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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润笔。平铺的宣纸上却只有“恩师在上”四字。听见师兄走过来,小莫才起身施礼:“师兄。”

    “在给师父写信?”

    “是。”

    小卿点头:“写吧。”

    小卿在旁侧坐下,又想端茶。小莫已是走到圆桌旁,取了茶盘递过来。

    小卿接了茶,夸了一句“乖”,小莫却是轻叹口气,又去润笔,只是各种踌躇着,无法落笔。

    “给师父写封请安的信就有这么难?”小卿忍不住挑剔。

    “小莫……是。”小莫张张嘴,到底还是只应了一声是。

    “你有心事吗?”

    “不敢。”小莫的目光落在宣纸上,不看师兄。

    小卿忍不住微微一笑。

    “想向师父告我的状?”

    小卿忽然想到小莫为何提笔不落了,似乎曾经有那么一回,这小东西给师父写信告自己的状来着,害自己自己被师父教训一顿,难道又想一错再犯?

    “不敢。”小莫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敢,上次只是和师父禀告了一下实话嘛,就被老大打得鼻青脸肿的。

    老大就是这样,有理动家法,没理动拳头,谁让自己是师弟,总是吃亏。

    小卿瞧瞧小莫,小莫只看桌上的纸。

    “你站过来。”小卿吩咐,并没有怒。

    小莫放了笔,走到小卿身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这里行吗?”

    果真是又拧上了。小卿有些好笑。

    “就那吧。”

    “是。”

    “怎么了,委屈了?”

    “不敢。”小莫岂止是委屈,简直是觉得太委屈了。

    “因为今天让你娶亲的事?”

    “不敢。”小莫当然是因为今天小卿命他娶亲的事情,可是到了师兄跟前,也只剩一句“不敢”可说了。

    “那委屈什么?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小卿依旧不以为意。

    “不敢。”小莫垂了头。

    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了吗?小卿脸沉了:“说。”

    小莫犹豫一下,才嘟囔道:“小莫哪敢喜欢什么女孩子,还不是师兄让娶谁就娶谁,都随师兄的高兴。”

    要不是看小莫确实委屈得要哭了,小卿险些笑出声了。

    “不过权宜之计。”

    小莫抬头看了小卿一眼:“师兄这权宜之计,可是不止一回两回了……总是小莫好欺负是了。”

    最后一句话,小莫低了头,声音跟蚊子般大小,小卿依旧是听得清晰。

    在尚溪的时候,小卿让小莫“娶”过红鸾,小莫已是很觉委屈了,到底是不敢说,今日又“娶”了胡丽菁,小莫实在是更委屈了。

    “果真是委屈我家小莫了。”小卿笑着起身,想去揉揉小莫的头,小莫却是嫌弃师兄会弄乱他的发型,用力往旁边躲。

    小卿改了主意,变掌为指,在小莫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矫情。”

    “反正师兄如何做都是有理,总是小莫的不是。”小莫不怕死地再抱怨一句。

    “知道了,以后不委屈你,便再有这结亲的好事,绝不让你担着就是。”小卿给小莫保证。

    小莫这才觉得满意了一些:“师兄说话算话?”

    小卿瞪眼睛:“用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吗?”

    小莫心道,自然是写了更好,只是这话可是万万不敢说了,免得师兄一巴掌扇过来……

    第140章 各有筹划(下)

    燕月回房时, 还觉得各种委屈,不知老大哪里气不顺,又要欺负自己, 待得进屋内瞧见那一篓鱼, 呆住了。

    小卿来燕月房间时,已是日暮时分了。燕月跪在窗前, 正偷偷揉腿, 听见门外脚步声, 立时跪得笔直。

    小卿推门进来,燕月就不由哆嗦一下,轻声道:“燕月知错,请师兄责罚。”

    小卿走到椅子上坐了, 吩咐燕月:“跪这儿来。”

    燕月在师兄身前跪好, 依旧是不敢抬头。

    “手。”小卿顺手拎了一支桌案上花瓶内的马鞭草,点燕月。

    燕月只得伸平了右手。

    “吩咐你去办差,你敢偷溜出去钓鱼,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小卿手里的马鞭草一下下抽下来, 并不甚重,只是“啪啪”地响,十几下,燕月的手心红了,脸也红了。

    “以后没我的吩咐,哪儿也不许去,不许动。”小卿扔了马鞭草, 站起身:“更不许再和那个西小东或是西家的什么人有任何来往。”

    燕月不敢不应是。小卿吩咐玉翎进来,将那篓鱼拿出去烧掉,西家的秘制鱼不定有什么古怪呢,别说吃了,扔出去都怕害到猫狗,直接烧干净了省心。

    玉翎是与燕月一同回来听命的,今儿轮到玉翎执侍。他和燕月在杜翩翩灵前行过礼便一同回转了。

    唉,燕月躺床上叹气,觉得师兄专/制,自己命苦。玉翎给燕月奉了茶,便去旁侧书案上给大师伯写请安的家信。

    玉翔和小白进来打听龙策小叔的事情。小白安慰燕月道:“别烦心了,虽然这几日在家里无事,过几日就好了。过几日镖局要训练新进镖师,老大说是命你为教习,你就会很忙了。”

    燕月听了就更觉烦心了。

    入夜的时候,果然来了一群血族。如今傅家弟子只把它们当做是身带剧毒的傀儡死士,动手之际,不必再有任何犹豫迟缓,也不再讲究招法招式,只是用最快捷最凌厉的招式,直接将它们化为灰烬就是。

    白霆并不参战,他刚有些醒酒,只在回廊下看着,对龙晴道:“血族毕竟也是有两点好处的。”

    正在观战的龙晴很是不解,白霆用手指点着道:“你瞧,玉翎和燕月,那一剑一个的,蓬蓬地,跟放烟火似的,好看。而且灰烬了,一点儿痕迹不剩,还省得埋了。”

    汉斯和丽丝兄妹两人在用餐,秘制的烤鱼很香,酒也香醇。

    “恭喜哥哥入主长老会。”丽丝对汉斯举杯。

    汉斯饮尽了杯中酒:“以后要忙一些了。”

    “哥哥取代了公爵的位置,是有责任为公爵报仇的,那么是要开始对付那些中原人了吗?”

    “是的,这些中原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尤其是傅家镖局的那些人,铲除了他们,红月古城唾手可得。”汉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哥哥派了赛特的人去傅家镖局?”丽丝又问。

    汉斯冷冷一笑:“赛特与公爵一向交好,他为公爵报仇自然责无旁贷。”

    “傅家镖局的人武功很好,这些人只怕有去无回了。”丽丝有些担心。

    汉斯用绢帕擦了擦嘴:“亲爱的妹妹,我们虽是永生的,我们的食物却要经历生老死亡。但是,我们种群的数量如果太多,不仅危险,食物也会不充足的。”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不是吗?”汉斯走到丽丝身侧,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