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公主为何容貌一致?”小卿一边缓步向前走,一边问道。
“她是西小东的妹妹,血族公主很喜欢她的容貌,所以常化身为她的样子。”燕月随在师兄身侧,尽量恭顺了神色回答道。
“是西小东之言?”小卿微挑了语音。
“是。”燕月闷声答。
燕月明白老大的意思,老大一定是未必尽信西小东之言,也觉得燕月尽信西小东之言不可取。
只是小卿越是如此,燕月就越替自己觉得委屈,越想替西小东辩解。
“可有易容?”小卿难得,未计较燕月的不平之色,继续问道。
燕月还真没细看西小西。
“应该不曾易容。”萧萧略犹豫了一下,还是替燕月出声作答,她与玉翔并肩,走在小卿和燕月身后。
:“我仔细瞧过西小西的容貌,没有看出破绽。”萧萧有些不敢看小卿,低声道。
小卿微侧头,看了萧萧一眼,和声道:“萧萧今日倒是伶俐。”
燕月有些呕得慌,老大这话中之意,自然就是觉得自己不够伶俐了。
萧萧难得听小卿褒奖自己,不由喜上眉梢,得意地自背后瞄了燕月一眼。
“我觉得这位西家家主,与西小东和西小西的关系似乎也有些问题,虽然说是他们的哥哥,但是他们兄妹之间并不和睦。”萧萧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
小卿点了点头。
“据含烟师兄的资料,西家家主行踪一向神秘,见过他的人不多。西家虽然是以捉鬼除妖为业,但是西家家主,或是西小东,西小西都不曾对外接过生意,亦甚少与人结交。”
玉翔补充道。
“你有什么看法?”小卿再问燕月。
“西家既然是西木望族,总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吧?”燕月无法回答老大的问话,转问玉翔。
玉翔对燕月一笑:“西家拥有巨大的财富,据说富可敌国。”
富可敌国?燕月不由一笑,那西上还如此吝啬那两坛美酒?
“酒好喝吗?”小卿似乎与燕月心有灵犀,话锋一转,也问到此处。
“还,还行。”燕月有些磕巴了。
“玉翔先带萧萧回去休息吧。”小卿停步道。
“是。”玉翔立刻欠身应命。
萧萧停下脚步,却有些迟疑。她很有些担心小卿是要发作燕月了。只是这也实在并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只能让燕大哥自求多福了。
玉翔和萧萧转过街角,清冷的街道上便只有燕月和小卿师兄弟两人了。
小卿撵了萧萧和玉翔回去,燕月也是吓了一跳,如今难道老大等不及回去再收拾自己,在这大街上便要“动武”了。
“师,师兄。”燕月觉得自己应该提醒老大一下,在这异地他乡的,是不是不好在大街上就欺负师弟的。
“你知道西家住在哪里吗?”小卿问燕月。小卿总觉得西上有些可疑,也许该趁着月色去西家一探究竟。
燕月微错愕,忙点了点头。含烟曾将西木街道的地图拿给大家参详,各大世家的驻地都有标示。
小卿伸手敲了一下燕月的头:“瞧你只是心不在焉地扫过几眼,难得你还记得住。”
燕月不由一笑,对自己的记忆力略得意。
只是燕月一笑,难免溢出酒香,倒是又提醒了小卿:“你喝了多少?”
燕月的笑容僵住了,结结巴巴地道:“不多……三杯,也许四杯。”
“没什么不妥吗?”小卿审视了一下燕月的气色。
燕月更郁闷了,老大这意思,难道还怀疑西小东偷来的酒里有毒不成?
燕月面色红润,眸光清亮,气息略有些不平,是被小卿吓的。
“你大了,适当饮酒原本也是无妨,只是不要贪杯就好。”小卿很是和蔼地道。
“是。是,谢谢师兄,燕月一定谨记。”燕月简直不相信老大这次就这么平白的饶过了。
“只是私自饮酒必定有违家规,你身为师兄,要给师弟们,尤其是那位萧萧姑娘做好榜样,如何能视家规为儿戏?”小卿再说,脸色有些沉肃了。
“师兄,燕月知错,请师兄重责。”燕月不再迟疑,屈膝便要落地,小卿已是伸手拦了。
“就容你这一次,许你将功补过。”小卿道:“去西家吧。”
西家离皇城极近,月色之下,黑黝黝的,透着阴森。
小卿并不擅长风水之学,只是五行八卦什么的多少也懂得一些。
这西家府宅位于长街之尾,灰砖黑瓦为盖,四面背宅立树,中庭一株参天枯树,在月色下,疏影憧憧,是为阴气极重宅。
“西家的审美倒是挺特别的。”燕月也觉得这西府怪怪的。
“小弟先进去瞧瞧可好?”燕月欠身请命。
“你们要进去哪里?”阴森森的语声传过来,却并不见人。
“西上?”燕月不确定地看着那株高出宅院院墙的枯树的枯枝上,似蝙蝠般倒挂在那里的黝黑的人影。
“不害怕吗?”随着话音,那黝黑的人影已是倏忽就来到了燕月面前。
因是背着月光而站,看不清人脸。
“西先生有礼。”小卿微欠身。
“你们太没有礼貌了。”西上依旧站在黑暗里,声音森冷地道:“竟然想要夜探西家,实在枉顾朋友之道。”
燕月被西上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被人撞破行踪实在是尴尬。
“西先生误会了。”小卿依旧气定神闲地道:“小卿师兄弟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哈,哈哈!”西上根本不信:“枉舍弟还以朋友之礼相待,你们却想行宵小之举。”
西上再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无礼在先,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西上话音一落,手一翻,五指如刃,在月色下寒芒闪闪,直抓燕月咽喉。
小卿从未见过如此迅捷如此凌厉的招式,燕月竟是无法躲避,只得出指点向西上脉腕。
只是西上被燕月点中竟似毫无所觉,手掌去势不减,直握上燕月咽喉。
小卿大骇,手里的金折扇应手而起,暗器“碰碰碰”地打出去,折扇也切向西上咽喉。
西上就像个棉花人一样,暗器都钉进他的身体里噗噗作响,他只是蹙眉,手依旧想要收紧燕月的咽喉,歪头向燕月脖颈咬去。
燕月虽是被西上锁住咽喉,却早已运功护体,并没有受伤,只是也无法挣脱西上的钳制。
直到西上侧了头,向他脖颈咬来,燕月才觉得可怕,手一抖,金剑应手而起,向西上的肘部削去。同时左手为掌,猛地拍中西上胸腹要穴。
西上这才闷哼一声,不得已暂且放开燕月,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西上这退后的一步几乎只是瞬息之间,他又欺身而上,依旧是伸掌再往燕月抓去。
这回燕月有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