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没感冒了,上次感冒是好久以前。
上班的时候一直昏昏欲睡,但是比这繁重的活都做过,好几天身体不沾床的经历也有,最近风调雨顺,反倒身体不舒服。
难道是□□逸了。
潘浩带了一个热水壶,里面装满姜汤。早上起来专门切了姜末熬成汤,虽然是土办法,但是这个以前见卓英流给自己做过。
还是蛮有效的,潘浩一个早晨靠这些姜汤撑着,晚上打算早点睡,希望下午的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潘浩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同时很讨厌吃药,如果能就这么好起来,那自然是最好的。
中午休息时间,平时潘浩都是出去吃饭,但是今天脚像灌了铅一样。第一次在公司里吃饭,后来他找了个地方休息。
身边的人三三两两,都有伴可以说话,潘浩现在没心思忧虑了,只闭上眼睛养神。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人朝他走过来。
“潘浩。”有声音在叫他。
潘浩睁开眼,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姑娘,做后勤的,平时没多大交集,只是在工作上有交汇的时候说过几句话。
“什么事?”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啊,怎么了。”小姑娘担忧地看着他。
脸色不好是应该的,他现在头比早上更痛了。
“昨晚没睡好。”潘浩简单应了一句,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一会后,离开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又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喝点热水吧。”
潘浩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在冒着热气的水,没动。
小姑娘突然伸手探在潘浩的额头,很惊讶,“你的额头好烫!”
“好了。”潘浩挥开她的手,心情烦躁,他不喜欢不相关的人随便碰他,“谢谢你,让我自己待一会。”
就算现在潘浩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但是多年高层的身份依旧让他很有气势。
小姑娘被吼了一句,原本应该很生气,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反倒觉得现在最好不要招惹他。
小姑娘自己走掉了,留下潘浩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下午的时间更加不好过,眼前电脑上的字一阵模糊一阵清楚,等潘浩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敲错好几个数据。
明天还是请假吧。
下班之后,潘浩去跟他的主管请了两天假,发烧的话,休息一下就好了。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乌云黑压压积了一片,路上还刮起风,潘浩出门穿的单薄,现在被风一吹,竟然打了一个冷战。
鼻子不舒服,喉咙也开始不好,虽然没有咳嗽,可是咽喉处一阵一阵冒着热气,很难受。
到医院挂号排队,等轮到他的时候护士给他探了温度,拿出来一看已经39.2度。
“高烧,你什么时候觉得不舒服的?”
什么时候,已经好几天了,拖到今天撑不住才来。但潘浩不想说,谎称今天早上觉得不对劲。
“要不要打点滴?”
“好。”
护士姑娘让他在这里坐一会,没一会拿着工具过来。蘸了酒精的棉花在他的手上消毒,接下去冰凉的针管扎进他的肉里。
附近看病的人不少,有老人有小孩,但是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人陪伴,偶尔一个人的,也拿着手机在发信息。
只有他,是自己一个人,连手机上都没有可以联系的对象。
以后,也会是这样,到老了的时候,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死了,也没人会知道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神经比较脆弱,平时潘浩自己一个人过没多大的感觉,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晚年凄凉,一时间竟然红了眼眶。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掉眼泪,闭上眼睛许久,再次睁开的时候,除了眼眶是红的以外,眼里没有半点泪水。
打点滴的时间很漫长,潘浩在这无聊的时间里,眼睛一直无神盯着前方。直到护士姑娘过来把他手上的针给拔了,他才回过神来。
领了药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的灯早已经亮了起来。他还没吃晚饭,医生的嘱咐是药在饭后半小时吃。
空腹吃药对胃不好,潘浩到一家饭店里点了一份粥,只吃了几口已经完全没有食欲。
好不容易咽下全部的粥吃了饭店,哪知道走到半路,天上还下起雨来。
四处没有商店,而且离公寓距离较近,潘浩不能确定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趁雨势还没变大之前疾步跑回去。
进到屋子里面的时候已经全身都湿~了,把药往桌上一扔,潘浩赶紧把那身湿了的衣服换下来。
头发粘湿湿的,额头又是一阵发热,找毛巾把自己身上擦干,潘浩在水壶里加热水等水开。
吃了药之后潘浩就上床睡觉了,头发还没干,但是没关系,也不是湿的很彻底,再过一会就能干。
退烧药很快发挥效力,没一会潘浩就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睡梦里睡得很不踏实,身体浑身发热,却出不来汗。潘浩再次醒来,是被胃里巨大的恶心感弄醒的。
眼睛又干有涩,才一睁开,胃里翻腾感更大,潘浩马上侧过身,把今晚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粥都没有消化完,和着吃下去的药一起吐了出来。
潘浩吐了两次,最后嘴里只剩下一阵苦味。实在是没有力气下床收拾,他就有躺下去。
天花板好像在旋转,明天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潘浩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上的名字,有好些都是不认识的。唯一能见找着的,也就只有穆瑞文还有童向阳。
算了,没什么交情,打电话过去也无济于事。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在熬一熬,感冒发烧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潘浩真的撑不住了,身体很热,头也很痛,眼皮越来越重,闭上眼睛后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很亮,应该是早上了。
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潘浩出了一身的汗,整晚都闷在汗湿的衣服了,感觉很不舒服。
窗外已经大亮,头还是晕,但是没有做完那么难受。
耳边听到的是,噗噜噗噜的声音,还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是谁来了?
潘浩坐起身来,一会有人从厕所里走出来,见到他,笑了笑,“你醒了。”
穆瑞文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小鬼,你怎么来了?”
“嗯,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不信?”穆瑞文掏出手机,“看。”
在通讯记录里,确确实实有他的名字。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穆瑞文把炉上的火关掉,过来问他。
潘浩往地下一看,昨晚他吐出来的东西已经被清扫干净,连粥都煮好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