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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好搭配衣服,鞋子到时让府上给你做几双合脚的,先准备了这些,时间紧,到时我再慢慢给你添置。”咏儿继续叮嘱道。

    墨生有点感动,她自小的衣服都是奶奶给准备,其实穿什么她自己也没有注意,丰三娘大大咧咧的性格更不知道要如何去疼她这个女儿,倒是咏儿时刻惦记着她,四季里总为她添置新衣。

    “换上一件试试吧,不合身我还来得及改。”咏儿吩咐道。

    许墨生乖乖的接过了衣物,走到屏风后准备更衣,刚刚解开上衣,咏儿又探头进来,羞的墨生一把又将衣衫合上。咏儿见状抿嘴一笑,“害羞啦。”咏儿走到屏风后面,拉开了墨生紧握长衫的手。

    墨生紧紧握着不放,除了家里丫鬟她还没在外人面前更过衣,“松手呀。”咏儿又扯了扯她的手,墨生终还是松了手。

    咏儿替她褪去长衫,许墨生上身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绣着荷花的抹胸挂在微微隆起的胸前。许墨生羞得低了头不敢看咏儿,她想起受罚那日梳洗时自己在铜镜中观察到的自己的身体,她不知咏儿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咏儿仔细看了看眼前人,那抹胸穿得已经有些毛了边,想来她内衣也不多,常年就这么几件换着穿,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

    咏儿拿了一块长纱布出来,有些心疼的说“书院里都是男子,难免和他们磕磕碰碰,你要装男子就装的像一些,肚兜抹胸怕是穿不了了,给你准备了纱布,你平日束在胸前,安全些。”

    咏儿替墨生除去了肚兜,一双明月挺在胸前,咏儿本觉得替她更衣没什么,在这春泽楼里她见过太多的鱼水之欢,对男人女人的身子都不陌生。但真的看到墨生□□,还是红了脸,但她动作没有停下来,她知道她也是怕羞的。用纱布替她束了胸,心里又觉得难过,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有着这样美好的身体,可是偏偏要将它藏起,男儿哪有那么好装的。

    许墨生好像觉察到了咏儿的心思,“没事的,咏儿,你想的周到,这料子也透气,到不觉得憋闷。”反过来安慰道。

    咏儿没说话,走出了屏风,让许墨生自己穿剩下的衣服。

    稍等了片刻,一个温婉如玉,潇洒明朗的少年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许墨生手持折扇,在咏儿面前转了转身,给她看。

    “姑娘对小生可还满意。”许墨生开玩笑道。

    咏儿没说话,但满脸笑意,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下翘起的嘴角,但喜欢这种东西,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眸里流露出来的。

    两人在屋里开心的不得了,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墨生去给三娘请安了么?”咏儿突然想到。

    “啊,还没去,来了就到你这里了。”墨生这才想起还没过去给娘报喜。

    “快去吧,一会知道你来了又要骂你了,剩下这些衣服改日让莹儿过来取一下吧。”墨生听了点点头,穿着新衣准备去丰三娘那。

    “墨生”,咏儿叫住她,“稍晚一点回去吧,今晚有我的新曲子。”咏儿期待的看着她,虽知道许府管得严,还是试着留她。

    墨生想了下,坚定的点了点头,“一会楼下见。”

    到了丰三娘门前,许墨生刚要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里面的少妇见了她就开始喋喋不休,“终于知道来娘这报喜啦,全城都知道啦,就我还没听到你的信,你到底是我生的吗?”

    “这不来了么,娘,您说的哪里的话,把我生下来养大辛苦啦,有娘的教导,我考不上才怪。”许墨生回了过去。

    丰三娘笑得合不拢嘴,自打墨生榜上有名的消息传到春泽楼,众姐妹都来跟她道喜,好像墨生是这春泽楼出来的孩子一样,是所有人的骄傲,丰三娘更是脸上有光,每天都把头扬的高高的。

    “这衣服新做的吧,真合身,看着还真是个俊俏的公子哥。”丰三娘看着墨生,眼里恨不得发出光来。

    “嗯!咏儿给做的。”一说到衣服许墨生心里就乐开了花。

    “咏儿真是心细手巧,有她在,娘还真是省心。这料子选的好,真是把你衬得更英气了。”看着眼前的女儿,丰三娘又想起了那已去的故人。

    看着丰三娘有些出神,墨生知道她心里又想起了许靖平。“娘,想什么呢,你就没有礼物送我么?”墨生故意岔开了话题。

    “有!当然有。”丰三娘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突然庄重起来,她很少这样严肃,即便是强装出来的。

    “墨生你过来。”丰三娘让墨生坐在她旁边,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从胸口里摸出一个香囊来,又小心翼翼的放在墨生手里,示意她拆开。

    墨生见此景,此物想必是丰三娘的珍藏之物,既贴身携带又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她轻轻的将那香囊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块玉佩来。

    此玉有手掌大,莹润如酥,五伦花纹雕刻在玉上,许墨生将它拿起欣赏,映得她眼眸愈发明亮清澈。

    “这是我爹留下的?”许墨生端详着这块美玉,这世间能让她娘当成宝贝的恐怕只有许靖平的遗物了。

    “唉,好端端的又要提这伤心事,我也只有靖平这么一件东西在身上了,平时总拿出来看一看当个念想。”丰三娘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年栖隐寺定情的场景,松柏树下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发誓非她不娶,将这祖传的玉佩当做定情之物相赠。眼里涌出了点点泪花,眼前这孩子终于长大成人,也该将这玉佩还给她了。

    “娘,别伤心了,这玉佩我收好,你要是想爹了我以后就常来看您。”许墨生安慰道。

    “唉,不哭了不哭了,快带上吧,人家男儿身上都会配些美玉当装饰,你看看你这光秃秃的啥也没有,白白浪费这俊俏的脸。”丰三娘将玉佩给许墨生系在腰间。

    “你是大人了,以后行事要谨慎小心,带着玉凡事不能着急了,以免磕碰。”丰三娘说不出以玉比德的话,但她心里明白这配饰对于墨生的不一般,她希望她一世平安,以祭亡人。

    “墨生记在心上了。娘我今天晚些回去,咏儿说她今晚要唱新曲了,我听过了再走。”墨生转移了话题。

    春泽楼内贵宾满座,手持折扇的翩翩少年郎坐在人前,她的眼没有一刻离开过台上抚琴歌唱的姑娘。

    咏儿的歌声空灵、悠扬,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台下的宾客虽不停鼓掌叫好,但只有那少年默不作声,偌大的春泽楼在她眼中空若无人,她只沉醉在那歌声中,也只有她能听懂台上歌女的心思。

    不远处丰三娘倚着一根红漆梁柱站在那,一会看看台下的少年,一会看看台上的歌女,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蓉姨从后面过来,双手抚住丰三娘的肩膀,三娘顺势依靠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