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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挺砸在床上。

    好累,懒得以扭曲的姿势开床头的灯。

    4.

    身下的床始终发出嘎吱的声响,林绒身子翻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见它消停。

    本来以为只是出租房的床的质量问题,这下她下意识感觉不对了。

    腰半躬着从床上坐起来,屁股压着被子,头发被滚得乱蓬蓬的。

    “不行了……啊!”声音中仿佛压抑着什么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在顿了一声后发出啊的像猫似的叫唤。

    最后那个上挑的尾音实在太暧昧,林绒惊了一跳,又听见了咯吱咯吱的摇床声。

    ……怎么感觉床摇晃的声音来自于两个人在啪啪啪呢?

    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用脚趾暗搓搓挪到开关前,啪的一声,暖黄色的灯光洒满屋内。

    5.

    “唔~”又传出个含着□□的声音,另一个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女声灌入林绒的耳中,连带着传入的还有喘息着的□□声。

    感觉整个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的气味。

    林绒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儿。

    还有……疑似在她的“面前”进行活春x宫的两者都是……女□□?

    她强自镇定地寻找床的“嘴”,始终存在的属于正常人的世界观临近破碎,手里在抽屉里一阵摸索,上一卷只剩下部分的胶带全用在堵喷头那张聒噪黄段子白嘴了,她掏出另一卷胶带,撕开绿色的贴片。

    “啊啊……不要这么快,啊嗯!不要捏那里!”喘息声愈加的剧烈。

    摇床板的速度也渐入高.潮。

    奇怪的是她视线中床板没有任何摇晃。

    她翻遍了床上床下床板床头,也没找到能够被封住的嘴。

    她缩在一旁的沙发里耳边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声,摇床声,叫喊声,脑袋一晃,二晃。

    也幸得她神经比较粗大,才能够最后在困倦中半昏半睡过去。

    最后的念头是:明天一定要退了这个出租房,定金不要了。

    5.

    吹风机没有插上插线板。

    但它的声音却从小风扇那里传来,那是它的嘴。

    “我不是故意的。”是个老头儿的声音,颇有垂头丧气的味道夹杂在其中,“这是个多么漂亮的姑娘啊,你也知道的,我有个毛病,见到活力满满的女孩子总是会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吐一口。”

    “啊——好久没放录音了现在一下释放出来真舒坦。”年轻小伙子声音从床板的隔层里传来,他是个录音机,喜欢放些禁忌的类型。

    “下次记得不要放有摇床声的。”床板木木地说到,真实地抖了抖,“就好像我已经被两个人玷污过了一样。”

    “希望明天或后天我们不会迎来新的房客。”灰色的懒人沙发耸动了一下“肩”,把林绒舒舒服服地圈在身体里,“这个女孩子的身体柔软度不错。”

    “不会。”

    “因为……”

    第3章 我家污用品三

    1.

    翻了个身,她醒了。

    从皱巴巴的被子里伸出一长状物体来,此刻天色只是半明,没开灯,隐隐见得是一只纤细苍白如女鬼似的手臂,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缓缓地从被褥中抽出。

    林绒憔悴地把被子掀开,呼吸有点急促,开了灯后被镜中的自己骇得左脚踩上了右脚。眼眶处挂着两个丹青水墨作画的熊猫眼,更衬得旁边的皮肤惨白近乎透明。

    她没精打采地重新瘫倒在沙发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吱呀吱呀的摇床声犹在耳边回响。她望了望天,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乌七糟八的声音似乎已经消失了。

    那些……东西,家伙,是只有在夜晚阴气盛的时候才会冒出来吗?思及此,林绒松开了捏着四叶草睡衣下软肉的手,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以后只需得准备个耳塞大概就够了吧?

    她又思考了一会儿自己的财政状况。

    沮丧地发现那租房合同上明摆摆地标注着:半途反悔只退回一半金额。她这分明是中了房东的套儿了,要说那老太太半分都不知道?

    哪能啊。

    2.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两袖清风当饭吃。

    林绒直挺挺挺着背,一连打了三四个哈欠。

    一毛钱弄死英雄好汉。

    没事……她不是英雄豪杰,也很这屋里的鬼祟无怨无仇,只希望不是什么地缚灵还是怨愤深厚的厉鬼,不一鬼爪扇来就把她扇得七窍流血。

    南无阿弥陀佛……

    林绒独自催眠着继续睡。

    录音机旁边还有个更破就的收音机。

    录音机就是被他给带坏的。

    收音机操着它的破铜嗓子叫唤:“老床头,挪一挪你的板子,黑不溜秋的啥也看不到啊。”

    老床吱呀地应到:“不能让你祸害人家清白姑娘,更别说……这是那位的……”

    “那位的就不能远观了?”收音机换了个调儿,矫揉造作的假声让人渗得慌,“我要看那大白腿啊,白白嫩嫩真好看,我要看那嫣红唇啊,红艳艳像是山丹丹开,我要看那白花花的胸脯,……。”

    小调儿戛然而止,换成了一阵不规则的电磁声。

    “作孽啊……”盘踞在天花板上的灯爷叹了口气,白灯罩子下的灯泡忽然亮了一下。

    “这姑娘似乎认为我们是那种只有晚上才出来得了的魑魅魍魉?”灯爷慢悠悠地说,每说个字灯泡总要亮一下又飞快地熄了。

    “得,老爷子你缓缓吧,这附近还是有人住的,过路的还被吓惨了。”知性的转椅姐开口劝阻到,“魑魅魍魉啊……没事,这孩子神经粗着呢。”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3.

    林绒又做了个梦,梦里有狼哭鬼号。

    白花花的胸脯……

    胸脯……

    的鬼哭声在她的梦里游荡,

    感觉这是一只童子鬼,从没哔过所以欲,求不满了。

    似乎不太对,即使在梦里边悄悄说别人坏话也是不好的。

    所以她站在梦中白茫茫的一片中,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喊:“你这个童子鬼!”

    她在外边怎么就没这么大胆呢。

    果然是被同事教坏了。

    4.

    “你这个童子鬼!”

    成精了的物件们不约而同被震醒,目光齐刷刷定在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的身影。

    懒人沙发“娇羞”地叫了一声:“不要这样看人家嘛~”

    “念叨的怎么尽是胸啊嘴啊什么的!”

    林绒梦话连连,却不知道外边又炒开了锅。

    懒人沙发吃了一惊,被收音机猥琐先生的杀必死目光扫得不安宁,蜷缩起身体,反馈到上面来就是林绒在沙发中窝得更深,她皱起眉头,一手大力拍击沙发。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