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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时不回他,问道:“我刚才见一女子,穿白色衣服的,她住在哪个院子啊?”

    重溟见她不像刺客,他道:“姑娘是来寻人的?”

    云时烦他问东问西,她恼道:“你问题这么多,她住哪里啊?”

    重溟道:“姑娘还没回答我呢。”

    云时不耐烦,见他不回答,不欲与他在此纠缠浪费时间,抬脚就走。

    重溟一个闪身拦了她的路,道:“此处既是我府邸,姑娘不说清楚便走不得。”

    云时面现怒色,她本就因之前重华被袭击一事对重溟没有好感,此番见他果真可恶,掌中噌的燃起一团火焰,她手一挥便向重溟打去。

    重溟见她掌中火焰,面上一惊,不可置信的向她看去,云时自认他躲不过,便好整以暇等着看他的狼狈之色。

    旁边却窜出一人,将重溟推开,衣袖一拂便轻易将火焰打散。

    云时一愣,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人影,不悦道:“你是谁?”

    来人轻嗤一声,声音沉如深渊:“你还不能杀他。”

    云时不屑:“为什么?”

    面具下的人讽刺一笑:“若是他死了,故事还如何发展。”

    云时不解,却不愿再与他说话,她本就没下杀手,见重溟被救,她也不失望,身形一纵便掠过他们继续向前寻去。

    重溟拱手谢过,那面具人轻哼一声,丝毫不领情,一个飞身没入夜色。

    云时又找了几处,仍是一无所获,她还欲继续,重华从暗处走出,将她拦住道:“既然她住在此处,便不急于一时,如今被人发现只怕他们会加派人手搜寻你我,还是先回去再说。”

    云时泄气,悻悻随他回去。

    回府几日,云时仍记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她脑中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故而一直执着于重溟的府邸。

    重华无奈,只得将琴弦接起,为她弹起萧韶。

    不知为何,萧韶一起,云时便觉得心中那股执念慢慢消散,她心觉不安,却沉迷琴音。

    重华见琴音能安抚她,便日日与她弹奏,慢慢云时便不再想着去寻那道身影了。

    云时在重华府中三月,重华待云时极好,云时只与他熟悉,便将他当做亲人一般。

    不久后重华父亲逝,重华与重溟的暗斗变为明争,云时这才知重华与重溟都是当今君主的儿子。

    云时从重华口中得知,他父君属意的继位任选是他,他大哥却为了君主之位一直想将他处之而后快。

    第39章 第 39 章

    这日云时在重华府中闲逛,重华形色匆匆从远处走来,她面上一喜正欲打招呼,却见重华拐进了一间屋子,她心中诧异,便跟了过去。

    重华进了屋子便将门关了,屋中坐了位斗笠遮面的黑衣人,他正闲适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见重华进来,斗笠下的眼神轻蔑,嘴角露出一丝极浅的讥笑。

    “决战在即,你萧韶练的如何了?”

    重华站在他面前,沉默半晌,纠结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人轻哼一声,讽刺道:“你如此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就霸业。”

    重华一噎,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为难道:“我只是不忍心。”

    “不忍心?”那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他讥讽道:“你若是不忍心,会将她留在府中这么久?重溟的实力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若无她相助,你的帝王梦怕是要碎了。”

    重华被他说中心思,面上掠过一丝难堪,犹自辩解:“我不过见她实在纯善,怕被奸人利用。”

    “得了,你那一套说给别人或许可以,在我这里就别演戏了。”那人打断他,不耐道。

    “若是你还想要帝王霸业,便该将萧韶练到九重,自古成王败寇,日后史书上只会记载你乃天选之主,得神凤相助,至于过程究竟如何,谁又会去查探呢。”

    那人一双锐利的双眼,透过斗笠垂下来的薄幔直直射向重华。

    重华心一横,若要成大事,便得将心中的软弱丢掉,他抬头,看着坐上的人,果决道:“我知道了。”

    那人笑出声:“这便是了。”

    云时听到萧韶二字,本欲离去的脚步停了下,里面讲的,她只大概听到与皇权争夺有关,想着现今局势紧张,重华与人商议也不奇怪,只是这与萧韶有什么关系?她百思不解,又觉得这事她也没法掺和,便转身离去。

    重华开门出来,一眼就看到她,心中一惊,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唤了云时一声,云时回头,笑道:“你说完啦?”

    重华脸色一变,试探道:“你……一直在这里?”

    云时道:“我见你们在说话,便不想打扰你,这才要走了。”

    “那你可有听明白我们再说什么?”

    “没有啊,我只听到萧韶,对啦,那人也喜欢听吗?”云时指了指门内。

    重华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见她面上表情一如往常,稍稍松了口气,道:“是啊,他催促我快些弹奏第九重呢。”

    云时眼睛一亮,兴奋道:“你几时奏给我听。”

    重华见她面上一片纯真,心中又开始犹豫起来,骤然感觉屋□□出一道严厉的目光,他将那股不忍压下,淡淡道:“你随我来。”

    琴声婉转柔和,云时双眼渐现迷离之色,重华眸中闪过挣扎,手下错了一指,云时惊醒,疑惑的看着他,重华双手覆在琴弦上,止住颤动的琴弦,颓道:“今日……便算了。”

    旁边忽然现出一人,云时一惊:“是你。”

    那人淡淡瞥了云时一眼,转头看向重华,目光狠厉。

    重华对云时歉道:“今日状态不佳,改日再奏,你先回吧。”

    云时起身,走至那人身边时,旁边横出一只手臂将她去路挡住,那人定定的看着重华,语气森然:“今日正是抚琴的好时间,错过岂不可惜。”他将错过二字压的极重,如愿看到重华脸上的挣扎之色。

    云时将他手臂推开,不悦道:“重华不愿意奏,便不奏,你要听自己去弹。”

    那人回头,冷冷看了云时一眼,云时虽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看过来那一眼的怨怒。

    她一愣,她没得罪过此人吧?何来这么大的怒气?

    重华抱琴的手指收紧,指节根根泛白,他挣扎许久,妥协道:“既然如此,华便将此曲奏完。”

    云时见重华如此,便又静坐回去,她始终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胶在她身上,如芒刺在背。

    琴音铮铮,云时霎时坠入梦境,玉幽巍峨的宫殿里忽的飞出一抹耀眼的七彩炫光,直奔琴音而去。

    火红色的凤凰拖着长长的七彩尾翼落在凡世一处院落的梧桐上,金色的凤瞳定定的看着那廊下抚琴的白色身影,靡靡琴音缓缓袅袅传入它耳中,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