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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的表现,也只是为了逃避责罚,只要他们一日不被捉拿归案,他们会终其一生回味犯罪时获得的快感,并会在犯罪冲动的驱使下继续犯案。总而言之一句话,反社会人格的形成太复杂了,而一旦形成,就很难逆转或干预。”

    “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思路错了。”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因为怀疑凶手认识周志成,我们在搜索凶手时,一直有意将侧重点放在‘求学期间曾就读于七中’或‘与周志成或其父母熟识、有亲属关系’这几方面,但是除了这两类人群,还有一种人,根本无需满足这些因素,也同样可以熟识周志成的生活环境。”

    “邻居。”江成屹眉头紧皱,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份名单。

    “对。”喻正很高兴有人能跟上他的思路,“所以说我们漏了一条线索,如果再加上这一点,我们很快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老秦霍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带人去周志成所住的裕隆小区,那小区不大,最多明天上午我们就能搞到小区的业主和租住户的名单。剔除那晚刘雨洁被袭击前半小时就离开的宾客,现场还剩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里,有一部分在刘雨洁被发现前五分钟就离开了——但咱们保存了当时的电梯监控,个个都能对得上号。剩下一部分被江队滞留在现场,也统统留下了笔录。等我们搞到了裕隆小区的名单,跟那晚的名单一对比,不怕找不出交集点。”

    喻正谨慎地制止了老秦:“不对,就算要从周志成的邻居入手,也要往前推个八|九年。”

    见老秦和其他人疑惑,江成屹解释说:“虽说目前无法确定是不是凶手拍下了周志成跟邓蔓幽会的片段,但从凶手知道七中女生里多了个冬至网站及模仿邓蔓乃至林春美(疑似)这两点来看,他不但非常熟悉七中的环境,同时也熟悉周志成的家人,如果排除亲属作案的可能,那么此人跟周志成做邻居的那段时间,只会在2009年之前。而资料上显示,周志成五年前才因为拆迁搬来了隆裕小区,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水龙谭,他的妻子林春美也是在水龙潭居住期间发生意外并去世的。”

    “我老婆娘家在那附近。”有人插嘴,“那小区在卢安区,有点远,几年前就已经拆了,如果要打听周志成那时候的邻居,还要再回过头去找当时的住户名单,挺麻烦的。”

    江成屹看看腕表:“水龙潭那边的街道办事处不知道现在搬哪去了,你们谁给确认一下?现在不到五点,那边应该还没下班,事不宜迟,我这就过去一趟。”

    ***

    看完那条微信后,陆嫣打电话到医务科去核对比赛的地点和细则,接着又打电话给师兄,向他打听去年比赛时的心得。

    等打完这两通电话,她心里大致有了数,继续做课件。

    晚饭时,江成屹没回来,她打电话给他,想提醒他按时吃饭,可他显然太忙,没接。

    晚上刘嫂和司机在客房安置,陆嫣回到房间继续做功课。

    到了十点,她洗完澡,放了一杯暖茶在床头柜上,然后一边坐床上查资料,一边等江成屹。

    十二点,江成屹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她困意上来,决定不再等他。

    笔记本搁到床头柜上,她拉高被子准备睡觉。

    屋子里温度调得很高,可是她两只脚实在太冷了,躺了半天还没有半点暖意,不由有些后悔没先穿上一双厚袜子再上床,又想起昨天晚上江成屹帮她捂脚时的情形,两厢对比过于鲜明,以至于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

    后来总算睡着了,可没等她睡沉,就被身边轻微的动静给弄醒了。

    她下意识睁开眼,就见江成屹刚好掀被上床,他应该是沐浴过了,靠近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袭来,见她醒了,他明显怔了一下。

    “你怎么还没睡?” 她太警醒,他动作够轻了,还是把她给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不知现在几点,至少是后半夜了:“怎么样,案子还顺利吗?”

    江成屹嗯了一声,怕影响她睡眠,没提周老师的事,只说:“等明天上午再确认两件事,差不多能锁定目标了。”

    说话时往下摸了摸,古怪地看着她:“你这什么体质,睡了这么久,怎么脚还这么凉?”

    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好,无论冬夏,从没有过手脚发凉的时候,在他看来,陆嫣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怪胎。

    “大惊小怪。”她努力把脚趾头往他掌心里蹭,“要不怎么叫生理期?如果不穿袜子保暖,我一整个晚上都热不起来呢。哦,对了,后天晚上我得到翰林山庄酒店参加初赛。”

    “后天?”

    “嗯,晚上七点,整个赛时要三个小时,主办方还给安排了住宿。”

    “我看看吧。如果明天能顺利捉到犯人,我就送你过去,要是实在走不开,我就跟上面申请保护证人,抽我们组里的人跟你走一趟。”

    “好。”她抬眼,见他脸色明显比前些天倦怠,便轻声问,“这案子这么复杂,你最近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压力山大。”他淡着脸回答。

    还不多疼疼我。

    她读懂他眼里的含义,主动帮他揉肩:“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就算我不小心撞见了凶手假扮邓蔓,可我从来没在网站上许愿,为什么也会被凶手派发蝴蝶贴纸呢,”

    这也是江成屹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环。

    为了缓解她的恐惧和焦虑,他一本正经逗她:“这凶手对七中情况那么熟,没准以前见过咱们。哦,是不是你以前到处许愿说‘我要跟江成屹复合’的时候,被那人听见了?”

    “什么呀?”这人实在太臭美了,她瞪他一眼,“江成屹你自我感觉还可以再好一点。”

    “真倔。”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就承认一句你爱我爱得不行,能少块肉啊。”

    两人肌肤相贴,她的身体温软诱人,他心中悸动,低头吻住她的唇,手顺着她的衣摆下缘,一路灵活地往上探去。

    他一碰她,她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起微栗,很快软软地歪在他怀里。

    他无声地笑:“陆嫣你自己说说,你有多想跟我复合。”

    她恼羞成怒:“你都压力山大了,还不早点休息,尽折腾我干什么。”

    “哦,早上跟我叫板,这时候倒忘了。”

    怕她冷,他用被子将两个人蒙住,双臂撑在她头侧,把她的衣服推上去,哑声说:“再说了,这可是缓解压力的最有效的一种方式。”

    很快,她就领略到了一万种他变相在她身上纾解的方式,拗他不过,只好哼哼唧唧地尽力配合他。

    他翻着花样折腾她,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才尽数释放在她身上,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说:“等这案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