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濂跟在她后面不疾不徐。
等能看见光线的时候云时才发现她们竟是在一处瀑布后面,她们正身处一座宽大的山洞中,只是走近了瀑布却不知怎么出去,瀑布下落带着雷霆之势,云时扒着洞口小心的向下面看了一眼简直心如死灰,下面的水潭比恒幽镇那片湖大了不止几倍,她怕水,这又是她的一个短处。
姜濂在另一边看过之后皱眉不语,也是不知有什么方法下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姜濂提议:“不若我们回去再向前行,或许另有出口?”
云时听她语气也不肯定,况且走在那幽闭的通道简直是种煎熬,可这水……她心中纠结不已。
在她纠结时姜濂又去洞口探查了一番,这一查便发觉虽然岩壁极其陡峭,可也并非没有落脚之地,云时轻身功夫不错,想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她向云时说过之后云时探查后兴奋道:“我刚只看那大水潭去了,竟没仔细看这岩壁,还是你心细。”
她向姜濂关心道:“我没问题,可你呢?我从未见你使过轻功”
姜濂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淡淡道:“我无碍。”
这段时候姜濂给她的感觉皆是一种安心沉稳,万事皆有准备的感觉,她便不再多问,只稍作准备姜濂便让她先下。
起落之间无丝毫压力,不一会便已下了数十丈,抬头看了眼姜濂,见一切安好她便准备继续下去。
忽然有细碎的沙石簌簌落下,云时抬眼时便被沙石迷了眼,她本能的闭了眼便听到旁边有风声呼啸而下,她不顾眼中的不适强行睁开眼睛,便见一水色身影向下急落,眼见就要落入深潭之中,云时双脚猛踩石壁整个人犹如离线的箭向那道身影冲去,在那身影还未落入深潭之前将她捞在怀中。
第15章 第 15 章
云时及时接住了姜濂可四下空空如也没有丝毫借力之处,她只能抱着姜濂二人一同跌下深潭。
只是姜濂竟也丝毫不会凫水,云时简直万念俱灰,她费力的聚了一丝真气双脚蹬向水中,试图借着冲力将姜濂托向水面,谁知在这水潭里效果甚微,几番下来她已筋疲力尽,真气耗尽四面八方的水争相挤入她口耳,内府火辣的疼,情况竟比姜濂还要糟糕。
眼见云时要呈昏迷之势,姜濂一把拉住她要下沉的身体,顺势附上去以口度气,将肺中为数不多的气息尽数度与她,云时意识到她是何意,扭头挣扎想要推开她,如今这番境况因她而起,若非她要走这险路也不会害了姜濂如此,但凡有一丝生机她都要留给姜濂。
姜濂怒目而视,将她身体箍的更紧了,这一番动作二人又下沉了许多。
忽然脚腕缠上了一条冰冷,姜濂心中一惊,如今云时已呈昏迷,这时候脚腕被缚无疑是是雪上加霜,她稍微晃动了两下脚腕试图挣脱,谁知那条冰冷竟越缠越紧,她心中惊慌,二人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脚腕被缚要想脱身出水几乎是不可能了。
意识淡薄间脚腕上缚着的冰冷竟趁虚越缠越紧,几乎将她脚腕勒断,脚腕上传来的刺痛令她几乎快要消失的意识又强了几分。
将要晕过去时她感觉脚腕一松,那些冰冷的触感以她所能察觉的速度迅速退去,恍惚间她仿若听到了石板开合的声音,以及身体顺水移动的感觉,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姜濂醒了云时还未醒,她放眼望去此处竟是一处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姜濂脸上带着一抹脆弱疲惫之色正靠在一块石头上盯着云时脚腕上的淤青出神,眼神看不出来喜乐。
云时气息尚在,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命在便是最大的幸运了,姜濂轻轻叹了口气。
她撑着石头起身想趁云时未醒的这段时候去四周看看,脚腕传来微微的痛感,她这才想起她也被那奇怪的东西缠绕过,脚腕那一圈青紫的痕迹十分明显,还隐约带着浅淡未干的血迹,她微微皱了皱眉,扯了半条衣袖将伤痕裹好。
站起身便见远处有数条白影向她们移动,姜濂心中疑虑,她一把将云时抱起藏在石后,独身站在石头前看着越来越近的白影。
为首的白影是位约古稀的老者,须眉皆白,穿着一身宽大飘逸的白袍,腰间挂着一块手掌大小的八卦镜,较平常的八卦镜有所不同,中间并未有太极阴阳图,倒像嵌入了一大块极其清澈的天蓝色玉石,行走间恍惚里面似有白云飘动,这番打扮倒是很仙风道骨。
老者年纪虽大可却不见颓像,他在姜濂几步外停住脚和蔼问道:“小姑娘姓甚名谁啊,是怎么进的我这浅桑湖地啊?”
姜濂见他态度和善,思虑片刻道:“我不小心掉入一方深潭,醒过便是在此,老先生可能解惑?”
老者闻言捋着下巴上的白胡子疑惑道:“你是从瀑布掉下来的?”
“正是,老先生怎知?”姜濂问道。
老者笑道:“那是我族中极为隐秘的一条入口,常人可入不得,你既能进到此处想必与我族中有些渊源,老朽方才问姑娘姓甚名谁姑娘还没回答呢。”
姜濂见他面容祥和言谈也不像要与她为难,这老者仙风道骨,不似奸佞之人,她便回道:“姜濂”
没想到老者听到她说姜濂眼中闪过惊讶,皱眉思索了一会又问道:“小姑娘可能写出来?”
姜濂抵触道:“便是姜濂,你想何字就是何字”
那老者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眉头稍皱,略有些无奈姜濂的防备,浅笑道:“若真如我所想,又能入幽潭而不伤倒是故人来了,只是此事与我较为重要还需回去思虑一二。”
他吩咐身旁的两人引姜濂回去安排食宿,姜濂这才自石后将云时抱出,那老者见此问道:“这是何人?”
“这是舍妹,我与她一同落入深潭。”姜濂皱眉看着丝毫没有醒转迹象的云时回道。
老者面容更加疑惑了,他犹疑道“真是你妹妹?”
“自然。”
“怪兮”老者此时才显露了方才的疑惑,他凝眉思虑片刻也不顾身后几人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了。
此地远离喧嚣倒像是脱离世俗的另一处世外居所,姜濂见族中众人衣着与那老者相仿,皆着宽松白袍,与外面服饰大有不同,竟让她生出了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那老者自从那日匆匆走了之后,三日了,竟再没出现,只留了之前的两位青年,又派了位会医的女子替云时问诊。
饶是这姑娘医术再精湛也并未见过此番景象,遍布整片雪背的金色纹络比以往更加密集,更有数道已攀上了脖颈,大有向全身蔓延的迹象,她研究了三日一丝成效也无。
姜濂只与她说过两句话,问她那老者是何人,此地又是何地,那姑娘只说那老者是她们的族长,便没回答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