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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想亲自毁了苏家,那个承载着她的快乐与痛苦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进入苏御浅的回忆。

    ☆、苏御浅前世记忆(一)

    (以下内容为第一人称,苏御浅前世的记忆。)

    我出生在苏家,那时候的苏家已经实力斐然。

    哥哥叫苏御云,印象里是很高又瘦的模样,笑起来很是爽朗。

    他从来没有让我看到他受伤与痛苦的模样,他想永远在我的记忆里都是温暖的。

    我能见到他的次数很少,有时只是在府门口远远望他一眼,他就骑着马远去了。

    娘亲总是不断的派给他任务,一次比一次艰巨。

    那天,哥哥衣袍残破浑身是血的回来,领去的队伍两百人也只剩下了四十人。

    我抱着药箱跑去想给他止血,可母亲却呵斥了我,带哥哥去祠堂,我躲在门外,看到母亲不断的鞭打着哥哥。

    哥哥笔直的跪着,不喊疼,也不哭闹。

    可我却被吓哭了,撞开门抱住哥哥,求娘亲不要再打哥哥。

    娘亲只是片刻的愣神,随即将我扯开甩到地上,一鞭子抽向我的脸颊。

    哥哥朝我扑来想保护我,母亲便喊了人来将哥哥绑住,让他看我因为他的失败而挨打。

    此后每一次哥哥任务失败,母亲都会当着哥哥的面来毒打我。

    母亲说,若你什么时候能对亲人也狠下心来,那对敌人就不会手软,任务也就不会出差池。

    此后哥哥失败的次数果真变少了,只不过回家的次数也少了。

    家里有个庶子,是父亲的妾室所生。

    母亲不太在乎这个,所有重心都放在扩大苏家。

    弟弟的眼睛很大很圆,脸蛋也是肉肉的,十分可爱。

    我学着哥哥哄我的方式哄他,给他买糖果,买拨浪鼓,和小风车,他会跟在我身后蹒跚的走着,咯咯笑,唤我姐姐。

    他时常会摸我的左脸,然后问我还疼不疼。

    那是一道长长的疤,是那时娘亲打的。

    哥哥总是自责,把这一切怪在自己的身上,女孩子的容貌多重要啊,可我的脸上却留了一条狰狞的疤。

    每当这时我就宽慰哥哥,告诉他我没事。

    我真的想能替哥哥分担一些,哪怕是替他挨打。

    所以这一鞭子算什么。

    我从没想过有天哥哥会永远离我而去,哥哥死在了南家的地盘,尸首分离。

    我看到他的眼睛还睁着,空洞的望着我,再也唤不出一声妹妹。

    苏南两家从祖上起就不合,这委实是常事,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轮到我的哥哥。

    娘亲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人将哥哥下葬,甚至没有发丧。

    我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哭喊着质问她,哥哥对于她而言究竟算什么?

    是儿子,还是一个杀人工具。

    娘亲反问我,你觉得呢?

    紧接着,我成为了她的下一个杀人工具。

    而我下手的第一个目标,居然是弟弟。

    她说,如果你连他都不敢杀,那以后也成不了大器,更无法替哥哥报仇,活着更是没有价值,不如随着哥哥一起死了算了。

    我不能死,至少眼前这个疯女人没有死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我的手里是一把刀,而我的面前是那个可爱的弟弟,旁边就是他的娘亲,那可怜的女人像我的哥哥一样被绑着,哭喊着让他赶紧跑。

    他仰着头望着我,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笑着唤我姐姐,然后就永远的死在了我面前。

    爹爹的那个小妾,因反抗不了又承受不住丧子之痛,被松绑后就一头撞死在了梁柱上。

    我的手是颤抖的,可声音却出奇的冷静,甚至笑了出来。

    真是悲哀。

    ☆、苏御浅前世记忆(二)

    苏家不断的扩大,我的名声也开始大噪,他们都称我是不亚于那个女人的疯子。

    我的确是疯了,我想要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然后灭了南家,再杀了那个女人。

    可南家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在我还没找他们算账时,就先行对我展开了追杀。

    身负重伤的我被迫逃上青山,在青山上遇到了一个倾城男子。

    他是我见到的人里面最好看的,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他在这山上有一间茅草屋,平日就靠山上的野果和偶尔能打到的野兔野猪饱腹,稍微的懂些草药,却并不精通医术。

    好在清理伤口和包扎,这些他做的都很好。

    待伤好的差不多时,我也该走了。

    住在青山上的日子很是清静,也使我敛去许多戾气,私心里我很想留在这儿。

    可若我再不回苏家,那疯女人定会再培养下一个杀人工具。

    所以趁他去采药时,我离开了。

    在桌上留下我的令牌写了张字条,告诉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此令牌做抵押,倘若他想要什么,就可以拿着令牌到苏家找我。

    那时我还不知道,救了我的这个人,是南家的嫡长子。

    回苏家前,我先召集了我的人,给他们安排下去任务,然后独自回苏家领罚。

    她许从未想到我会反抗,所以没有设防。

    而这一次,我扯住了她挥来的鞭子,迅速的一掌劈向她的后颈,对外宣称苏夫人思女成疾导致昏迷不醒。

    至于在场的知情者,和她这些年培养的势力全部一夜间被灭口或囚禁,从此苏家统一了口径。

    那天,我亲自去厨房熬了一碗致命毒.药,掐住她的下巴,一口一口喂她咽下。

    看她垂死挣扎的求我,唤我浅浅,最后七窍流血的死在我的面前。

    她死后,我突然轻松下来,这些年我与哥哥的痛苦并不是在外所受的伤,而是生下我们的娘亲所给我们的折磨。

    现在她死了,我也就再也不想管苏家如何,就连南家的账我也不想去算了。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收拾了家当,逃去青山想过避世的日子。

    这一次我们互相说了身份,在得知他是南家嫡长子后,我竟然没有了恨的情绪,倒是他担心我会讨厌他。

    我总会调笑他“你一个大少爷,怎么跑这深山野林里过野人的苦日子?”

    他就笑着同样来调笑我“那你一个大小姐,怎么沦落到荒无人烟的青山林里,跟我一起过苦日子?”

    我就答,当然是看你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咯。

    接着他会将我搂紧怀中,我们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江湖纷争与我们又有何干?

    当时的我和他都以为能长相厮守,甚至还跑去寺庙拴了姻缘,他说要生生世世与我一起。

    我笑他幼稚,其实心中也在默默许愿,要和他共度华发。

    那时的我们都