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道:“帝江又名混沌,受驱于大凶大恶之人,如今它在此出现,我族有大祸啊!”
北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重山层叠中隐隐有青光泛出,姜云忆眉头紧皱,问道:“祖父可有对策?”
老族长沉吟半晌,艰难的摇摇头,转身对身后赶来的几位长老严肃道:“我族世代替天神镇守九幽山,如今帝江现世,我族不能任由它出世祸害苍生,我恳求诸位用尽全力将它困在此处。”
言罢老族长法杖重重杵向地面,法杖顶端的冰晶花绽放出夺目的光华,片片花瓣飞散四周将一众人环绕起来,老族长沉声道:“起!”
众人随着这一声起,缓缓飘在空中,老族长法杖直指北方青光所在,被花瓣环绕的众人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北方。
老族长由高处俯瞰泛出青光的山林,那处地方已被帝江现世的气势毁的方圆数十里不见草木,大地干裂,几丈宽的裂缝在大地上蜿蜒着,那青光正是从裂缝中透出来的。
老族长暗自舒了口气,幸而这东西还未破土而出,他凝重道:山外的黎民苍生今日便系在尔等身上了,听我号令,摇光囚影,阵起!。”
由老族长为中心轰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层层向外扩散,渐渐形成一个屏障,有法力不能够级的薄弱地方,立马有人出手补全。
底下青光一弱,复又更加强烈的透出,老族长眉头紧皱,严谨的看着底下的青光。
姜云忆迅速在空中画下几道光咒,青光减弱,她飞到老族长身边不安道:“祖父,如此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
老族长面上坚定,道:“能撑一时是一时,如今已别无他法。”
姜云忆见他脸色渐白,将掌中灵力送入他体力,担忧道:“我等借祖父之力才得以立于空中,这止天之术极为耗费灵力,祖父若是不妥切勿勉力支撑。”
老族长脸色缓和,道:“此为小事,无需担心,你且去加强结界。”
趁着族中乱成一团,姜云忆不在,钰诀迅速潜入姜濂的房间,一把捞起她毫不犹豫的向预定的地点跑去。
夜色中,忽然从旁窜出一道人影,钰诀瞳孔骤缩,腰间长鞭凌厉的打向那人,熟悉的香味飘来,她心中一惊,急忙收回长鞭,只听一声痛呼,钰诀听出真是商雨霁的声音,当下将姜濂随手扔在地上,忙去查探商雨霁伤势,她那一鞭用了十分真气,就算她后面强行收手,可打在商雨霁身上也并不会轻。
她还未走近,一股凌厉的掌风已将她掀的倒退数步,她转头便见一人抱着姜濂站在不远处,暗夜里仅露出一双阴婺的双眼。
她忙跪地,挡在商雨霁与那人之间,那人看出她想法,不屑的笑了一声,掌风又至,钰诀沉下头,预备迎接这一击,商雨霁猛然推开她,受了这一下,鲜血喷出,钰诀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商雨霁软软倒下去的身子,脑中一片空白,她扑过去将商雨霁抱起,见她双目紧闭,整个人显出一股死灰的气息。
钰诀抱着商雨霁,拼命将真气输给她,却没有丝毫作用,半晌后,她抬起头,脸上一片悲愤,恨声道:“你为何要出手伤她?”
那人冷哼一声,道:“上回我放过她时便说了,若是她还来坏事,我便不会手下留情,要怪就怪你未将她看好!”
钰诀闻言大吼一声,黝黑的长鞭在空中盘旋向那人身上落去,那人眼中不屑,空出一手将长鞭握住,猛的一拉便将钰诀拉近身前,五指紧紧扣着她的脖子,阴森道:“蝼蚁也敢弑主,你活的不耐烦了。”
钰诀不顾脖子上渐渐收紧的手指,一双恨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道:“这天下……我只要她一人……谁……伤她……我便杀谁……。”
那人眯了下双眼,手下力道加重,钰诀脑中渐渐失去意识,她艰难的看向地上毫无生息的商雨霁,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那人将钰诀狠狠甩了出去,转身抱着姜濂便向远处走去。
怀中忽然光芒大盛,那人猛地将怀中姜濂扔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看着姜濂。
姜濂落地时一个翻身稳稳站在地上,黑曜石般的双眸缓缓睁开看向那人。
那人一惊,道:“你不是被困在大夏了吗?怎会在此?”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那只是你一半的神魂!”
姜濂唇角微弯不置可否,缓缓道:“炎穹,好久不见。”
炎穹面色一变道:“你果然认出我了。”
姜濂轻叹一声问道:“你我同为天地之神,昔日你为解天地浩劫,以神魂镇压凶兽,如今又费尽心机将它们释放出来,又是为何?”
炎穹冷哼一声,狰狞道:“我本有机会修补神魂重回九天,却被君烜破坏,他为了救她那个该死的妻子上虞,竟然将我化在那女人身上。”
姜濂闻言眉头微皱,道:“上虞难产,君烜找遍四海寻得仙药一株,竟是你神魂所化么?”
炎穹冷道:“不错!若非是他,再过几万年,我便能再临九天。”
姜濂道:“这天地安宁是你以神魂为代价换来的,你又怎么忍心将它毁掉。”
炎穹一脸阴霾道:“你有人陪着自然不会知道,数万年的孤寂就是神也会被逼疯的,莫说是这地上,便是天上,我也是要亲手将它毁了。”
姜濂脸色一冷,问道:“擎苍便是你所化?”
炎穹不屑一笑,邪魅道:“那条小龙,若非我他们早已死在腹中,我放那只小凤凰一命,便借了她哥哥的身体来养着我的神魂。”
姜濂冷道:“这一切竟是你的阴谋,你将她诱下九幽山,害她犯下天劫,还说放她一命?”
炎穹看着她一张精致的脸,慢慢走近道:“我本是要放过她的,可她竟敢觊觎神的宠爱,我必然容不下她。”
姜濂皱眉,戒备着他缓缓走近的身形,道:“我要爱谁是我的事,你又何必插手。”
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容颜,炎穹眼中掠过贪婪,他道:“天尘,我守护你数万年,甚至为此毁了神魂,不管是炎穹,还是擎苍,你都不曾给过我半分爱意。”
姜濂目露殇色,叹道:“是我负你,与她无关,你将她放出来吧。”
炎穹闻言眸中冒火,怒道:“我当年做了擎苍便想就这样陪着你,做不做回炎穹又有何关系,可你竟然青睐那只雠凤,我将她诱下山去,你竟为了她不惜与我两败俱伤,这一切又怎让我不恨。”
姜濂面色凝重,半晌道:“炎穹,收手吧,莫要逼我动手。”
炎穹瞳孔一缩,狠厉道:“与我动手?如今你神魂缺了一半,你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姜濂淡淡道:“你并非神体,我与你一战胜负尤未可知。”
炎穹阴笑几声道:“那只凤凰身上有我神魂所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