看到病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看清他模样的那一眼,心中满满的期盼轰然倒塌,难掩心底的失望。这个人不是鲁道夫……却是弗雷德。

    人生真是太无奈了,所见的永远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

    林微微闭起眼睛,自嘲,看来她就是属于弗里茨嘴中那类打不死的小强,被他一枪射在颈间,竟然还能劫后逃生。简妮一息尚存,她林微微自然也穿不回去,被迫停留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但不管如何,活着就是希望,也许终有一天,她可以和鲁道夫重逢。只是,这‘终有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能不能给她一个期限?

    眨了眨眼睛,再度望出去,只见弗雷德撑着下巴,手肘搁在藤椅上,在打瞌睡。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下巴胡渣一堆,脸上满是疲劳,从来没看见这个男人如此狼狈过。为了她,他也是心思费尽,不择手段了吧。真是应了那句歌词: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爱与被爱同样受罪啊!

    一旦有了意识,身上的感官也开始恢复,颈间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痛,就是躺着不动,也难以忍受。

    她想换一个姿势,却惊动了打瞌睡的弗雷德,他的手中始终握着她的,只要她有一丝半点的移动,他立即就能感受到。

    低头看见林微微清醒过来,正在看自己,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一大束阳光射入了他的眼睛,那片汪洋般的湛蓝色顿时海阔天空起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却难掩语气中的欢喜。在病床前陪了整整六十天,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不敢睡去,生怕自己在午夜醒转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她迟迟不醒,他的心也一直吊着,寸步不离,甚至连执勤都让部下代替,日夜分秒守住她。

    急救手术后的一个星期,她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只是情况还是十分不稳定。时而呼吸急促,时而心跳衰缓,浑身发着高烧,还引起了心肌炎,情况不能再糟。能够活过来,是生命的奇迹。那一段日子,与死神奋战的不光是她,还有陪在她身边的他。

    林微微即便深陷昏迷,仍旧睡不安稳,好几次都出现心动过速的休

    克状况。他不知道她在梦中究竟看见了什么,但他的心却随着她一起在经历伤痛。帮不了她,只能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诉说自己对她的情意,给她希望,给她温暖,鼓励她勇敢走下去。

    显然他的祈祷,上帝收到了,留下了她的一条小命。那么多天的忐忑、那么多天的担忧,在看见她醒来后,千言万语全部只化作了一句。

    “你一定要好起来。”

    颈子上的伤口太痛,全身乏力,让她说不出话,只能费劲地点了点头。

    望着脸色苍白的她,所有的眷恋压在心口沉甸甸的,这一刻,弗雷德只想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融进骨血,再也不必经历分离。可偏偏她满身是伤,脆弱得像一尊玻璃,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捏碎了。思及她的感受,只能克制住心中的激荡,伸出了的手,最终只是轻轻抚过她的头发。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温柔和感恩,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心如钢铁的人,也化作绕指柔?

    刚刚脱离死亡,林微微精神不济,勉强硬撑了一会儿后,又晕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的意识没有完全丧失。朦胧间,听见弗雷德喊来了医生,详细的全身检查后,他在那里询问她的伤势和病情。

    医生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见,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弗雷德手上的热量透过两人触碰在一起的肌肤,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温暖她冰凉的心。

    有人陪在身边真好,让她感到安心,至少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在被那无际的黑暗吞没前,会有人拉自己一把。

    如此浑浑噩噩时睡时醒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后,身体状况开始好转,不再瞌睡,意识也逐渐清晰。只是浑身还是乏力,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出。

    这天,醒来的时候,病房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睡了几个月,再也躺不住了,每天都在打点滴,一肚子的水,现在她只想起来上厕所。

    好在这里是加护病房,房间里配备一个单独的卫生间,可即便这样,她也得走过去。40年代的医院不如现代那么先进,想上厕所,按个铃,护士小姐就会来救急。可在这里,只能等她们查房时路过。

    这世上最难的三件事:第一就是将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里,第二是将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而第三,就是憋尿!!!

    当尿意来袭的时候,无疑就跟世界末日没两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虽然病床旁边有挂着夜壶,可这玩意女人……怎么用啊!?

    忍啊忍,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