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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他忽然变得朦胧的脸一般缥缈起来,却又字字传入云时耳朵,云时脑子忽然有些混沌,若非她的错觉,便是背上真的又烧了起来。

    现下药大夫正在诊治姜濂,她万不可在此时打扰了他,云时走出门外,扶着树干胸腔闷的厉害,吐了几口浊气才觉得舒服了些,姜云岚递过来一杯清水,云时接过喝了。

    “哪里不舒服?”

    “那房间人多闷得慌,出来透口气,现下好多了。” 云时扯开嘴角笑了下,以示无碍

    姜云岚收回云时手中的水杯道:“你便在外面多待会,我进去看看,莫要担心,”

    云时点头,姜云岚便入了屋内。

    隐隐约约听到有低沉的声音:“醒了,这药果然有效。”

    脑中的混沌忽然散去大半,云时疾步入内,却见殿主三人正往出走,她也顾不得道辞,只一心去看姜濂,待看到床上之人仍旧闭目不醒,云时纤眉一拧又跑出去挡在了药大夫的前面,拱手行礼道:“药大夫,姜濂她?…”

    “无碍了,药效耗费了她些许元气,她现下只是睡着了,两个时辰便醒。”药大夫说完便越过她出了兰冢。

    多日来的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陡然落地,云时长舒一口气,姜云岚走过来,道:“走吧,陪娘去厨房做些吃的,她醒来想必是会饿的。”

    云时跟在姜云岚后面道:“母亲,你怎会认识那殿主?”

    姜云岚回首莞尔一笑,知道你会问,“我被锁魂阵困在极境殿本该命绝,谁知本该被毁的那座锁魂阵竟发生了变化,待我醒来便在石阵了,便是你闯入的那座。”

    “那你怎的从未来找过我。”云时委屈道。

    姜云岚幽幽叹了一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当时娘内息耗尽,药大夫耗费许久才将我救回,这伤一养便是十年。”

    云时猛然醒悟,问道:“那母亲你如今可全好了?”

    姜云岚温柔一笑道:“无碍了。”

    云时担忧道:“不,你定是伤未痊愈,不然你不会将少典戟渊放走。”她一把将姜云岚拉停,道:“母亲,你不要瞒着我。”

    姜云岚见了她面上的急色安抚道:“娘不骗你,虽未痊愈,却也差不多了。”

    云时狐疑“真的?”

    姜云岚无奈“你连娘都不信?”

    云时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很怕。”

    姜云岚将云时拉近语气轻柔道:“莫怕,娘在这,以后都在。”

    云时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用鼻音嗯了一声。

    姜云岚不觉笑出声道:“以往小时候都没见你哭过鼻子,怎的长大了变得这般爱哭了。”言罢牵着云时向前走去,片刻又道:“待姜姑娘将养好了,我们三人便去寻法子将你身上的封咒解了,到时候再同少典戟渊将新旧账一起算了,便回姜氏长住,你意下如何?”

    云时险些与姜濂生死相隔,经此一遭她心中十分不愿意再去未知的地方寻求那缥缈的解咒之法,但她心知母亲与姜濂必然不会同意,只得点了点头应了。

    姜云岚见她脸上表情闷闷的道:“怎么?你不喜欢住在姜氏?那我们可以再寻一处……”

    云时忙道:“没有,我很喜欢那里,我以前便同姜濂说过,待事了了便与她日后住在姜氏的,如今母亲提议我自然十分欢喜。”

    昏睡数日,姜濂醒了,入目便是全然陌生的场景,她稍有些费力的起身,走出门口见四下荒草丛生,她略微一愣,鼻间闻到了菜香,循着味道找到厨房,云时乍一见姜濂醒了,菜盘子几乎打翻,反应一瞬便惊喜的将菜盘子扔在锅灶上,几大步掠过姜云岚将她扶在了手中。

    口中便询问她可还有那些地方不舒服,姜濂脸色有些苍白,却并未有任何不适,她看着云时的眼睛,柔柔一笑道:“我没事了。”

    姜云岚在云时背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将她语气中的关切听的一清二楚,眸光动了动,走上前道:“今日正巧做了清淡的,姜姑娘大病初醒还需休养,阿时,你将那锅汤再热一热,我扶姜姑娘回房,你热好了便端过来罢。”

    云时恍然,忙道:“瞧我,都忘了,你别在这站着吹风了,这位是我母亲,待会儿我再详细与你说来。”

    姜濂听到她后面一句,猛然被惊道,倏地转头看向姜云岚,瞳孔瞬间放大,眼中惊骇毫无遮掩。

    姜云岚自然知道她为何惊骇,她不置可否,和煦的对她回了一笑。

    云时曾与姜濂说过母亲已逝,如今见她这幅吃惊的表情只当她惊讶并未多想。

    姜云岚接过姜濂将她扶着回房,云时自顾去热汤,并未注意二人之间隐隐的风起云涌。

    姜濂性子到底沉稳内敛,姜云岚不捅破,她亦不,二人便一人在床,一人在地,两相看着,姜濂目光探究不解,姜云岚云淡风轻还带了点嘲讽的味道。

    半盏茶的时间,云时已端了一碗热汤,姜云岚起身将汤接了,随口道:“既然姜姑娘醒了,你便去前殿谢过药大夫,这些礼数总该有的。”

    云时想想也是,看着姜濂道:“稍后我便回来,你先将汤喝了。”

    姜濂点了点头。云时便出去了。

    听到兰冢那扇破旧木门的吱呀声,姜云岚便将汤放在桌子上,顺势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姜濂。

    “二十六年前你将我姬氏护族凤凰害死,如今又混到了我女儿身边,你究竟所图为何?”

    姜云岚看着姜濂沉静幽深的眸子语调含怒。

    姜濂看着她一张与昔日只有几分相似的脸,眸中掠过一丝悔恨,道:“我并非有意为之,亦是被人设计,虽非我本意,只是事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如今你要如何处置我,我无怨。”

    姜云岚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一瞬有些动容,她自然知晓这一切皆是少典戟渊的阴谋,面前之人不过被当做利刃使了,只是无论有意无意,却掩盖不了害的她周朝如今分崩离析的事实。

    这姑娘与云时交情匪浅,方才一幕,如今看来或许比她所想还要更深一层。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阿时说你与她是表姐妹,这事从何说起?”

    姜濂自觉犯下弥天大错自然不会瞒着姜云岚,她将事情都讲了。

    姜云岚立马反驳道:“胡说八道,二十多年前你闯我大周王宫时便二十有余,怎会是云忆的孩子。”她嘲讽一笑道:“你这些年容貌未改,却将神智弄丢了。”

    姜濂垂下眼帘,将老族长将她送去夏朝的事与她说了。

    姜云岚闻言,瞳孔骤然睁大,她自然知道姜氏有这般能力,却是想到若是此事是真,她如果真是姜云忆的孩子,那便有可能是……

    忽然发现姜濂极有可能便是……她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便一直盯着姜濂,姜濂见她这般神色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